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小五最终花了四倍的价钱从那小哥手中买到了糖炒栗子,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东西给我。”
“哦,好!”小五将手里的糖炒栗子递了进去。
询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去城南的万香阁。”
小五愣了愣,“主子,咱们是去用午膳吗?”
城南和这里可是两个方向,还离的远着呢。要是去那边用午膳的话,怕是有点晚了。
“走吧,怎么这么多话?”
“哦,是。”小五心中疑惑更甚,主子以前来城西这边,都是在西边的飘香楼用膳。
今天怎么非要去城南那家?而且城南那家没有这边的飘香楼规格高。
小五也不敢再多问,只得加快了速度。好早点赶过去。
到了万香阁楼,二人进去,此刻正是饭点,人满为患。
掌柜的见二人进来,脸上笑得褶子都堆满了,赶紧殷勤的迎了上来行礼。
能在周城将酒楼做的风生水起的老板,自然对周城里的达官显贵牢记于心。
“见过九千岁,千岁……”
“好了,不必那么多虚礼。”他还未说的话被徐云亭打断。
“唉,好嘞,贵客您楼上请,三楼有包厢。”
掌柜的热情的上前引路,已经有眼力好的人认出徐云亭,赶紧把通道让开,躲的远远的。
徐云亭上了三楼,里面的包厢又豪华又私密性好。
已经有灵活的小二将最好的酒水和糕点水果端了上来。
掌柜的弯着腰热情的道,“九千岁您稍坐,小的这就将招牌菜给您端上来。”
徐云亭在桌边坐下,“不用,只要盘烤鸭带走。”
“唉,好嘞,您稍等,马上就好。”掌柜的连连弯腰点头。
“那您稍等,小的先下去了。”
徐云亭未开口,他身边的小五摆了摆手,“去吧。”
徐云亭捏起一块儿糕点尝了尝,眉头微簇,甜的腻牙。
只一会儿功夫,掌柜的就拿着一个食盒和一个纸袋子进来,“千岁爷,好了。”
“嗯。”徐云亭起身就往外走,突然顿住了脚步,朝小五吩咐了一声。
“桌子上的糕点也带走。”
“是,主子。”小五接过食盒和袋子,从怀里掏出四两银子递了过去。
掌柜的高兴的接过,“唉,多谢大人。”指向纸带子。
“这里面是些畅销的糕点,给大人您路上压压肚子。”
“好,多谢。”小五拿过店小二拿上来的小食盒,将桌子上的糕点装了进去。
掌柜的连忙笑着点头哈腰,“呵呵,大人客气了。”
小五提着东西下来,将食盒递进了马车里。驾马前行。
“主子,现在去哪儿?”小五问道。主子不吃甜的,既然买了糖炒栗子,那肯定是买给别人的。
嘿嘿,他小五聪明着呢。
里面清冷的声音传来。“去安定侯府。快一点。”
小五扬着马鞭的手顿了顿。“唉,好勒。主子您坐稳了。”
安定侯府的景安苑,沈寒枫听到下人禀报,刘氏来了。
面色阴冷的直接套了件外衣在身上。衣服刚套好,刘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哎呦,枫儿呀,泥的香阔好薛喽?”
沈寒枫眼神阴鸷,看向刘氏,脸上依然肿的像猪头,戴了个面纱遮脸。
可露出来的那双眼睛还是又肿又胀,周围也全是黑眼圈。
她身后跟着的姚嬷嬷笑着开口。“二公子,从前两天夫人听说您要养伤,就担心的不行。
到今天才终于腾出时间,来看一看你。”
刘氏已经自然的在一边坐下。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沈叶心中不岔的扭过脸去。
沈寒枫冷着脸,这是还打自己的主意?“什么事,直接说吧。”
刘氏嘴巴又肿又疼,话说不清楚。他身边的姚嬷嬷开口。
“夫人也是关心二公子。二公子怎么能这么跟夫人说话?”
沈寒枫的声音冷的能冻死人,“要是没事,那我就先躺下了。
身上有伤,不宜久坐。”他作势就要平躺下去。
“唉!二公子。”姚嬷嬷赶紧笑着开口,“夫人来确实是有事和二公子商议。”
她眼底涌上怒意,脸上却是一片笑意。
“不是关心我就来看看吗?怎么又有事了?”
看着刘氏和姚嬷嬷僵住的脸色,沈寒枫心里松快了些。
撕破了脸皮,不用像以前那样虚与委蛇,假情假意,却实舒心很多。
这不,这会那两人的脸色又青又紫,就很好看。
还是姚嬷嬷率先调整过来,她僵硬的扯出一个笑。
“呵呵,夫人确实担心二公子,来看您是真的,顺便商量些事。”
沈寒枫低下眸子,也不搭话。
见沈寒枫不开口,姚嬷嬷眼底怒意翻涌,如今,这个寄生虫也敢给夫人和自己脸色看了。
她强忍下怒气,轻咳两声开口道,“公子,是这样的。
五万两银子实在是笔庞大的数目,府里最多只能拿出两万两。夫人已经向娘家写信了。
可刘家最多也只能有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两万两,您就给宋家写封信。
您放心,这算是夫人借宋家的,待以后缓和一些,一定会还给宋家的。”
沈寒枫语气冷的能冻死人,“不写。”
姚嬷嬷急了,“二公子,您怎么能这样呢。
您和世子在一个府里从小长到大,可是再亲不过的兄弟,您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可不是他的亲兄弟。”沈寒枫恨意涌上心头。“没义务还他欠的赌债。”
“二公子,都是一个家里人,您就帮帮世子吧。
万一您和心然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可都指着侯府的。
您就是不替自己想,也替五姑娘想想。您现在越来越遭皇上的厌弃,五姑娘以后,可都靠世子爷给她撑腰呢。”
这是又拿妹妹威胁他?哼!不过是刘氏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威胁他了。
沈寒枫将床上的靠枕砸了出去,正好扔在刘氏端着茶杯的手上。
滚烫的茶被打翻,烫的刘氏的手背立马痛红一片。
“你干什么!”她忍不住站起来拉下脸开口质问。
“反了,真是反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