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阳继续自己的纨绔生活。
外面寒风刺骨,还飘着鹅毛大的雪花,但乾元殿里燃着炭炉,温暖如春。
只见秦阳整个人斜倚在软榻之上,几名年轻俊俏的宫女含羞带笑,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来,小王爷,吃葡萄……”
名叫春儿的宫女抬起手,摘下果盘里一颗又大又饱满的葡萄,递到秦阳唇边。
“嗯,好好好……”
秦阳张开嘴,含住葡萄的同时也含住了她的玉指。
“啊!”
春儿一声惊呼,连忙把手缩回,起身娇嗔道:“小王爷真是坏死了,奴婢不理小王爷了……”
目送她迈着莲步离开,秦阳哈哈一笑。
紧接着,名叫夏儿的宫女故意往下拉了拉衣裙,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依偎在秦阳怀里,红唇轻启:
“小王爷,您真坏,不过奴婢喜欢。”
乾元殿有四大宫女,春夏秋冬,人如其名,各有各的性格。
秦阳低头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人,想了想,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哦?你喜欢,有多喜欢?”
夏儿道:“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秦阳摇摇头,“空口无凭,本王可不信。”
夏儿再往秦阳怀里贴了贴,看着他:“那小王爷如何才能信奴婢?”
秦阳打量着她,眉梢微挑,说道:“除非,你让本王摸着你的良心发誓。”
“摸着奴婢的良心?”
夏儿低头一看,明白过来,顿时霞飞双颊,没忍住用小拳头捶秦阳胸口。
“呀,小王爷,您真是坏死了……”
听着大殿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声音,在殿外站岗的付贵真想给昨天的自己一耳光。
自己怎么能怀疑小王爷呢?
小王爷哪里变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吧。
要说不同,那还真有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小王爷比以前更加纨绔。
正在殿外站岗,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
付贵看见外面风雪中,一名快胖成球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出于职责,付贵伸出胳膊拦住了他。
少年一个急停,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站稳身子后破口大骂道:“富贵儿!瞎了你小子的狗眼,本少爷都来多少次了,你还敢拦本少爷?!”
付贵赶紧弯腰,脸上赔笑,“武少爷,小王爷正在里面办正事,容小的给您通传一声。”
“放屁,他能办正事?本少爷都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少年根本不听他的,直接闯了进去。
一进门,看见软榻之上,秦阳正在和宫女们调情。
少年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付贵,用眼神质问:
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正事?
付贵尴尬地挠挠头。
“武勃?”
看见殿门口的小胖子。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秦阳。
这小胖子不是别人,而是兵部尚书武定山的嫡孙,武灵儿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还是秦阳的死党,京城排名第二的纨绔!
“退下吧。”
秦阳摆摆手,打发走宫女们。
宫女们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
上前来到秦阳面前,武勃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还往嘴里塞了一大串葡萄,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噗噗……”
随地吐了籽,武勃一屁股坐下,对秦阳道:“你小子不知道,老子昨天有多威风,把醉花楼几个头牌都睡了一个遍……”
秦阳没说话,只是笑笑。
就武勃?
还睡醉花楼的头牌?
原主和武勃身为纨绔子弟。
在京城,一个排名第一,一个排名第二。
脑子又不灵光,以前去醉花楼都被当杀猪盘宰!
也就昨天,秦阳睡了金玉奴,才勉强扳回一局。
伸手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红印,武勃不自知又说道:“你小子还别不信,瞧瞧,这是什么?都是那几个头牌拉着不让小爷走,给小爷亲的。”
秦阳还是不语。
看着秦阳这样,武勃又说了几句,然后突然抱住秦阳的大腿嗷嗷哭了起来:“秦阳,你兄弟我被打了!被打了!他们不打脸,专照看不见的地方打,给我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实在是太疼了,我没忍住,就把我未过门的媳妇抵给他们了。”
“这事怨你!你得帮我把媳妇赢回来,要不然我爹和我爷爷知道,非得把我的皮给扒了不成!”
“怨我?这几天咱们俩都没碰面,你可别赖上我。”秦阳道。
“就怨你,你听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武勃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了昨天事情的经过。
听完,秦阳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秦阳带着侍卫大闹醉花楼,武勃身为原身的死党,闻讯立马赶了过去,想凑热闹。
可等他赶过去时,秦阳早就完事拍屁股走人了,武勃扑了一个空。
想着来都来了,武勃便在醉花楼耍,点了两个姑娘的同时顺便和礼部侍郎的三公子苗子聪赌钱玩。
谁知武勃输的昏天黑地,还不上钱被人打,最后疼的实在受不了,就把他未过门的媳妇给抵押了。
了解事情的经过,秦阳眉头一皱。
死党,小胖子,赌钱,还把媳妇输了……
玛德,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他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
不过小说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记不起来了。
“都怨你,要不是听说你小子在醉花楼,你兄弟我也不会大老远去,不会去就不会碰见苗子聪,我也就不会把媳妇输了……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去帮我把媳妇赢回来!要不然,我非得被我爹和我爷爷打死!”
武勃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怜兮兮。
“别哭了,你小子是被人做局了!”
秦阳道。
“做局?”
武勃立刻停止抽泣,看向秦阳懵道。
秦阳点头。
根据记忆,武勃别的本事没有,这小胖子就是运气好,爆棚的好!
逢赌必赢!
这些年,两人在京城各种场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费用,都是武勃在赌坊靠运气赢的。
如果不做局,苗子聪根本不可能赢,还把武勃未过门的媳妇给赢了过去。
“这是冲我来的!”
秦阳眯眼,又道。
武勃更懵,挠挠头,“冲你来的?为啥给我做局?”
“蠢货!咱俩啥关系?你有事,我能不露面?”
秦阳骂道:“苗子聪做局让你输掉媳妇,就是为了逼我露面!”
武勃擦擦眼泪,摆手道:“别闹了,你和他之间又没什么过节,再说,咱们和姓苗的玩的都不是一个层次。”
“苗子聪和严白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他们自称京城才子,常出入高雅场所,卖弄文墨,咱们就只会赌钱斗鸡遛狗和玩姑娘!”
秦阳站起身,坚定道:“苗子聪和宰辅之子严白是一伙的,那就更没错了,就是冲我来的!”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昨天自己前脚刚把金玉奴睡了,后脚武勃就被人做局,输了媳妇。
这是宰辅严嵩对自己的反击!
“走,在京城,咱们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秦阳大手一挥,带着武勃,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朝醉花楼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