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刘备精心整饬衣冠,旋即与糜竺二人,步伐匆匆朝着大堂赶去。
一路上,刘备心底暗自忖度,当下汉帝身在许都,朝堂大权全然被曹操把控。
这突如其来的册封圣旨,究竟是福是祸呢?
若为福事,自然万事顺遂。
倘若暗藏祸端,这圣旨,接还是不接?
思索间,刘备已携着糜竺踏入大堂。
此时,使者正与关羽低声交谈。
瞧见刘备进来,使者赶忙起身,拱手行礼道:“拜见刘皇叔!”
在刘备这位汉室宗亲面前,身为汉帝近侍的使者,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刘备见状,急忙上前,双手扶起使者,言辞恳切地说道:“天使长途跋涉,一路劳顿,备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使者微笑点头,紧接着神色一凛,高举圣旨,唱喏道:“原豫州刺史刘备,接旨!”
“备恭请圣旨!”
刘备赶忙再次整理衣衫,恭敬地对着圣旨躬身下拜。
关羽、张飞、糜竺三人也赶忙在后依次行礼。
使者缓缓展开圣旨,庄重宣读:“建安二年秋八月,皇帝制曰:朕闻刘备乃中山靖王裔,自黄巾祸乱起,便举义兵,扞卫社稷。曾救孔融于北海,义举彰显。”
“徐州乃国家要地,朕治理万民,需贤能辅佐。今特任命刘备为徐州牧,加镇东将军衔,封授广陵侯。”
“望卿尽心尽力,安抚百姓、广纳贤才、整治军备,保境安民,以护卫汉室。”
“朕仰赖卿等栋梁之臣,共渡艰难。卿当勤勉,莫负朕之厚望 !”
刘备恭敬一拜,双手接过圣旨,声音洪亮且坚定地说道:“臣刘备定当竭尽全力,为汉室效命,谢陛下隆恩!”
礼毕,刘备与使者稍作寒暄,便吩咐张飞护送使者前往驿馆安歇。
使者离去后。
糜竺满面春风,喜不自禁地向刘备恭贺道:“主公,此乃天大的喜事啊!承蒙圣上册封,咱们占据徐州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再者,从这圣旨不难揣度,曹操显然有意拉拢主公,携手共抗吕布。”
“依属下之见,曹操既已释放出这般善意,咱们就理应顺势而为,与其合作。”
糜竺目光炯炯,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公,倘若能获曹操相助,咱们收复徐州便希望大增,届时救回夫人亦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此刻,刘备难掩欣喜之情,多日积压在心底的阴霾,彻底一扫而空。
他含笑点头,语气和缓却透着笃定:“子仲所言甚是,曹操此番举动,无疑是想拉拢咱们。”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马上派使者去曹操那儿,好好商议合作之事,切不可贻误时机。”
说罢,刘备立刻命人去请孙乾前来。
待孙乾一到,刘备便将此番出使的关键要点与期望达成的目标,细细说与他听。
孙乾听闻要出使许昌,当即欣然领命,言辞恳切说道:“主公放心,乾必定全力以赴,不负主公重托,定要促成与曹操的合作。”
刘备凝视孙乾,目光中满是信任,郑重叮嘱:“公佑,这次出使责任重大,许昌局势复杂,你务必随机应变、谨慎行事。”
“咱们能否顺利收复徐州,可就全指望你此次出使的成果了。”
“主公放心,且等我带回好消息!”
孙乾坚定回应,拱手行礼后,转身大步离去。
旋即,刘备将目光投向关羽,神情凝重说道:“二弟,接下来这几天,你务必抓紧时间整顿兵马。”
“一旦曹操那边有了确切回复,咱们就要立刻与曹军联合,对吕布发起反击。”
关羽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坚定:“诺!”
随后,刘备又看向张飞,语重心长地叮嘱:“三弟啊,小沛的防务如今就全仰仗你了。”
“这段时间,一定要牢记,切不可再饮酒误事了,明白吗?”
张飞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耷拉着脑袋,拱手说道:“大哥,俺记下了。”
“嗯,记住就好,小沛安危关乎重大。”刘备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刘备又对糜竺交代道:“子仲,接下来还得辛苦你,抓紧筹措一批粮草。”
“咱们无论是守城防御,还是后续反攻吕布,都离不开充足的粮草储备。”
糜竺神色镇定,自信满满地回应:“主公请放宽心,此事我心里已有全盘谋划。”
自从决意追随刘备,糜竺便早已下定决心,要倾尽所有家财,助力刘备成就大业 。
……
寿春城。
在贾诩精心布局之下,出现了颇为奇特的一幕。
袁术虽说距离许都路程最近,可收到圣旨的时间却远远滞后。
相较于袁绍、吕布、刘备等人,足足晚了半个月之久。
这正是贾诩有意为之,精准拿捏时间差,暗藏深远谋划。
新落成的寿春“皇宫”,处处雕龙画凤、金碧辉煌。
可那奢华过度的装饰与布局,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浮夸与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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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昂首挺胸,稳稳地端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龙椅”之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殿下一众“群臣”。
此前,汉帝使者前来宣旨,袁术连“皇宫”的大门都没让其靠近半步。
他直接指使手下,蛮横地将圣旨强行夺下。
而后便把使者关押在了驿馆之中,全然不将汉帝的威严放在眼里。
此刻的袁术,尽管尚未披上象征帝王的黑色衮冕龙袍,头上也未佩戴那镶嵌九颗明珠的帝冠。
但他依旧竭尽全力,试图摆出一副帝王应有的威严仪态。
然而,无论他怎样变换姿势,却始终觉得缺了些什么。
那种向往已久的帝王之姿,仿佛始终可触而不可及。
“唉……”
袁术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对于正式登基称帝一事,愈发充满了急切而强烈的渴望。
他一只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把玩着那枚传国玉玺,一脸的玩味之色。
“呵呵……”
忽然,袁术发出一声嗤笑,说道:“诸位,曹孟德的想法简直荒谬至极。”
“他竟妄图借着天子的名义,封我一个镇南将军和忠义侯的虚名,就想哄骗我交出这传国玉玺。”
说到此处。
袁术猛地将玉玺重重地拍在龙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袁术眸中寒光闪烁,冷哼道:“哼,曹孟德还大放厥词,说若我不交出传国玉玺,便要治我图谋不轨、大逆不臣之罪。”
“你们都说说,面对此事,我该如何应对才好?”
“主公!”
杨弘反应最为迅速,第一个走出队列,对着袁术远远地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微臣以为,曹操那贼子,表面上是要主公上交玉玺归还汉帝。”
“实则,是他自己对这玉玺觊觎已久,妄图据为己有,主公万万不可中了曹贼的奸计。”
“放眼当今天下,若论谁最有德行、最有资格代掌这传国玉玺,那非主公莫属啊!”
“主公出身名门,四世三公,德望兼备,天命所归,这玉玺理应由主公执掌,以彰显正统,号令天下。”
杨弘不愧是袁术的心腹谋士,这一番溜须拍马之言,说得情真意切、头头是道。
既迎合了袁术的野心,又将其夸赞得无比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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