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心里头“咯噔”一下,他琢磨过好多回,张栋可能过着普通人得日子,也可能已经发达了,也肯落魄了,就是没想到人没了。
这还咋取回虎戒?
咋还这份恩情呢?
既然人走了,那只能从他家人身上想办法了。
“大爷,我问您一下啊,张栋的儿女现在住哪儿啊?哪个单元,门牌号多少?”
下棋老大爷头都不抬,“哎哟喂”了一声:
“小伙子,这没了,他孩子也遭了大难。
你们别太过分了哈!
这人啊,要讲点良心,积点德。”
李凡感觉下棋老大爷可能想歪了,赶紧摆手:
“大爷,您听我说,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我是来报恩的。
张栋以前帮过我师父,我是来还这份人情的,不是来要账的。”
下棋老大爷狐疑地看着李凡,眼神里满是揣测。
打量了半天,大爷还是摆了摆手:
“报恩?
这年头,我只见过碰瓷的,见过借钱不还的,没见过主动来报恩的。
小伙子,看你年轻轻的,不找一正经工作,干嘛......。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磨叽了,我也不知道,你赶紧走吧!”
下棋老大爷显得有点烦,挥挥手让李凡离远一点。
李凡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走,突然瞅见大爷的脸色黄得跟蜡似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着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明显是脂肪肝得症状。
“大爷,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浑身没劲,吃啥都不香,有时候肝那块儿还隐隐作痛?我猜得没错吧?”
下棋老大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凡:
“你……你咋知道的?”
他怀疑李凡是听谁说的,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有这打听他身体情况的时间,早找到张栋家去了。
李凡笑了笑,说道:
“我是个中医,这点小毛病一眼就看出来了。
您呐,就照着我说的做,少吃点油腻的,多吃点清淡的,再用山楂、决明子、荷叶泡水喝,每天当茶喝就行。
我保证,不出一个月,您这身体啊,就能有明显的改善。”
下棋老大爷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机:
“我这记性不好,你给我记在手机上。”
好~
李凡一把接过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跳跃,编辑着短信。
下棋老大爷斜睨着李凡,见他一脸诚恳,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我现在信了,你真的是来报恩的。
张栋啊,那可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医术高超,心地又善良。
可惜啊,好人没好报,他治好了一个病人的病,却被那家人反咬一口,到现在还有人不断来要账,可惜啊!”
李凡皱了皱眉,他能听出来大爷话里的愤愤不平:
“大爷,您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说完,将手机递了回去。
下棋老大爷接过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药方,叹了口气:
“唉,罢了,我告诉你地址吧,十六栋,第一单元,东户。
我看你是个实在人,多嘴说一句,你去报恩,给钱给物都行,但别想着去摆平那些麻烦,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李凡心头一凛,张栋都走了,事情竟然还如此棘手。他朝下棋老大爷点了点头:
“行,大爷,我知道了,谢谢您啊。”
然后转身离去。
顺着楼号一路找过去,在家属院东北角,看到了十六栋。
刚走到第一单元的楼梯口,就看见楼道里写满了歪歪扭扭的“还钱”“偿命”的大字,显得格外刺眼。
李凡皱了皱眉,走到东户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等了片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姑娘站在门口,模样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看到李凡,她问:
“你找谁啊?”
李凡礼貌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李凡,我师父和张栋是旧识,我替师父来看看他老人家。”
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哦,我爷爷已经不在了。”
尽管李凡已经知道,但是还是心中一沉:
“我刚才问路的时候听大爷说了。
请节哀顺变,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跟我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谢谢你了,但有些事情,你真的帮不了的。”
李凡指了指过道里的红字:
“我看见了,欠了多少钱,我帮你还。”
姑娘惊讶地看着李凡,随即又摇了摇头:
“太多了,你真的帮不了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李凡瞅着张丽娟,心里头不是滋味啊,这姑娘摊上这事儿,换谁都不好受。
“你爷爷救了我师父一命,这恩情,我得报。
说吧,那债,我我替你还,你欠了多少钱?”
张丽娟眼眶一红,犹豫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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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丽娟,真没想到……你真愿意帮我?
八十九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李凡拍了拍胸脯,一脸轻松:
“八十九万?小事儿!你赶紧把人叫来,我立马转账。”
张丽娟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打电话。
没一会儿,收债的张二狗带着俩小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张二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吐了个烟圈儿,阴阳怪气地说:
“张丽娟啊,今儿个要是拿不出钱,你弟弟可就得吃苦头了。”
张丽娟紧张地看向李凡,眼里满是期待。
李凡站起身,眼神锐利地盯着张二狗:
“八十九万的债,我替张丽娟还了。你写个收条,我马上转账。”
张二狗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
“你替她还?你逗我呢吧?
不过,只要有人愿意给钱,我才不在乎谁呢。
来,这是我的收款码,赶紧扫。”
李凡拿出手机,麻利地扫了码,转账成功的消息立马弹了出来。他冷冷地说:
“钱已经转了,你现在可以写收据了,记得写清楚,账已经结清。”
张二狗一看转账成功,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
“哼,八十九万就想了事?
这只是利息而已。
你再拿八十九万出来,这笔账才算完。”
张丽娟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二狗:
“你……你怎么能这样?”
李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张二狗竟然这么不要脸。他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张二狗,你别太过分了。
八十九万已经足够还清债务,你再这样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二狗没有理会李凡,而是盯着张丽娟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张丽娟,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把那本医书交出来,否则,你的债,可就不止八十九万那么简单了。”
张丽娟气得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却依旧坚定地回应:
“张二狗,你休想!
我家哪有什么医书,只有一个祖传的虎戒,上次已经被你强行夺走了。你就是把我逼上绝路,我也拿不出医书来!”
张二狗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不出医书,你弟弟的命可就不保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李凡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二狗,钱我已经替你收了债,现在,把虎戒交出来。否则,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张二狗一愣,随即怒极反笑,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香烟,恶狠狠地盯着李凡:
“你算什么东西?
也敢跟我要东西?
你活腻了吧?”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