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县长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您来青干校视察的吧?”张天云连忙亲热地问道。
“哈哈,小张啊小张,你这嘴皮子功夫真是越来越溜了!来来来,别站着了,咱俩一块儿上车,你陪我溜达溜达。
听说你是地道的本地人,对这地界儿比谁都熟,我这两天正愁没人领着转悠呢!”
厉正刚笑得那叫一个和煦,脸上连个褶子都没皱,亲切得跟隔壁老王似的。
张天云眨巴眨巴眼,仔细一瞅,嘿,厉县长还真是轻装上阵,就带了个司机当保镖。
得了,他也不客气,围着车子溜达了一圈,跟走秀似的,然后从另一边优雅地拉开了车门。
厉正刚见张天云这么落落大方,心里头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伙子,有前途!年轻人嘛,就得有点儿朝气,整天缩头缩脑的,能有啥出息?
“哈哈,这下好了,我终于有私人导游了!小张导游,你说,咱这趟旅行,你打算怎么给我安排行程啊?”厉正刚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张天云瞅了他一眼,确认这家伙不是在逗自己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咱先去西郊逛逛!那边有柳水河,还有咱们雍平县最大的水电站——三江电站,
不远还有几家水泥厂和磷肥厂。厉县长您今天这是微服私访,咱就来个‘速度与激情’版的走马观花,咋样?”
“好嘞!你这‘走马观花’的主意不错,你说的那些地儿,我还真没去过呢!今天你就带着我这双眼睛去开开眼界!”
厉正刚一听,乐得跟个孩子似的,心里头那个美啊,暗想:这小张,不简单啊!不卑不亢,脑子转得快,几句话就把重点给捋顺了,是个可造之材!
得了县长的点赞,张天云心里那叫一个美,跟吃了蜜似的。
他一路指引着司机,沿着县郊公路嗖嗖地往前冲,那架势,像是去参加赛车比赛似的。
一路上,张天云的嘴就跟机关枪一般,不停地给厉正刚介绍着周围的风景。
什么哪个岔道是通往哪儿的,哪条路上的基础设施是哪年哪月建成的,当时为了这些项目是怎么吵得不可开交的,项目负责人是谁……他那是信手拈来,说得头头是道。
到了水电站,往大坝上一站,他又开始给厉正刚科普三江电站的改制历程:啥时候改的制,一年能发多少电,改制后员工们是怎么安排的,还有改制的主要负责人叫啥名儿……
那滔滔不绝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水电知识小百科”。
嘿,你猜怎么着?张天云这小子,记忆力好得跟电脑似的,啥事儿都记得门儿清。
而且,他还跟厉正刚县长来了场“情报大放送”,把上任领导班子那块宝地的宏伟蓝图一股脑儿地往外掏。
这些可都是他一个月来夜以继日啃书啃出来的成果,虽然数据嘛,可能偶尔会有那么点儿小误差,但咱今天不就是来场说走就走的“微服私访”嘛,
重要的是让厉县长心里有个大致的地图,别到时候成了“迷路的小鹿”。
张天云这家伙,还趁着在大坝上“闲庭信步”的机会,偷偷摸摸给青干校的李校长打了个小报告,说厉县长可能会去青干校“微服探秘”,言下之意就是:老李啊,赶紧收拾收拾,别到时候给县长来个“惊喜变惊吓”。
厉正刚县长一听张天云那滔滔不绝的介绍,心里头那个惊讶啊,简直能塞下个鸡蛋!
心想:这小子明明是栗子坪乡的干部,怎么对城关镇这块地儿比当地干部还熟的多?
于是,他赶紧夸道:“小张啊,你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城关镇的情况,你比一些本地干部还清楚!”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嘿,这不是职业病嘛!城关镇那可是雍平的三颗明珠之一,咱们乡镇学习的榜样,他们的好经验,咱得虚心学习不是?”
