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鼎的护盾效果,是和吞噬的晶核品质成正比的。
在这种关键时刻,李云峰也顾不上小爱的口粮了,第一时间用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萝莉学姐也知时间紧迫,一把接住晶核,赶忙丢入胸前探出的鼎口。
瞬间,玄灵鼎紫光大盛,散发的紫色光幕也隐隐凝实了几分,像一道环形墙壁挡在众人身前。
“玄灵鼎?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你们要是指望它可以挡住我,那可就白费心机了。”
叶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做好防护,脸上无喜无悲,撂下几句场面话,随即又发出一声大喝。
他的肋下瞬间生出两道剑翅,一飞冲天,扶摇直上空中几十米处。同时周身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剑刃,一时仿诺剑仙再世。
李云峰站在下面,遥遥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瞬间明白了上次暗中出手,果然就是此人。
不禁握紧拳头,心中暗骂一声好不要脸。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趁着对方放大读条。他赶忙吩咐着身后众人闭上眼睛,随即手腕笔转龙蛇,一个篆体“定”字已经将将成型。
半空的叶江倒也没有提前出手打断,反而一脸肆无忌惮地睁大眼睛,任由李云峰慢慢施展。
随着李云峰最后一笔落下,“定”字符终于完成。
眼看半空中的叶江即将被定住。
突然,一道紫色流光弥漫他的全身,他的动作像是掉帧了一般,卡了不到一秒,眨眼间又行动自如了起来。
“我就说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对我生效两次。不枉我连夜耗尽所有积分,从748局换来了这块紫云佩。”
“果然,你这道仙法最怕的就是玉佩类神秘物。如今没了这压箱底的手段,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阻挡我。”
虽然之前几次听对方提起,李云峰心里多少有点准备了,但如今亲眼看着定字符被瞬间破解,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也不是轻易放弃之人,如今定身不管用,那只能贴身肉搏了。
其实定字符还有一种用法,那就是对着敌人身体施展,只要能在叶江身上留下字符,那么他再怎样催动紫云佩,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可惜这种条件太难达到了。
正想着,突然半空的叶江又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他如臂所使地调动着所有剑刃,没一会儿,那些个体单薄的刃面,便重新组装成了一柄造型夸张的巨大剑刃。
叶江双手虚握巨大剑刃,对准下方人群,发出一声大喝。
“开!”
话音刚落,巨刃仿佛天神携天地之威,夹带着巨大的动能,对准紫色光幕发出一道势如破竹的竖劈。
一时间,整个场景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钟鸣声。
“铛!”
城墙般的光幕瞬间就被巨刃撕裂出一道夸张的豁口。
光幕后的众人一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伴随着脑中一阵剧烈的耳鸣声,大伙顿时有些站立不稳了。
萝莉学姐身为玄灵鼎的宿主,更是受创不轻,她的耳鼻都有血液沁出。
但她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责任,如果连她这个唯一的守护者都坚持不下去,那么场面瞬间就得崩溃,大家也就凶多吉少了。
她咬了咬牙,继续调动着玄灵鼎内的蓝色晶核,补全豁口。
李云峰也趁着对方一招用尽,赶忙控制着传信飞剑骚扰偷袭。
悬浮半空的叶江看都没看传信飞剑一眼,只是分出几道零散剑刃,便轻而易举地拦截住了李云峰的偷袭。
“很好,想不到你们竟然可以挡下我的全力一击,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这样的攻势我随时可以来上十几次,下一次你们又该如何应对?”
随着对方撂下狠话,半空中溢散的剑刃再次完成组装,眼看着下一波攻势即将来临,李云峰不禁心急如焚。
他知道以萝莉学姐的体质,再扛一次绝对是吃不消的。
输出型的金色传说果然恐怖如斯。
他心中其实隐隐有了某种想法,但是这需要时间来施展。
可惜,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正当李云峰面露绝望之际,突然身后传来沈浪的声音。
“住手!”
李云峰转头看去,只见沈浪不知何时,一身灰头土脸的冒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具奄奄一息的躯体,他一阵呼吸急促,像是赶了挺远的路。
“你那小弟的本体在我手上,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小心我拿他开刀了。”
随着沈浪话音落下,那具躯体也适时地挣扎了一下,他奋力地抬起脑袋,冲着半空中的叶江轻声呼道:“大…大哥!”
此人不是那阴柔男子还能是谁。
李云峰见此情形,一颗紧绷的心瞬间放下一半,他快步走到沈浪身前,轻拍他的肩膀,满脸兴奋地说道:“老沈,干的漂亮。”
不想似乎是触及到了沈浪的伤口,他突然弯腰,随后一阵剧烈咳嗽,紧接着便控制不住手中的躯体,任他掉落在地。
“这…这小子还挺奸滑,倒是挺不好抓的,好在辛不辱使命。”
沈浪虚弱地回应。
李云峰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贯穿着一道枪伤,似乎是伤及了肺部,赶忙大惊失色地呼喊道。
“你受伤了?”
“晚晴,快来帮老沈治疗一下。”
晚晴闻言立即控制着一道发丝钻入沈浪体内。没一会,沈浪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很快行动也恢复自如了。
他再次把阴柔男子提在手中,看向李云峰,一脸敬佩地说道。
“还好老李你料事如神,猜到这小子本体大概率藏在附近,我带着小爱翻遍了四周,总算在一处角落发现。”
“如今有了这道护身符,今天的局面大概率是可以妥善解决了。”
李云峰之前吩咐沈浪出去寻人,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思,如今真的建功,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即笑了笑没有回应,转而抬头看向天空。
此刻的叶江倒是没有继续发动攻势了,他悬于半空,不做回应,整个人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