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雷真君对楚辞一拱手，问道：“祖师，刚刚那事？”
“不可说。”楚辞高冷地道。
“好吧。”苍雷真君没再追问，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薛晓茜身上，“请洞明镜，重现当时的画面。”
“不行！”薛晓茜猛地抬头，都破了音。
这一抬头，她就看见了所有人质疑的目光，顿时脑袋一空。
“完了！”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苍雷真君轻哼一声，伸手捏了个法诀，高悬头顶的“明镜高悬”四字发亮，一道白光直接射入薛晓茜的体内，将她在秘境中的所作所为都以光幕的方式展现出来。
事情经过跟薛灵玉说的大差不差，但最后薛晓茜用的阵法是能阻拦金丹攻击的防御阵法，并且还是恶意将薛灵玉阻拦在外，看着她被赤焰猿围攻。
直到薛灵玉强行攻破阵法，她只是受了轻伤。
薛晓茜出秘境时的重伤是因为她后来又去偷走了被还给赤阳猿王的九阳草，赤阳猿王发狂，导致秘境历练的弟子提前撤离。
至于薛晓茜明明只有练气修为，却能在元婴大妖手下偷走九阳草并逃离，全因天灵真君给他留的防身法宝。
苍雷真君看了一眼天灵真君，语气冰冷地下了判决：“此事已经查明，薛晓茜恶意陷害同门，因一己之私导致赤阳猿王发狂，造成大量弟子重伤，造成极大影响。判处天山思过一年。”
“不要，师尊，救我。”薛晓茜哭着向天灵真君跪下，语气真诚，“师尊，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我不是故意的。”
天灵真君眉心皱纹密布，黑气已经深入他的神魂，即便如今证据确凿，他心底还是有一道声音在让他替薛晓茜说话。
所以天灵真君开口了：“师……”
只是他刚吐出一个字，一道威压就让他无法言语，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这里可还有一位大乘祖师。
冷汗从天灵真君额头流下，还未等他向楚辞告罪，就听楚辞道：“天灵看样子有了心障，还是早些回去闭关。”
“……是。”天灵真君几次张嘴，最后还是应了下来，领命回了自己的洞府。
说是闭关，实际上就是关他禁闭。
大乘祖师一言，即使是合体真君也不能反抗。
等天灵真君离开，楚辞对苍雷真君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执行吧。”
“是。”苍雷真君应道，让一名执法弟子带走了薛晓茜。
薛晓茜在天灵真君离开后就一言不发，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也没人发现她那狰狞扭曲的脸。
“祖师，这薛晓茜是不是？”苍雷真君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们都是老江湖，虽然没从薛晓茜身上看出奇怪的点，但也能推测他们受到的影响跟薛晓茜有关系。
楚辞没有多说，只是道：“这件事由我处理，你们以后盯着点天灵跟顾家那小子就行。”
在原身的记忆中，天灵真君跟顾风可都是薛晓茜前期的助力，只是后来死在了原身手中。
“是。”苍雷真君领命。
楚辞看向一言不发的薛灵玉，挥手将她带回了原身居住的云天峰。
“天灵是我的记名弟子，你也可唤我一声师祖，不过你也看见天灵今日的情况了，是否想换一个师尊？”楚辞温和地道。
薛灵玉摇摇头，道：“师尊他素来待我极高，只是薛晓茜入门后才变了模样，所以，是薛晓茜对师尊做了什么吗？”
楚辞并不意外薛灵玉的选择，毕竟现在天灵真君还没有对薛灵玉伤心伤身。
“大抵是如此，想要天灵恢复正常，还需要从薛晓茜背后的东西身上下手。”楚辞道。
“师祖需要我做什么？”薛灵玉很聪慧，知道楚辞对她说这么多一定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价值，能帮助楚辞抓住那影响天灵真君的东西。
楚辞满意地笑道：“我对那东西有些推测，它大概是利用薛晓茜接近拥有别人，在改变他们认知的时候掠夺他们的气运。而你则是大气运之人，她只能通过不断打压你来掠夺你的气运。所以我需要你一直赢过薛晓茜，等那东西着急出手之时，我便能找到它。”
楚辞没说能不能打得过黑气的主人，要是那东西不怕他，也不至于在他降临之后就龟缩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灵玉郑重点头，满脸坚毅道：“灵玉必不负师祖期望。”
“很好。”楚辞笑着勉励了一番，并扔给她一个储物戒，里面满满的都是灵药、丹药、法术之类的资源，“这些都给你，至于法宝，你的溟雪剑已经是极品法宝，足够你用到合体境了。不过百年后有一个铸剑秘境，你可在那进一步提升溟雪剑的品质。”
“是。”
“去修炼吧，要是有疑惑可直接来寻我，这是我的灵玉。”楚辞将通话法宝交给薛灵玉，挥挥手让她自己去修炼了。
原身要挽救的人还挺多的，薛灵玉以及薛家，还有后来因为原身的私欲跟魔族干仗然后灭门的缥缈仙门。
楚辞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原身活得那么久，犯下的罪都集中在薛晓茜出现到飞升的这短短几百年里，可偏偏就波及了整个玄灵界。
不过那都是因为黑气的影响，楚辞穿越过来之后必然不会走上老路，这倒还算轻松，可惜偿还因果并非这么简单的事，他得谋算一下怎么做。
在楚辞纠结的时候，缥缈仙门的天山禁地中，薛晓茜被关在一层的一个小山洞里，满脸狰狞地对着空气怒吼。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我花了那么多积分提升的好感度都没有了？”
无机质地声音在薛晓茜心中响起：“检测到未知影响，请宿主重新提升，尽快获得好感值。”
“我现在被关在天山，去哪提升好感值，还有为什么你在祖师来了之后就消失了？”薛晓茜现在哪有在刑殿时的楚楚可怜模样，完全就是个怨毒的恶鬼。
“由于宿主未能升级系统，系统无法对大乘修士生效，请宿主尽快获得好感值以提升系统等级。”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完全没有回应薛晓茜提问的意思。
“该死的东西！”薛晓茜恶狠狠地踢了一脚石床，过了很久才冷静下来，“检测天山有没有可以攻略的对象。”
“滴，检测中……检测完成。”
一道只有薛晓茜能看见的光屏出现在她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几十个人的消息。
薛晓茜伸手轻点最上方的人像：“莫山真君，很好，就是你了，成为我的下一个奴隶吧。”
“不过我需要想个办法见到他，可恶，该怎么做！系统！”
没有回应，薛晓茜无能狂怒，直到第二日有值守弟子来送餐。
薛晓茜双眼一亮，气质在瞬间从癫狂变为小白花。
“这位师兄，我好冷，能不能给我寻一件衣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