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宗不是正常人。
不仅身体极其羸弱,智力还低下。
度宗的母亲乃是荣王的小妾,出身卑微,在王府中经常被王爷夫人欺凌。
她刚怀上宋度宗,王爷夫人就给她喝了打胎药。
虽然孩子没有打下来,但药物对胎儿已经造成了影响。
宋度宗生下来后,自幼脚软手软,七岁才会说话。
但他是皇室中唯一的男丁,宋理宗无子,只好由他继承了大位。
他虽身子骨不行,智力不高,却极其好色。
刚登基时一夜幸过三十多个宫人。
那时杨太后还是杨淑妃,虽然生下了皇子,却并不受宠爱。
宋度宗是个病秧子,没有男子气概。
南下建立行朝,在杨太后身边的又全是老迈大臣,她何曾见过陆荣这样英气勃勃的年轻男子。
看着眼前貌俊体健的陆荣,既坚毅内敛,又温润如玉,正是自已心中完美的男子形象!
当下心想:“这样的男人,真是世上绝无,可惜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寡妇,不然......不然我一定嫁给他!”
她心中如此想着,不由得面如桃花,双目含情:“陆爱卿,抬起头来。”因心中悸动,声音微微发颤。
陆荣也想看看真正的太后是什么样子,听了太后吩咐,慢慢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全都羞红了脸。
陆荣见太后年纪不大,二十四五上下年龄,算来也只是比自已大了二三岁。
虽是端坐不动,却难掩体态风流,婀娜妩媚,一双妙目让人心旌摇摇。
心想:“陆妹妹貌若天仙,但她含蓄文静,好似娇艳的花儿一样,让人不忍心采摘。”
“张妹妹美得热烈张扬,犹如醇酒一般,不敢多饮,饮多必醉!”
“太后却兼二人之美,虽明艳照人,却让人心生亲近之感,好想上去抱一抱她!”
杨太后仔细端详陆荣,见他剑眉星目,英俊非凡,就是宋玉潘安再世也难比得上他。
心想:“啊啊,陆将军威武逼人,如果度宗有他一半的英气,我大宋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是老天怜我,命不该绝,在生死关头竟然从天而降了一个陆将军!”
两人怔怔的互相看着对方,全都看得痴了。
陆荣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心想:“这皇帝果然是人人想做,一个杨太后就让我心神激荡,后宫佳丽三千岂不是要了人命!”
“即使只做一天皇帝,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那么多英雄为了皇帝这个位置把全部身家性命都赌上,实在是皇帝这个位置诱惑太大了。”
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看,越看心中越是喜欢,竟忘记了时间。
杨太后虽是女子,因皇帝年龄幼小,所有军国大事由她定夺,身上也有了些许杀伐果决的气概。
她对于朝堂上的繁文缛节,并不在意。
是以陆荣盯着她看,并不以为忤,反而感觉开心。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荣,竟是好像看上几生几世也看不够。
只是这样一直看着也不行呀,陆荣还在地上跪着呢。
太后脸上突现酣酡之色,柔声说道:“陆将军请起,在哀家面前不必拘礼。”
陆荣忙谢过太后,起身坐下。
杨太后已经安排好了菜肴,准备了佳酿,这次宣召陆荣进宫,就是为了对陆荣表达谢意。
如果崖山海战不是陆荣用一已之力扭转了战局,恐怕自已已经是黄泉路上的鬼了。
如今又攻占了新会县城,让自已结束了一年多的海上漂浮生活,有了落脚之地。
虽然形势依然凶险,但陆荣的出现,让一切有了转机。
其他大臣都说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上下二千年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以后复国要仰仗陆荣,自已亲自出面表示感谢,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如今满朝文武能够复兴大宋的也只有陆荣一人了。
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虽然都是忠心耿耿,却都无法复兴大宋,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希望就在陆荣身上!
杨太后满满斟了一杯酒,嘴角含笑道:“哀家感念将军救我君臣于危难之际,还请将军饮了这杯酒。”
“谢太后恩典!”陆荣忙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感觉这酒度数很低,和米酒一样,但是酸酸甜甜,和饮料差不多,喝起来比较爽口。
作为一个现代人,陆荣哪里懂得宋朝的那些麻烦的君臣之礼,即使客气话,也都是电视上学来的。
陆荣其实应该再三叩谢杨太后之后,才能饮酒。
陆荣不知道礼节,杨太后却感到他性格豪爽,并不在意。
杨太后又满满斟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于陆荣,自已也端起一杯,柔声说道:“陆将军,如今大宋复国有望,你我君臣饮了这杯酒。”
“谢太后!”陆荣上大学时也经常和同学们喝酒,懂得一些酒桌礼仪。
端起杯,顺势和杨太后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却不知这一碰,杨太后却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懵了,怔在那里。
原来在宋朝,还没有喝酒碰杯的礼节,那是后来从西方传到我国的。
在宋朝人看来,男女酒杯一碰,犹如两人拥抱一般。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男女拥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陆荣哪里知道这些?这是年代不同造成的文化差异。
杨太后手端着酒杯轻轻抖动,心中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气恼。
兴奋的是:“好你个机灵鬼,竟然想起用酒杯来表达想和我肌肤相亲的意思!”
气恼的是:“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我是大宋朝的太后,第一次见面,你就敢......就敢调戏我!”
忽又想到:“他如此英武,正是我心仪的人,他和我碰杯,岂不是告诉我他喜欢我?”想到这里,禁不住满心欢喜。
又忽想到:“听说他身边已有了陆姑娘和张姑娘,他该不是朝三暮四的负心郎吧?”想到这里,又心生气恼。
“如果饮了这杯酒,那岂不是表明我回应了这个小冤家?他该不会得寸进尺吧?
如果不饮这杯酒,他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从此不理我。”
她心中一会喜一会恼,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傻笑,一会轻颦。
陆荣哪里知道女人心思如此多变,看着太后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顾双眼盯着太后,心想:“天可怜见,她如此柔弱,端个酒杯都哆哆嗦嗦的一个美人,却受了如此多颠沛流离之苦,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