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无奈:
“难道我有什么选择吗?
不给你们,等你来抢?
等你来取我性命?
我的爷爷、父母都因它而丧命,我和弟弟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马户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有时候,拥有某些东西,反而会成为一种罪过。
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也不用费那个力气了。
那么,就此别过。”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离开。
李凡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事情进行得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顺利,这对姐弟总算是安全了。
张智杰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几人的背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怨毒与愤怒。
就在马户即将踏出诊所大门的时候,张丽娟突然大声喊道:
“马户!”
马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张丽娟:
“怎么?反悔了?”
李凡看到张丽娟突然喊住他们,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本来一切顺利,他不知道张丽娟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张丽娟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本书?是为了传承医术吗?”
马户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显然没有料到张丽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傲气:
“有些东西,在你们手里只会被埋没。
无论是智慧、财富,你们都不具备。
医书在你们手中,就如同明珠暗投。
但在我们手中,它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我们有足够的智慧去解读它,有足够的毅力去实践它,有足够的耐心去钻研它,也有足够的决心去传承它。”
张丽娟听着他的话语,虽然他的言辞并不华丽,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那股霸气与自信。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医书我已经给你了,但你说的话我可不敢苟同。谁说我们没有智慧、毅力和决心?谁说医书在我们手中就会明珠暗投?”
马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
“不是这样吗?中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正逐渐走向没落。因为你们的认知和能力,已经触及不到中医的真正奥义。”
张丽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异样:
“你,不是华夏人?”
马户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来自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地方,我们是更高级别的存在。
同样身为医者,我却被誉为神医。
你的医术,于我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李凡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他深知张丽娟的医术非同小可,这马户的话简直是狂妄至极。
但为了大局,他选择了沉默。只要马户带着那本书离开,张丽娟和张智杰就能安全无恙。
然而,张丽娟的自尊心却被彻底激怒。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也是她敢于开设诊所的底气。
被如此贬低,她岂能善罢甘休:
“你如此自信,我倒想见识一下你的医术究竟有多高明。”
马户不屑地笑了笑:
“你想和我比试?真是异想天开。以你的医术,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李凡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张丽娟的医术已经足以独当一面,这马户的话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他隐隐感觉,这马户可能是来自东瀛的挑衅者,想要借此机会贬低中医、抬高自己。
张丽娟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医术高低,不是靠嘴巴说的。能真正救人于水火,才是真正的医者。我要和你一较高下。”
马户看了看手表,又扫视了一眼诊所内的环境,一个小孩子、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看似病人的李凡,都不足为虑。
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既然你这么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怎么比?”
马户指了指诊所大门:
“总会有患者进来的,等患者来了,我们各自提出治疗方案。
谁的方法更有效、更快捷、更省钱,谁就胜出。
如何?”
张丽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把今日义诊的消息传出去,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患者上门。”
说着,她走向门后靠墙的广告牌,摘下原本写着
“今日开业,半价优惠”的牌子,换上了新的“今日免费义诊”的牌子。
然后,她拿起换下的牌子,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马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步入诊所内部,几个保镖如影随形,时刻保持高度警觉。
李凡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马户竟真的应战,要以医术一较高下。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只希望这场比试过后,马户能带着那本医书消失,让张丽娟和张智杰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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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牌刚挂出去不久,一个神色焦急的患者便推门而入。
患者的面部表情扭曲,嘴角歪斜得几乎合不拢,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滑落,他急忙用手中的纸巾擦拭。
眼睛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斜视,整张脸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得变了形。
李凡一眼便看出这是面瘫的症状,心中迅速盘算着多种治疗方案。
患者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疑惑:
“请问,哪位是这里的医生?”
张丽娟端坐在办公桌后,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是这里的医生,您哪里不舒服?”
患者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在李凡和张丽娟之间徘徊。
李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坐错了,连忙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患者,自己则走到张智杰身旁坐下。
张丽娟仔细端详着患者的脸,轻声问道:
“您这是面瘫的症状吧?
最近是不是进行过剧烈运动,出汗后又吹了冷风或是在潮湿的环境中待过?”
患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说得太对了!
我前天打完羽毛球后,坐在了地下室的通风口,那里风很大。
麻烦您帮我治疗一下。”
张丽娟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马户:
“我们各自写一个治疗方案,看看谁的更有效,如何?”
马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就成全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医术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说完,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支笔,撕下一页处方纸,开始书写治疗方案。
张丽娟咬紧牙关,不甘示弱地拿起笔也开始写。
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人都在飞快地书写着,似乎在比拼谁的速度更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两人依然埋头书写。
李凡在一旁观看,眉头紧锁,心中暗想,治疗这面瘫,他有一个极为简洁的法门,那便是“银针调穴”。
望着那两人还在那儿苦思冥想,迟迟未能落笔,他不禁摇了摇头。
他心中早已对两人的治疗方案有了几分猜测,于是决定先看看他们究竟写了些什么,再做定夺。
不一会儿,马户终于放下了笔,将手中的处方纸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眼神中满是得意,仿佛生怕被人窥见了秘密。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道:
“我的治疗方案已经拟好,你怎么这般磨蹭?莫非是束手无策了?”
张丽娟微微一笑,手中的笔轻轻放下:
“我也已经完成,不妨咱们来对比一番。”
马户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这药方,可是无价之宝,轻易不示人。但为了让你心服口服,今日便破例一次。”
说着,他缓缓展开处方纸,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字:
“此乃舒风散,由云苓、天虫、地龙三味药材组成,具有祛风通络、化痰解痉之效。
地龙善走,通达全身,为搜风通络之主药;
云苓淡渗利湿,能助地龙化痰;
天虫轻清升散,善治头面之风。
此方可治中风所致的口眼歪斜,预计需半月方能痊愈。”
字里行间,透露出马户的自信与得意。
张丽娟也不甘示弱,缓缓展开自己的药方:
“此乃清风汤,
由青风藤、甘草叶、川穹花、红景天、白芍根、细辛枝、羌活草、防风叶、黄芩根、石膏花、白芷根、白术叶等药材组成,具有祛风清热、养血活血、通络止痛之效。
再辅以针灸,可加速气血运行,促进面部肌肉恢复,预计十日可愈。”
马户看完,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哼,你这药方,岂能与我相比?我的可是祖传秘方,疗效显着。”
张丽娟淡然一笑:
“药效如何,一试便知。我愿以十日为期,静待疗效。”
马户冷笑一声:
“十日?你可知我的时间有多宝贵?
这样吧,我最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
张丽娟闻言,不禁愣住了。
她深知,即便是神医在世,也难以在一个小时内治愈面瘫。
这场比试,似乎已成了定局。
然而,就在这时,张智杰突然站了出来。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半个小时,我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让这面瘫痊愈。”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