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直勾勾地盯着孟良崮,心里头直犯嘀咕。他琢磨着,得找个法子让孟良崮接手邓天林之前的活儿,负责后续的收尾工作。
可孟良崮那一身笔挺的军装,还有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硬气,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电视里头的军人形象,看着就让人心生敬意,毕竟那气质、那风范,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但搁现实里头,身边要是老跟着这么一位身着军装、气宇轩昂的大汉,自己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那可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了。
李凡可不想这么招摇过市。
“孟兄,要不你试试换身便装?”
李凡开口提议,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孟良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军装,又抬头看了一眼李凡,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不行,穿成你这样松松垮垮的,哪像个爷们儿?更别提军人的样子了。便装?我可不穿。”
李凡一听这话,差点没憋住笑:
“我说孟兄啊,你这眼光也忒高了点吧?你这一身军装,再带上几个手下,跟在我屁股后面,你不觉得太扎眼了吗?”
孟良崮一听这话,胸脯一挺,满脸都是自豪:
“扎眼?这是军人的荣耀!我骄傲,我自豪!”
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车边,拉开车门,看着郑傲天说道:
“郑兄,孟良崮他听你的不?他要是不听话,那就别让他跟着我了,我这小庙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郑傲天嘿嘿一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孟良崮这家伙,性格有点倔,不过我把他交给你了,你怎么安排都行,我不会插手。”
孟良崮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一看到郑傲天那严肃的眼神,他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郑傲天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他必须服从。
李凡看着孟良崮,语气坚定地说道:
“听到没?以后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怎么做,都得听我的。现在,赶紧换衣服,换成便装。短袖、长裤、运动鞋,简单明了。”
孟良崮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碍于郑傲天的命令,只能点了点头。
........................
海河北三十里,大山脚下有一个名叫石头村的小地方。
这里有矿山,经常发生矿难,这个村子有很多寡妇,所有石头村又被人称为寡妇村。
如今的石头村,棋牌室里人声鼎沸,热闹得跟过年似的,附近几个村子的爷们儿都爱往这儿凑,打牌、侃大山,不亦乐乎。小商店里的货物也是堆得满满当当,生意好得不得了。
而在这村子的一隅,还有一处地儿同样人气爆棚,那就是村里的卫生所。
经营这卫生所的,是个名叫苗晓梅的女子。她虽是个寡妇,但模样周正,医术非常好。
不过,她老公的死法可真够邪门的,据说是被缝衣针给扎得浑身是眼儿,这事儿在村里传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李凡从车上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村口大树下几个村妇正扎堆聊天,便笑着向一位看上去挺有眼力的中年女子问道:
“大姐,我打听一下啊,你们村里有没有个医术特别好的大夫?我车上有个病人,情况挺紧急的,急需找个大夫瞧瞧。”
那中年女子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打趣道:
“哟呵,城里大医院多了去了,专家教授一抓一大把,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找大夫了?莫非是听说了我们村的‘苗寡妇’?”
苗寡妇?
李凡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此行本是寻找医门八派中的攻邪派传人。可那人明明姓唐啊,怎么突然变成了苗寡妇?
他定了定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哈哈,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城里的医生都看过了,都没办法。我听说这位大夫有偏方,所以想来试试运气。”
那中年女子一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你往里走,看到门口有根电线杆,上面挂着‘石头村诊所’横幅的那家就是。”
李凡闻言,心中暗自记下路线,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大姐指点迷津。”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上,一踩油门,向村里驶去。那几个村妇见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一个低声嘀咕道:
“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怎么就好这口呢?”
车辆稳稳停靠在了那根标志性的电线杆旁,电线杆上悬挂的“石头村诊所”牌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李凡推开车门,一眼便捕捉到了那块牌匾,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他迈开大步,朝院内走去,孟良崮紧随其后,一身休闲装扮却难掩其曾经的军人风范,步伐稳健有力,只是在这乡村小院的背景下,显得有些突兀。
刚踏入院子,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李凡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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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径直走进了屋内。屋内,一位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怒目圆睁,与一名男子针锋相对,那女子正是苗晓梅。
她身着紧身短袖与长裤,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短袖紧紧贴合在肌肤上,勾勒出令人难以忽视的曲线。
“包健翔,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苗晓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愤怒。
包健翔一脸嬉皮笑脸,似乎并不在意苗晓梅的怒火中烧:
“晓梅啊,这三年来,我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你就是块铁石心肠,也该被我这份真心给捂热了吧。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该更进一步,有个实质性的发展了?”
苗晓梅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冰冷如霜:
“包健翔,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你的医生,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三棱针,针尖上那抹猩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三棱针,正是攻邪派独有的治疗工具,它比普通的银针更为粗短,针尖三棱状,专门用于放血疗法,效果非凡。
李凡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定在苗晓梅手中的三棱针上,心中暗自惊叹。
他早就听闻攻邪派三棱针的大名,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心中对苗晓梅的身份更加确信无疑。
包健翔一看苗晓梅手中的三棱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渴望:
“晓梅,你给我扎了三年针,放了三年血,现在轮到我给你扎针了。”
说着,他伸手便去抓苗晓梅的手腕。
苗晓梅眼疾手快,一把躲开了包健翔的咸猪手,怒喝道:
“包健翔,你给我滚远点!我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包健翔斜眼瞟向站在门口的李凡和孟良崮,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哼,今天苗大夫不接诊,识相的,就赶紧走人!”
李凡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是来找晋大夫的,他看不看病,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晋大夫?
包健翔闻言一愣,随即发出几声冷笑:
“哈哈,姓晋的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是他媳妇在接诊,你要找晋大夫,只能去阴间找了!”
一命呜呼了?
李凡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心中已然明白,晋大夫已经离世,而他的妻子则接过了他的医术,继续救死扶伤。
只是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否得到了攻邪派的真传。
此刻,李凡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屋内那位手持三棱针、神色专注的女子身上。他冷冷地看了包健翔一眼,说道:
“那我就找苗大夫看病。”
哟呵~
包健翔眉毛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苗大夫今天不看病,你怎么就不听呢?”
李凡尚未开口,苗晓梅已经抢先说道:
“我今天接诊,你别闹了,更不要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凡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包健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指着李凡的鼻子大声吼道:
“你给我滚!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少管!不然,我让你后悔莫及!”
李凡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刺骨,声音低沉而威严:
“哼,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轻易离开。你若是识相,就乖乖让开。”
包健翔被李凡的气势所震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再次咆哮道:
“我数到三,赶快滚,不然有你好看!”
“一”
李凡端坐原地,稳如泰山,外界的纷扰似乎都与他无关。
苗晓梅瞧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轻扯李凡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要不,你还是暂且避一避吧,他……他真有可能会动手。半小时后,你再回来也不迟。”
李凡的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他缓缓起身。
包健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语气中满是挑衅:
“哼,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非要我数到三才肯灰溜溜地逃走吗?……”
“二”
字还未出口,包健翔的脸上便挨了李凡一记重重的耳光。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愕。
待他回过神来,捂着脸,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沙哑而愤怒地吼道:
“你……你竟敢动手打我?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李凡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次,包健翔整个人被扇得倒飞而出,足足退了七八步远,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包健翔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一股屈辱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咬着牙,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地冲向李凡:
“你今天竟敢如此羞辱我,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祝各位看新春快乐】
喜欢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