厉正刚一听,赞许地点点头,话锋一转,突然来了句:“你们栗子坪那边工作进展咋样了?上次见你们万书记和胡乡长,那斗志昂扬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张天云心里暗叫一声“高手”,他知道厉正刚这是在试探他呢。
不过咱张天云也不是吃素的,稍微想了想,就答道:
“栗子坪啊,那地方有它的独特之处,是土家族的聚居地,县委县政府对我们那可是相当关照,
虽然位置偏僻了点,但我们发展得那叫一个快。组织上派我到那儿两年,我可是感触良多,收获满满啊!”
这段话,张天云可是字字斟酌,生怕说错一个字。
毕竟,作为一个普通干部,他可不能随便评价政府的工作成效,只能捡些安全的话题聊聊。
同时,他也顺便让厉正刚知道了自己在栗子坪的“工龄”,相信厉正刚这时候心里已经对他有了个初步的定位了。
在那山沟沟里头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混进青训班,结果还被晾在了最后一班车,这事儿本身就透着那么一股子“逆袭未遂”的味儿。同时就证明自己还没混入帮派,纯属白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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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正刚呢,嘴角一勾,算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点头,眼神却溜达到了那波涛汹涌的河水上,突然来了一句半开玩笑的话:
“小张啊,听说你家就在那繁华县城,这些年为了进城,没少跟城里的领导勾通吧?”
张天云一听,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两声,心里头明镜似的,这时候要是拍胸脯大喊“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那简直就是对人家智商的侮辱。
他琢磨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嘿嘿,我自己倒是没怎么上心,可我那老爹老妈,为了我这事儿,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们一个在城关镇教书育人,另一个也是,我爷爷奶奶呢,以前都是磷肥厂的老员工,现在退休了在县城养老。
老人家嘛,多少都有点‘此地是我家,哪里都不如’的小九九。”
说完这番话,张天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跟卸了块大石头似的。
这问题,拍胸脯太假,直接认又太憨,他这招“祸水东引”,把锅巧妙地甩给了家人,还顺便亮出了自己的“家族名片”:工人爷爷,教师爸妈,根正苗红,清白得跟白纸似的。在雍平县这块小地界上,他绝对是稀有品种——“纯净版”好青年。
又一次旁证自己没什么派系。
已站队别处的人,领导是另眼相待的。
“哟,你爷爷奶奶还硬朗着呢?老人家高寿了吧!得空儿得多陪陪,老人嘛,过一天少一天的。”厉正刚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别的。
张天云还没来得及回应,厉正刚就迫不及待地说:“小张,咱别磨蹭了,你刚才提的水泥厂,咱去瞅瞅?说走就走!”
于是,张天云领着厉正刚,从县水泥一厂逛到二厂,再到县里独一份的磷肥厂,一路上张天云那是滔滔不绝,从建厂历史讲到产品销售,从原材料来源聊到改制后的股权分配,那叫一个全面细致,
厉正刚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脸上的笑容跟花儿似的,越开越灿烂。
三个多小时下来,张天云意犹未尽,又邀请厉正刚去青训班参观参观,厉正刚正兴奋着呢,哪会拒绝?
等厉正刚的车悠悠哉哉开到青干校门口,李勇那家伙早就跟迎接大领导似的,整装待发了。
当他接到张天云的电话时,心里那叫一个懵圈,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个未解之谜的礼盒,还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宝贝。
一个偏远穷山沟乡的小普通办事员,一个青干班插班生,哪里得到新县长的私密行程?!
但此人素来是谨慎界的“模范生”,做起准备工作来,那叫一个一丝不苟,连标点符号都不敢怠慢。
等到他瞅见厉正刚和张天云肩并肩,像走t台秀一样从车里冒泡出来,他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心里直呼:“这画面太暴,我不敢看!”
一个乡镇的小办事员,居然能和县长大人手挽手逛大街?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狗血,难道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这个插班生,有来头?!
这么一想,他立马把探照灯似的眼睛对准了张天云,企图从那张脸上捕捉到点蛛丝马迹。
可惜啊,张天云的脸就像是被安装了自动屏蔽系统,云淡风轻得跟啥也没发生似的。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里那个失落啊,就像是好不容易盼来了开箱时刻,却发现礼盒里装的是块白板,上面写着:“惊喜吗?但秘密就不告诉你的!你咬我呀?”
喜欢官途从县长秘书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