“怎么,任老爷子,病治好了,就连救命恩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李凡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本来他想着靠着任德隆的人情,讨得美人欢心。谁曾想直接把美人给气走了,不生气才怪呢。
任德隆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如同枯木逢春:
“哎呀,真是您啊!李神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
这一幕,让任贤看得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
即便是治好了父亲的病,也不用如此隆重吧?
治病给钱,天经地义,不过是一场简单的交易罢了。以任家如今的权势地位,至于对一个医生如此毕恭毕敬吗?
李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任老爷子,您这热情劲儿,我可有点受不起啊。您儿子刚才还想把我轰出去,说我是骗子呢。您这任家的门槛,我李某人可不敢轻易踏足。”
任德隆一听,脸色一沉,随即转头对着任贤厉声喝道:
“贤儿,还不快给李神医道歉!你这有眼无珠的兔崽子,怎敢对李神医无礼!”
任贤眉头紧皱,脸上挂不住,这里不仅有李凡,还有三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在一旁看着呢。
他好歹也是任家的一家之主,怎么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
他忍不住反驳道:
“爸,您别被蒙蔽了双眼。他就算是治好了您的病,咱们也给了丰厚的报酬,用得着这么感恩戴德吗?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医生罢了。”
任德隆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朝任贤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知道你这病有多严重吗?全国上下,名医无数,却无人能解。若不是李神医出手相助,我这条老命早就交代了。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任贤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您……您竟然打我?我可是您的儿子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任贤竟被当众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身为任总,平日里呼风唤雨,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任德隆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着骂道:
“你这混账东西,竟敢对李神医无礼,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真是气死我了!”
任贤捂着脸,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爸,咱们任家在商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我是任家的家主,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医生,这样对我?我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
任德隆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我不是担心你怎么面对下属,我是担心你能不能活下去。我这病是遗传的,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承受不住。你的命,以后都要指望李神医!”
任贤一听“遗传病”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遗传。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因此丧命,他就感到一阵恐惧与绝望。
要不是父亲去了一趟海河,遇到了李凡这位神医……
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李凡,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凡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绝望:
“李神医,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的人生还很长……”
李凡看着任贤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无奈,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任贤的手:
“人都会死的,为什么轮到你就不行了?”
一旁的任德隆看着儿子这副失态的模样,直摇头叹气。
心性如此之差,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绝不会把任家的家业传给他。
扑通一声,任贤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双手合十,眼中满是祈求与绝望:
“李神医,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我给您道歉,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吧。我愿意倾尽所有来报答您。”
任德隆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来,一把将任贤拽了起来:
“你这笨蛋,这病要六七十岁左右才会发作,你现在还没得病呢。你让李神医怎么救你?”
啊~
任贤一愣,脸上露出尴尬与羞愧的神色。
他想站起来,又觉得就这么站起来有些不妥。
他眼巴巴地看着李凡,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李凡看着任贤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板着脸道:
“要不是看你父亲的面子上,就算是你跪着求我,我都懒得理你。
不过,既然你父亲已经求到了我这里,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但是,你得记住,以后做人做事要低调谦逊,不要再这么张扬跋扈了。”
任贤闻言,如获大赦,连连点头:
“多谢李神医,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任德隆见这场风波总算是尘埃落定,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再次向李凡发出诚挚的邀请,请他步入刘家那气派的客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踏入客厅,任贤便迅速打发走了保姆,亲自为李凡斟上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侍奉。
他一边留意着父亲与李凡之间的言谈举止,一边暗自揣测着他们即将谈论的话题。
不久,两人的对话逐渐深入,任德隆神色凝重地开了口:
“李神医,适才犬子提及您似乎有要事相商,我虽不知具体为何,但请您务必放心,只要您一句话,我刘家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凡轻轻一笑,摆手说道:
“任老爷子言重了,其实只是一桩小事。我的女朋友张雨薇,目前正担任张家的掌舵人,但张家内部总有几个心怀不满的族人。我只是希望您能出面,表达一下对张雨薇的支持。”
任德隆闻言,猛地站起身:
“我这老骨头许久未在商界露面了,但既然李神医开口,我岂能坐视不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张家一趟,亲自表明我的立场。”
以任家在商界的显赫地位,只需一句话,便足以让张雨薇在张家的地位更加稳固,这份支持无疑是张家求之不得的。
李凡见状,连忙上前与任德隆握手致谢:
“多谢老爷子的鼎力支持,但您不必急于一时。后天是我女朋友母亲的生日,我想请您在那一天再去张家,顺便备上一份厚礼,如何?”
任德隆点头应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就定在后天,我定会备上一份让张家难以拒绝的厚礼。李神医,您能与张家的千金结缘,真是张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李凡笑而不语,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凡便起身告辞。
任德隆见状,连忙起身挽留:
“让小贤开车送您吧,他最近手头的事情不多,您在京都期间用车也方便,就让他给您当几天司机吧。”
李凡本想拒绝,但看到任贤那满脸期待与热情的模样,便只好点头应允:
“也好,我确实需要用车。不过,先送我去段家一趟吧。”
任德隆闻言,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段家那边可有点棘手啊,他们是军方的背景,向来傲气凌人,轻易不买谁的账。李神医此去,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但转念一想,李凡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凡走到门口,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任德隆:
“军方背景?有点意思。”
任德隆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李凡面前:
“这是我的名片,或许能帮到你。但说实话,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凡接过名片,仔细端详。这名片竟是由玉石雕琢而成,轻薄如纸,触感温润,上面镌刻着“扁担任”三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
他轻轻地将名片放入口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会尽力而为的。”
任贤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暗自惊讶。
他知道,这玉石名片在任家可是珍稀之物,总共不过五张。它不仅是任家的象征,更代表着任家对外的承诺,其价值远超金钱所能衡量。
显然,父亲为了帮助李凡,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轿车缓缓驶离任家。
李凡坐在后排,拿出手机,拨通了张雨薇的电话:
“喂,雨薇,你见到段正淳了吗?”
段家门口,张雨薇焦急地徘徊着,不时地望向门口,希望能看到段正淳的身影:
“还没有,我在这儿等了好久了,一直没消息。”
不只是张雨薇,张铭义和张哲也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知道,这次见面对于张雨薇来说至关重要。
门卫告诉他们,段正淳此刻正忙于宴请宾客,暂时无法脱身。
李凡手指轻弹着手中的玉石名片,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你等着,我很快就到,我有办法见到他。”
张雨薇一听李凡说有办法,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任家的时候,她已经吃过一次亏。李凡曾声称能让任总亲自迎接,结果却是任贤出面赶人。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让李凡插手:
“李凡,你别来,千万别来,你回家吧,等我消息就好。”
说完,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李凡收起手机,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他知道,张雨薇对他还存有戒心,但他决定还是要去试一试。
他转头对任贤吩咐道:
“去段家,稍微快一些,我女朋友有点急了。”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