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玉阳公主来到住处,眼神满是失望,难道那莹白簿册上的内容不是贾琅写的?
可上面的内容与贾琅经历非常相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时间有些想不清楚。
“我在这里歇息会儿,你们都下去吧。”对着周边的宫女吩咐声,玉阳公主闭上了眼睛,此刻的她感觉非常疲惫,有种难掩的失望。
还以为那话本上的人就是忠勇伯贾琅,可今日见了贾琅,与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思绪间,被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莹白簿册微动,感受到熟悉的声音,玉阳公主知道是上面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带着好奇,她翻开了簿册,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写下了这个簿册。
【终于回到神京,这段时间忙着应付贾珍没时间写日记,今日也算是得了空,随便写写。】
【贾家不过是一群草包,仗着祖宗功勋耀武扬威的家伙,被我略施手段就治的服服帖帖。】
【今日给陛下送上了投名状,算是留了个好印象,回来遇到玉阳公主,不愧是公主,长的闭月羞花,那抹姿态真是让人向往。】
呀!
看到这里,玉阳公主惊呼一声,脑海中思绪纷乱,今日这簿册的主人也遇到了自已。
仔细回忆下,好像今日主动说话的,只有贾琅一人。
难道?
这簿册的主人真是贾琅?上面的内容也是贾琅写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贾琅?
玉阳公主脑海中有一连串问号,但内心异常欣喜,这簿册的主人果然是贾琅,今日相遇,他所表现的姿态都是装出来的。
哼哼哼!
自已要是揭发那家伙的面目,会不会让他当场社死?
想到这里,玉阳公主便一阵开心,她想将日记中的内容说出,但发现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仿佛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
反复实验几次后,也就放弃。
下意识扬了扬小拳头,轻哼一声,“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竟还装的如此之像!”
【玉阳公主穿的宫裙真是显露她的身材,倒是听说还没有驸马,也不知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俊男子。】
【还邀请我参加什么诗会,想想就头疼,到时候可是要出丑。】
看到这里,玉阳公主噗呲下就笑了,已经能想象出,一个少年武将坐在太极宫中抓耳挠腮为难,想想就觉得好笑。
让武将去参加这样风雅的诗会,着实有点为难,但不知为何,就是想看这家伙出丑。
谁让白天遇到自已时,故意装出那副样子,害的自已差点认错人。
活该!都是活该!
.......
宁荣街,宁国府中。
尤氏脸色憔悴的坐在屋内,也不知贾琅打听消息如何,贾珍要真是被流放两千里,她可就成了未亡人。
娘家是不能回了,回去会被周围人给耻笑,待在这宁国府中也不是个事儿。虽说陛下没有查封宁国府,但将来也不知会如何。想到这里,尤氏不禁感慨自已的命途多舛。
年少时,嫁给贾珍当了续弦,虽说有宁国府大奶奶的风光,但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已知道。
贾珍荒唐无度,她辛苦操持宁国府里里外外,还要忍受一个人的孤单。
如今事情败露,留下这一地的烂摊子需要收拾,西府那边动用关系,却没有丝毫消息,最后她只能找贾琅去打听。
那小子本就对自已居心不良,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要真是从了他,那自已可就没脸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尤氏脸上便不由得流出两抹清泪,自已怎么会这么命苦!
拿出锦帕擦了下眼泪,桌子上的簿册动了动,尤氏抬手拿在手上查看。
【今日进宫见了陛下打听贾珍的事情,他光荣的成了个炮灰,估计是难逃流放的下场。】
【这陛下还真是好算计,将宁国府所有财产都赏赐给我,倒是打了一手借花献佛的好算计。】
【等明日圣旨下来,我便能入住宁国府,真想看看贾母那副憋屈的样子,没了宁国府爵位,看单靠荣国府还能撑多久。】
看到日记上的内容,尤氏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陛下竟将宁国府赐给贾琅,丈夫贾珍流放两千里。
那这样的话,自已还有何脸面待在这宁国府中?她也不再是宁国府的大奶奶, 这可是怎么办!
尤氏彻底慌了,只感觉没了退路,要真是如此,她只能被赶出去。
一想到这种后果,倒不如在这宁国府中找一歪脖子树,直接挂死得了,省的丢娘家的人。
“银蝶!银蝶!将我的东西收拾下!”尤氏大声对着门外喊,那语气中的慌张,听得银蝶也很难受。
心中不禁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急忙跑进门,问道:“大奶奶,发生什么事儿了?”
尤氏想开口说贾琅即将要入主宁国府的事儿,却发现说不出,可是把她给急的额头冒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大奶奶不说话,银蝶又问道:“大奶奶,可是有大老爷的消息?”
尤氏点头,道:“贾珍被锦衣卫抓走在劫难逃,你我主仆应早做打算。”
听到此话,银蝶满脸不解,陛下也没有查封宁国府,也不知大奶奶慌张什么。
“大奶奶,陛下眼下还没有查封宁国府,您慌什么?就算是真有人来为难,咱们也可搬到西府去。”银蝶对着尤氏劝说。
听了银蝶的建议,尤氏一拍额头,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即便贾琅来宁国府,她也可以住到西府那边,也算是个安身之处。
“好了好了,刚才我是想事情着了相,你赶快下去忙吧。”对着银蝶摆手,尤氏又坐在椅子上,脸上慌张的神情缓解了几分。
见大奶奶这副姿态,银蝶也就放心出了门。
银蝶出门口,尤氏对着簿册恶狠狠的说道:“白眼狼的小子!往日在宁国府时,我还对你多加照顾,倒是不打算给我在宁国府中留一容身之所!”
说完话,尤氏又脸色一红,要真留在这宁国府中,那不就是成了羊入虎口,早晚成为那小坏蛋的盘中餐!
可是不能这样。
但贾珍都已经流放,自已身为家属,就是硬赖在宁国府中,贾琅那小子碍于名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当天下午,锦衣卫客气敲响了贾琅住处的大门告知,夏守忠正在宁国府门口等自已。
贾琅换了衣服,慢悠悠走向宁国府,自已是时候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