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还是需要我的信息。”
此刻，柳思雪十分满意慕星河冷着脸的模样。
慕星河抬眸，看向柳思雪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谁跟你说，我要保护慕白？”
“哈？”柳思雪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对慕白的在意，有眼的都不瞎，别在这里装冷漠了慕星河。”
“冷漠？”慕星河微微歪头，脸上露出的笑容让柳思雪不寒而栗，“作为慕家未来的主人，你觉得，我会把我的软肋就那么明显的摆在所有人面前吗？”
慕星河的话传入耳中，柳思雪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亲爱的姜瑶姐姐，你觉得，像慕家这样的家族有亲情在吗？对钱财的贪婪，对权力的渴望，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感觉，你体会过吗？”
慕星河勾唇，“我怎么会保护慕白呢？慕家直系，到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人，虽然他现在在追逐他所谓幼稚的梦想，但是他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慕家的。”
察觉到慕星河周身的杀气，柳思雪眼神警惕地看着她。
“权力，是令人着迷的东西，只要慕白不存在，那就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地位。”慕星河看向柳思雪，“我可以为了我想得到的一切，除掉任何人。”
像，太像了。
柳思雪看着慕星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为了一切不择手段的样子。
但是恍惚了一瞬，柳思雪就瞬间清醒过来：“那你为什么要除掉0001？0001可是在帮你除掉慕白。”
“这个很难理解吗？”慕星河的充满杀意的眼眸直直看向柳思雪，“自然是因为，我不想当任何人的傀儡，我的命运，只能我自己掌握。”
慕星河拉起柳思雪的手，十指相扣：“姜瑶，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听到这话，柳思雪的手瞬间握紧慕星河的手掌。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是一样的人啊，姜瑶姐姐。
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突然有一天，独一无二的神奇事情降临在了我们身上。
我们以为我们是特殊的，是命运的宠儿，是神明的眷属。
我们一次又一次挑战命运。
就在我们以为自己的未来充满光明的时候，我们敏锐的直觉指引着我们找到了真相。
我们被0001愚弄了。”
听到这里，柳思雪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我们是0001的傀儡，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棋子。它把自己当做神明，将我们看成蝼蚁，我们相斗，相争，它却像是台下的观众看着搞笑的小丑。”
“凭什么？！！”柳思雪浑身颤抖着看向慕星河，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泪水。
“对啊，凭什么？”慕星河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柳思雪握的通红的手，继续开口，“它毁去你的容貌，抢走你的身份，破坏了你美好的未来。
我们应该将它拉下来，让这个虚假的神明跌落尘埃，让它尝尝被玩弄的滋味，让它像个小丑一样在脚下求饶。”
看着浑身颤抖的柳思雪，慕星河抬手抱住了她：“所以，告诉我吧，姜瑶姐姐，0001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成为人。”
慕星河勾唇。
“所以，它想如何成为人？”
话落，柳思雪回神，瞬间推开慕星河，警惕地看向她。
“你...”
慕星河看着柳思雪眼中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意味：“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你，不错。”
她还特地在车厢里放了慕辰月给她的迷神香，这样的情况下，柳思雪居然能瞬间清醒过来。
柳思雪看着慕星河的笑容，默默闭眼，疲惫地叹出一口气。
睁开眼，眼眶通红，一滴清泪从眼中落下，笑得凄美：“慕大小姐觉得...揭人伤疤很好玩吗？”
慕星河勾唇：“所以姜瑶姐姐觉得演戏好玩？”
柳思雪原本凄惨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准影后，这套你拿去逗逗别人还行，但是你要知道，我刚才说的，在某些程度上我们是一类人这句话，是真的。”
柳思雪：......
慕星河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只有今天晚上的时间，过后我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在这里和你斗智斗勇。开门见山一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保你之后的安稳。
你可以不告诉我，过后你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这次合作失败，你的结果是你死，我的结果无非是死一个哥哥而已。
你考虑清楚。”
柳思雪看着慕星河的样子，缓缓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它想如何成人？”
柳思雪看向窗外：“系统和人最大的区别，你觉得在哪里？”
“情感。”
“没错，0001其实就是蓝星的第一个正端系统。”
听到这个消息，慕星河眉头一挑，第一个正端？
“他帮助过很多人，但是愿望，终归就是人心中的贪念，贪婪地想要得到美好的一切，它被这些贪恋大量充斥，最终也逐渐变得贪婪。
它的想法最终汇聚成一个目标，成为人。”
慕星河挑眉：“当人有什么好的？”
早出晚归，大部分人都是这个世界的螺丝钉，按部就班地机械地活着。
柳思雪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因为它不满足于依靠在人类身上，只是帮助人类，它想要成为人，变成人。
然后让自己成为人类的主宰，人类的神明，它不想要成为一个工具。
当人，当然就要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人类是0001见过最聪明的物种，也是最复杂的物种。
它需要大量的事件，来支撑它分析人类在各个情况下的情感。
所以就有了那些异端系统，和所谓男女主的剧本，什么穿书，重生，穿越，全部都是它的一手编造。
其中之人所看到的记忆，剧情，也是0001用它所掌握的技术编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柳思雪看向慕星河：“你的记忆应该也被它改过。”
“不错。”
柳思雪看向窗外的风景继续说道：“然而就在0001费尽心思，付出了这么多的时候，二十七年前，一个让它完全没有想到的存在出现了，并且让它更改了所有的动作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