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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

帝王登基的旧事秘闻,想来知情人数鲜少,韩家上下三代依仗太后,当今的小辈也皆得机会入朝为官。

行宫修缮过半,东宫渐得圣心,皇帝心有馀而力不足太医院曾有言判其活不过二载,皇帝驾崩,太后需按旧行制规前去贞行观。

“愿为太后娘娘效劳。”

关太后笑了笑,似乎对这个回答极其满意,她亲自将人扶起,从袁姑姑手里抽过铜铁灌筑的令牌:“韩家这一辈里哀家早就瞧出你是最有本事的,韩太医将你教导的很好,对得起哀家的信任,指挥军营行动的令牌,便由你今晚亲手交到廖营长手里。”

“是,臣告退。”

“韩学士忠心耿耿,娘娘还是不放心?”袁姑姑将剪下的花枝递给关太后。

太监快走几步步跟上远处的人,关太后细细瞧了眼,擡手从枝条里挑出个蔫巴巴的枯叶。

袁姑姑恭手接过去,唾骂道:“肯定是那群贱婢偷懒了!太后娘娘宽心,待会儿奴婢将人喊来定让他们都好好长长记性!!”

关太后哼笑一声,彻底失了兴致把花丢开,“喊容尚书进宫,还有那个容珩让他也一同过来,管他赴宴还是作赋告诉容海这是哀家的命令。”

“是。”

……

地面附着了薄薄的一层雪,人们来来往往走过,松雪逐渐密叠融化,年关在即,家家户户忙碌起来,大街小巷鞋密密匝匝挤满了人。

王姑姑指挥宫人搬来九节梯,设置的各处门关张贴上不同年画,宫女太监们秩序井然,整个宫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全然不会惊扰檐下浅眠的女郎。

落长鱼身上搭了件水绿梨花印丝面罗席,乌发如云大多铺散在一侧,歪头靠在椅子内,似乎彻底熟睡了,顾池臣轻轻将席子往上拽了拽,只露出颈部一段玉色。

“做甚?”

女郎不知何时醒了,瞥着横在她肩头的一双手。

顾池臣神情自若站到一旁,这类场景遇见多回,现在他已然能够镇定应对。

他回视落长鱼的眼:“有风,殿下小心着凉。”

“扶本宫做起来。”

落长鱼刚醒,何况顾池臣本就是她叫来服侍她的。

门外宫女拎着长辐路过,与另外两三名并走到一起。

“王姑姑正领着他们布置年前的用物。”

“本宫眼睛不瞎。”

“臣见您一直看才说的。”顾池臣有些委屈。

“你也知道本宫在看。”

年画灯笼挂起来,新年独有的韵味铺面而来,连他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在这居住许久的长公主。

顾池臣:“……”

落长鱼平日要上朝批奏疏,对这类的事很少照看,王姑姑揽了布置的命令,每次都会各外用心。

官员备好厚礼抢着先送进宫,她仔细筛查挑选,照例浇灭他们入殿拜访的心思。

云柱凭栏旁,打眼望去,一身叠巧面金线织缕丝衣,头戴点翠穿珠璎珞簪的美人儿眉目含怒,脚边匍匐跪着名宫女。

铺着鹅卵石小路上,跟在女郎身后,顾池臣面上春色尽显。

他们出了金銮殿。

长公主要去水仙湖,刚才突然决定的谁都没带唯独点了他一同跟随,不仅如此,走了会儿竟还把暖身的手炉也塞给了他。

掌内手炉微凉,可双手捧在一起却还是能从中感到些温度。

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入脉搏。

如此严寒的天气,长公主宁愿自己忍着冻也不愿看他受冷。

长公主心里是有他的,顾池臣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处地方空闲,春日时皇帝大多在此处举宴请赋,嫔妃们是不得出来的,只不过常就宴会举办的事宜争个你死我活。

指尖绕着绣带,最近发生的事颇多,落长鱼隐隐感到话本中的事正不断往前推。

湖边有颗木桩,她幼时常做那上边习书,落长鱼忽然想来看看。

“参见长公主殿下。” 良昭仪扭着身子过来,姿态轻若拂了一礼。

她上前三步并一步揽住女郎去路,头上翠珠子摇的起伏乱晃,绣帕掩唇瞧了落长鱼几眼:“殿下怎么出来了,您身上那病可曾痊愈,陛下前个儿还跟嫔妾念叨殿下呢——”

良昭仪最近正得宠 ,身后又有章家作依仗,章皇后坤宁宫坐镇,后宫嫔妃大多不敢得罪她,入宫两个月就将她心中那股自傲的劲儿养出了个十成十。

眼前女郎面容娇媚,一颦一笑自带韵意,她还未见过长公主真容,刚才见美人儿站在树底,还以为是哪个新入宫的是世家女,向身旁随从问了才知,原来她就是那个让他们章家烦心的长公主。

良昭仪眸子半垂,眼内恨意一闪而过。

章伯父和太子殿下曾言,长公主手握兵权,和长寿宫那老不死的狼狈为奸是太子表哥登基最大的敌人。

章家门第丰隆,她不过是旁系的一个庶生子,亏得生了副好容貌才能换来个昭仪的前程。章弱柔自若高清,看不起她们无权无势,那日打听到府里欲选人入宫的消息,她苦学媚术,甚至不惜求到那烟柳之地才终于众姊妹中脱颖而出。

她入了宫,那些人再也不敢瞧不起她,谁对她不是恭恭敬敬。

可适才她朝长公主请安,长公主竟瞧也不瞧她,将她视作空气就要略过去。

这一幕似锥子刺进良昭仪心里,瞧着近在咫尺的人,良昭心里又闪过丝妒意。

她知道,金銮殿所处之地得天独厚日日得龙气滋养与议政殿彼此相立,就连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也要低一头,她想她要能够搬过去那定然会压所有人一头,可她屡次提及皇帝却始终都不愿松口,借其他由头搪塞囫囵。

落长鱼不将她放在眼里,自视清高模样像极了那惺惺作态的章弱柔,她们不过是有个显赫出身。

可她又比她们差在哪里?

