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助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况承止在建筑行业无疑是位于金字塔尖的佼佼者。
别说老板现在对让徐玉泉担任项目建筑设计师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就算没有，况承止派人来主动联系，说有更好的设计方案想面谈，他们也不可能拒绝。
早在项目提案会上，就有好几个集团高层提议过，去邀请况承止做这个项目的建筑设计师。
他们这边的人联系了况承止那边，结果被拒绝了。
理由是：况承止未来三年的档期都已经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参与别的项目。
集团的项目也不可能等况承止三年。
最好的人选被pass之后，项目组的人左挑右选，才找上了徐玉泉。
贺助理看了眼后座的霍迁文，挑了个中规中矩的保守回答回复对方。
“好的，我了解了。”
“我会转达霍总，等询问过霍总的意见后，再回复贵所。”
袁易同样客气：“好的，静候贵司的回复。”
电话挂断后，贺助理扭头对霍迁文说：“霍总，sixmoon的人刚刚联系我，说游客中心项目，他们老板有更好的设计方案，想约您面谈。”
“sixmoon？”霍迁文停顿片刻，反应过来了，“况二啊？”
贺助理“嗯”了一声：“是的。”
霍迁文似笑非笑：“他档期不都排到三年后了么。”
“之前是这么回复我们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贺助理小心翼翼地询问，“要约个时间跟他们面谈吗？”
“查完徐玉泉的事情再说。”
霍迁文靠着椅背，懒洋洋地阖上眼：“sixmoon那边先晾着，风水轮流转，谁还不会摆谱了。”
这是较上劲了。
不知道为什么，贺助理总觉得霍迁文跟况承止较劲，不单单是因为上次被拒。
但这也不是他能置喙的事情。
贺助理收敛了思绪，简短回答：“好的。”
袁易联系完光启那边，第一时间把结果汇报给了况承止。
况承止听完后轻哂了一声：“姓霍的记上仇了这是。”
袁易叹气：“我会积极跟进，争取一个面谈的机会。”
况承止却说：“不用太积极，等他们回复。”
袁易微怔。
“可是他们感觉对上次的拒绝耿耿于怀，我们如果不积极一点，恐怕……”
况承止一语点破关键：“如果真那么耿耿于怀，还会让我们等回复？”
袁易顿悟，同时松了口气：“还是二公子看得透彻。”
况承止朝他挥了挥手，埋头继续画稿了。
袁易退出办公室，不再打扰。
况承止一头埋进工作里。
袁易不知道第几次来提醒他下班休息，况承止看了眼电脑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快零点了。
一旦从工作中抽离，他整个人又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空虚。
已经跟詹挽月离婚的事实，就像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
钢印戳到离婚证上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开始下起一场不会停的雨。
坐上车后，小胡照例往他最近住的公寓开。
偌大的京北，他手头明明有各式各样的房产，却感觉没有容身之所。
没有一栋房子里面有人在等他回家。
车窗反射街边霓虹的光，况承止失神地看着。
他忽然很抵触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公寓。
“不回公寓了。”
况承止烦躁开口。
小胡放慢车速，询问：“您想去哪儿？”
劳斯莱斯漫步目的地开了几分钟。
况承止消沉的声音在后座响起。
他报了詹挽月现在住的小区名字。
“去松湖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