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目光一凛,心中暗觉柳如烟在骗他。
这个女人从未对女儿表现出一丝母爱,今日却异常殷勤,让他不禁怀疑这背后有何阴谋。
他对柳如烟的反感愈发强烈,但既然已经来了,他便决定看看于承祖到底有什么企图。
李凡不慌不忙地走向沙发,若无其事地坐下。
柳如烟满脸堆笑,热情地介绍道:
“这位是于总,于氏集团的未来掌舵人。能结识他,实属三生有幸。来,我替你斟酒,敬于总一杯。”
她极尽谄媚之能事,讨好之意溢于言表。
她心里清楚,李凡即便再有钱,在于氏集团这座大山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得罪于家,无异于自掘坟墓。
她笃定李凡绝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李凡却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一杯哪够啊,最少要两瓶,怎么样?”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柳如烟脸色骤变,惊愕地望着李凡:
“你……你怎敢对于总如此无礼?你可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全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柳如烟慌忙向于承祖道歉:
“于总,实在抱歉,他……他可能是坐牢给做傻了,不懂规矩。若他知道您的身份,定不敢如此放肆。”
于承祖接过身旁美女递来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轻轻放下,淡然说道:
“有些人,注定只能在尘埃中仰望。他们的言行,又何必放在心上?”
柳如烟闻言,心中稍安:
“于总果然胸襟宽广,年少有为。”
于承祖目光转向李凡,眼神中透出一丝轻蔑:
“李凡,你可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
你在这酒吧里,或许连个像样的座位都得不到。
而我,却能坐拥豪华包间,美女相伴。
我们本应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可在吧台欣赏舞蹈,而我自有佳人相伴。
然而,你却胆敢企图染指我的女人。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自寻死路。”
李凡淡然一笑:
“于承祖,你又何必自视甚高?我未必会在意这些浮华表象。今日既来,便是要看看,你这座大山,究竟有多高!”
李凡闻言,不禁哂笑:
“张雨薇?我与她早有婚约,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她是我未婚妻,你可别弄错了。”
于承祖一脸不屑,挑衅道:
“你的未婚妻?我若抢了,你又能如何?
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敢与我作对。
你已彻底惹怒我,今日我便要你知道,这世间有些人,你碰都不能碰。一旦触碰,便是万劫不复。”
说完,他悠然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
“进来,有事要做。”
随后,他随手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显得漫不经心。
柳如烟听闻要杀李凡,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起身欲逃。
她原以为只是教训李凡一顿,这种小事她并不放在心上。
但若是杀人,那她可不想因此锒铛入狱。
于承祖冷喝一声:“站住!他死后,你可是关键证人。”
证人?
柳如烟心中一阵慌乱,颤声问道:
“作……作什么证?”
于承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自然是证明李凡蓄意行凶,他人自卫反击,不慎将其击杀。你得作为亲眼目睹者,证实李凡死得其所。”
这……
柳如烟首次面临如此棘手的局面,心中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于承祖见状,嘴角笑意更浓:
“只有我能救你的公司。否则,一旦破产,你恐怕也难逃法网。”
柳如烟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挣扎许久,最终一咬牙,艰难说道:“好,我答应作证。”
李凡始终静坐一旁,目光如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见柳如烟答应,他的眼神愈发深邃,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
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闯了进来,气势汹汹。
领头者走到于承祖面前,恭敬地问道:
“于总,您说收拾哪个?”
于承祖指了指李凡,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先废了他的四肢,再取他性命!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大汉闻言,提着明晃晃的刀便朝李凡走去。然而,刚走几步,他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愣愣地盯着李凡,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于承祖翘着二郎腿,一脸悠哉地等着看李凡的惨叫声。但见自己找的打手站那不动,不由得催促道:
“你小子磨蹭什么呢,赶紧动手啊!”
张二狗目光落在李凡身上,脸色瞬间变得跟白纸一样。
心中暗自叫苦,稻川会那边突然断了联系,他得赶紧另寻出路。
就在这时,有人把他引荐给了于承祖的手下,说是能让他干些“赚钱快”的活儿。
他一听,这活儿自己熟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今天,就是他表忠心、递交投名状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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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没想到,要杀的人竟然是李凡。
这位爷,他可真惹不起。
于承祖见张二狗跟雕塑似的杵在那儿,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怂包,难道被吓破了胆?给我上啊!”
张二狗额头上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他想脚底抹油溜走,但又怕得罪了于家,以后在道上没法混。
一时间,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李凡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张二狗,缓缓开口:
“你想对我下手?”
他的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心生寒意。
张二狗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哆嗦:
“不敢,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根本不是李凡的对手,就算加上带来的那十几个虾兵蟹将也是以卵击石。
李凡轻描淡写地指了指于承祖:
“揍他,揍到我满意为止。不然,你今天就得横着出去。”
张二狗脑海中浮现出郑浩惨死的画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李凡这家伙是真的敢玩命。
虽然得罪于承祖后果不堪设想,但跟保命比起来,那还是保命要紧。
他咬了咬牙,转身提起刀,一步步走向于承祖:
“于总,您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于承祖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二狗:
“你……你敢对我动手?你是不是活腻了?”
张二狗走到于承祖跟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猛地一脚踹向于承祖。
于承祖被这一脚踹得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手里的红酒杯如同被狂风吹散的尘埃,摔得粉碎。
红酒如同红色的瀑布,洒了一地,场面狼藉不堪。
柳如烟捂着嘴巴,眼睛瞪得滚圆,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万万没想到,于承祖找来的杀手竟然不敢对李凡下手,反而把于承祖给揍了。
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二狗颤颤巍巍地踹出一脚,随后转头看向李凡,眼中满是乞求:
“哥,这样……可以吗?”
李凡端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如水,淡淡地说:
“继续,直到我让你停为止。”
张二狗心头一颤,几乎要落下泪来。他知道,每多打一下,自己未来的路就越窄一分。但在李凡的威压之下,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逼近于承祖,勉强又踹出几脚,每一脚都像是踹在自己心上。
于承祖痛得龇牙咧嘴,怒吼声震天响:
“啊!
张二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对我下手!
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断了!
你给我住手,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二狗原本还心存畏惧,留了几分力。
但于承祖的骂声如同火上浇油,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他咬紧牙关,双眼赤红,猛地又踹出几脚,每一脚都倾尽全力。
于承祖的惨叫声越发凄厉,如同夜空中最刺耳的哀嚎,让人心生寒意。
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一个身着华丽长裙,身姿婀娜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面容冷艳,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女人柳如烟扫了一眼屋内的混乱,眉头微皱,声音冷冽如寒风:
“谁在这里撒野?”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