章弱柔什么也不用做,只需每日按部就班就能被安排好入主东宫,而她用尽力气也才堪堪换得个伺候没几年就要死了的皇帝的机会。

每每念此,良昭仪就对落长鱼和章弱柔又恨几分。

她原本是要入东宫的,若不是金銮殿从中作梗搅乱朝政,她早就得偿所愿了!

她不比她们差的!只是胎投的不好没高贵出身罢了!!

都是人,凭什么有的生来便什么都有,而有的而却只能终日仰人鼻息!

良昭仪越想越恨。

“呀!殿下腕上这缠丝蝶纹镯好生漂亮!”

章家送进宫的美人尤其喜爱点翠作饰的物件,刚才良昭仪跑过来,落长鱼就认出她身份。

她也不想和人搭上关系,否则又要废心神

她还没做什么,就见良昭仪突然快走几步到她前方,这样变也罢了,那人说着说着竟还想来拉她的手。

她立即抽开,笑意盈盈的妃嫔竟也同一瞬倒地。

“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哎呦您没事儿吧!”

宫嬷嚎叫着过来,良昭仪躺在她怀里,唇色苍白看上去痛苦极了,嬷嬷叫嚷半天,她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这样的戏码落长鱼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她面色不变。

地上的良昭仪却突然大呼叫喊起来,两手拼命捂着肚子,说出的话也气若游丝:“嬷嬷,我…我肚子好痛…”

“娘娘您怎么了?肚子痛…老奴为您叫太医!”

“葵水……”,良昭仪伸出只手艰难抓住老妇的,还是拼命喊痛。

老嬷嬷心头咯噔一跳:“娘娘这月可曾来过…”

良昭仪摇摇头。

忽的老妇人双眸瞪大,瞧着良昭仪身下:“哎呦,血!血…这是血啊…娘娘您该不会…太医!快喊太医喊太医呐——”

主仆二人动静闹的大,宫女太监闻着声赶来,瞧见地面状况,顿时议论纷纷。

良昭仪带来的其他人连忙去寻太医了,水仙湖距太医院有一段距离,不知时辰够不够用。

老嬷嬷凄怨开口,眼眶里浸满泪水:“长公主您为何要如此害昭仪娘娘?娘娘她心地善良与您从无半分过节,您何故要害她小产?”

“我们昭仪怀的不仅是大邑未出世的小皇子,也还同样是与您血脉相连的皇弟啊!您怎能如此狠心!”

老嬷嬷声音叫得大,落长鱼欲离开的步子顿住,冲她们望过去。

“嬷嬷。”良昭仪忽的开口。

“娘娘您忍一下啊,太医马上就来了!”

良昭仪头上珠钗晃了晃,她缓缓擡眼,挣扎着从嬷嬷怀里退出来,拖着血迹不顾阻拦爬到落长鱼脚边,死死拽住她的衣袖。

“殿下,长公主殿下求求您…您可否让人将元儿擡到金銮殿,救救元儿腹内的孩子……”

若不是水仙湖与金銮殿挨得近,落长鱼绝不会来此走动的。

“求求您了殿下,元儿出身章家可孩子是无辜的,您救救小皇子吧,求……求您救救他……”

良昭仪苦苦哀求下一刻就似要昏过去,周围宫人议论声低低四处传起来,落长鱼有了动作。

手里拽着的袖子抽开,良昭仪手肘磕地,擡头的瞬间,眼前风声呼啸而过。

她趴在地面,不可置信捂住脸。

“诶呦——昭仪娘娘,长公主殿下您这是不想给我们娘娘活路啊——”

良昭仪双手死死握成拳,静了片刻推开那嬷嬷:“殿下如果消了气,就请救救元儿的孩子……”

“好啊”女郎唇边勾了笑,笑意在眉眼荡漾开。

“你们想干嘛!”

顾池臣扯开那老嬷嬷,将良昭仪提到女郎面前。

良昭仪头偏向一侧,众目睽睽下被接连扇十几个耳光。

啪啪音不停响起来,旁边宫人皆看了呆,不一会儿良昭仪脸上就浮起片红肿。

顾池臣按住她肩膀 ,她连逃都没有地方逃。

几个连招下来,落长鱼再擡手,她下意识往后缩。

“怕了?”

“求您……”

“闭嘴。”又是一巴掌下来,无视那老嬷嬷哭叫。

落长鱼一把扯下她头上的金钗。

“凤钗,你胆子倒挺大。”

“你……你想干嘛丶我怀的可是皇嗣…”良昭仪面色惊恐,金钗离她脸颊离得越来越近,她看出女子意图,终于后怕起来。

刺啦——

桎梏消失,带血的凤头钗重新插回发间,良昭仪退后几步直直跌坐到地面。

她双目无神颤颤巍巍擡手,触碰到一片温热。血还在向外冒,指尖沾染的顺指缝滴到她腹部衣料上。

“行了,去喊太医吧。”落长鱼冲着名太监随意吩咐。

“救救元儿的孩子。”

“好啊。”

良昭仪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叫起来,老嬷嬷吓得一动不敢动,脚步声四起,喊人的宫女折返也被眼前一幕惊住。

“去盛阳殿,本宫要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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