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诡异的笑着,“这可不是惊喜,陛下等着我反应过来呢。”
他将怀里的女子放在身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善善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我绝不会离开你。”魏善满眼柔和的看着他的眼睛,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
他一向缺乏安全感,加上和家的血海深仇,他背负的太多了。
魏善跟着他一路走来,对他的感情极深,甚至可以说是感同身受,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一路追随。
“那就好。”男子情动的俯身去亲吻怀里的女子,手里还不安分的上下抚摸着。
魏善原先安抚的亲吻着他,见他开始乱摸,急忙制止了他,“等等一下,你还要去见皇帝…唔,别亲了!”
女子反手将他压在榻上,“冷静了吗?”
“宝贝,我面对你怎么可能冷静?”魏和继续调笑道,手还不安分的试图挣扎。
压在他身上的手用力一摁,魏和发出一声闷哼,“现在呢?”女子冷哼一声。
“好了好了,我要换身衣服。可不能让陛下久等了。”魏和服软道。
身上的手这才慢慢松开,将他薅了起来。
“我要陪你去吗?”
“不必。”男子轻轻抱了抱面前的女子,转身进了内室。
……
天子殿。
是夜,殿内灯火通明,白衣帝王正站在桌前写着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值守的虎卫低声回报道:“陛下,忠远侯到。”
“进来。”殿内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
虎卫推开了大殿门,示意男子入内。
“参见陛下。”魏和下跪行礼道,静静等待着帝王的回应。
“无需大礼,起身吧。怎么突然给我传信?”帝王头也不抬的继续在纸上写着,好似毫不在意的问道。
“我愿为陛下马前卒,前往江南平乱!”魏和铿锵有力的抱拳道,一幅忠肝义胆的模样。
帝王终于抬起了头,眼神犀利的看向低头抱拳的男子。
即使稍矮于面前年轻的英武青年,他的气势仍然十分强势,魏和强自镇定的回视后,只见他轻笑一声。
“好极!可江南如今风平浪静,何乱需要我派出我的得力干将前往呢?”
魏和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他也跟着微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江南如今只是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潮汹涌,如今边疆有义父,京城有大皇女坐镇,臣愿前往江南为陛下尽忠。”
“哈哈哈!好小子。”姬辞鹤微笑的看向他,目光悠长,“我还记得当时在路边捡到你和阿善,一眨眼你们就这么大了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
“没有陛下,就没有我的今天。”魏和动容道。
姬辞鹤摆摆手,“我不是想让你说这些客套话,你今日既然来见我,想必是知道我的用意了?”他微笑着看着面前同样微笑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陛下深意自然无人敢揣度,我只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君尽忠罢了。”魏和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对着皇帝表忠心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无需试探,我不需要你漂亮话,我要的是你的保证。”姬辞鹤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魏和错愕的看向帝王,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口,他还需要皇帝的支持,自然要付出代价。
“是我还是阿善?”他抿住了嘴角,再也挂不住面上的笑容。
姬辞鹤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自然是阿善,不必担心,只要她加入珠儿的亲卫,我就立刻给你们下旨赐婚,如何?”
看着皇帝尽在掌握的眼神,魏和明知这是帝王的阳谋,他却没得选择,“谨遵陛下旨意,我何时前往江南?”
“不急,要等一个人。”姬辞鹤挥手示意他退下。
魏和面露难色,到底忍不住问道:“陛下,皇女殿下知晓吗?”
听见这个问题的帝王不禁一顿,并未抬起头,“我一直觉得,你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不明白。”魏和一下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地面,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不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要知道,陛下甚至没有说过大皇女或者任何一个皇子像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对他说了出来。
姬辞鹤却走到他面前,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和烈!抬起头来!”
魏和浑身一颤,慢慢的抬起头来,却没敢直视帝王的双眼。
“无需多想,你明白你要干什么,你会为我干什么,就足矣。嗯?”姬辞鹤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堪称柔和的看着他。
和烈什么也不敢说,只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脑子太乱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殿了。
“虽然我没能亲自抚养你,可你要知道,我很为你骄傲,而且我知道你的父母也会的。”姬辞鹤用力将他扶起,用一种柔和的眼神看着他。
直看的他浑身颤抖,眼里涌起一抹泪光,“多谢您!我明白该怎么做。”
魏和抱拳行礼后,慢慢退出了殿内。
在他走后,书桌旁边的屏风后走出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高大男子。不同于皇帝紧束袖口的装扮,他身上的白袍大袖飘逸风流,将他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他会去做吗?”男子手里还拿着折扇把玩着,径直走到书桌前给他和自己都倒了杯茶。
姬辞鹤接过他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我不知道。”
“哦?那你刚刚?”男子玩味的笑着看他。
“他总要做些什么的,不管是什么,不外乎帮我或者杀我,即使他要杀我,也不会在江南之事尚未解决之前,所以就需要你帮我了。”姬辞鹤走到书桌前,继续写着什么。
裴青衍跟着他走到书桌前,“我不会让他杀了你的,你要我做些什么。”
姬辞鹤将桌面上的纸折起来递给他,“裴家的根基毕竟还在江南,不如你和他一道去一趟池州?”
“那是自然,我去盯着他?”裴青衍接过写满的纸,放进怀里,不太确定需要他跟去干嘛。
姬辞鹤忍不住笑了,“你盯着他干什么,你去盯着即墨家,我听说他们家主夫人最近不太好,看看你能不能探出什么来。”
“好,何时出发?”裴青衍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