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如果结果是不好的，那她宁愿跟陆清泽谈一辈子不为人知的恋爱，也不要跟她分开。
国庆这几天老师左右发了四十几张卷子，七天玩了六天，这最后半天四十张卷子是不可能完成的。假期最后一天晚上的晚自习因为暴雨暂停，所以她们可以在家里舒服的大床上再睡一晚。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宋黎和陆清泽还坐在书桌前挑灯夜读，桌面上乱糟糟的全是卷子和草稿纸。
这时房门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响声，陆清泽回头一看，李虹音已经推开房门走进来了。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剩下的明天再写，”李虹音端着两杯牛奶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又说：“喝完热牛奶赶紧睡觉，别学了哈。”
“嗯。”陆清泽话音刚落，李虹音就又消失在了房间。
宋黎松开了手中的笔，脑袋一整个磕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哀嚎，早知道就不去玩那么长的时间了。
“累了就去睡觉。”
“还十九张呢。”
“没事，”陆清泽也放下笔，起身开始收拾书包，说：“我也没写完，就算老师要罚，也还有我陪你。”
不过也不止是她们两个会被罚，跟着她们一起去析林的那几位都不能幸免作业写不完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五点钟就要起来了，天都还没亮，坐着陆清泽家的车去二中需要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多小时候里可以在车上完成一些卷子，只是宋黎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效率不是很高。
到学校的时候是快到六点半，还是比较早的，早读课七点才开始，所以她们还有时间。
到班里宋黎才发现，她们不是最早的，王钟极几个人早就已经到教室埋头写卷子了。
“卧槽你们终于来了！”王钟极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祈求道：“快借卷子给我抄抄，我这自己写得写到什么时候。”
许珏举手说：“先借我抄！”
“我先要的，先借我！”
宋黎无奈地咂了咂嘴，说：“你们抄不同试卷不就好了。”
说罢便将已经写完的卷子拿出来，片刻不停地开始写其他卷子，说：“要抄哪个自己挑，别给我搞乱了。”
“不是，你们俩也没写完啊？”许珏挑着卷子，看到数学那一大批密密麻麻的答案的时候手就已经开始疼了。
“怎么可能写得完？”
许珏闻言笑道：“那我就不得不说说萧然了，那家伙出去玩还带着试卷，一回酒店就开始写，还跟那个陆柏商通着视频电话写。”
“我觉得这俩有情况。”
陆清泽写字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许珏见状疑惑地跟宋黎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她是不同意她的表弟跟萧然有什么情况，结果就见她低头在抽屉里掏着什么。
“看什么？我就是换根笔芯。”
“哦！没事，我去抄了，谢谢。”许珏赶紧拿着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要不是看陆清泽换笔芯，宋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笔芯也就剩下了最后那一点墨，而且自己之前买的笔芯也都已经用光了。
“借我一根。”宋黎将手掌伸了过去。
陆清泽：“没了，下课和你去买。”
“行。”
今天的早读没有照常进行，而是下去操场开了个小型会议，开完会回来就直接上课了，如果第一节不是郭静的课还能有时间补救一下，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剩下最后两张卷子的也没能逃过郭静的铁面无私，一个个都被点名数落了一番。
“国庆放了七天的假，你们是只顾着玩了吗？”郭静严肃地看着讲台下的这些人，貌似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瞪着个大眼睛瞅着台上的老师看。
郭静看见他们无所谓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又说：“才多少张卷子？七天你们都写不完？在这紧要关头只顾着玩，全班四十二人三十个人没有完成，你们想干嘛？”
“假期不就是用来放松的吗？”
“那些在假期用功的同学就是为了超越你们这些为了放松的同学！”
王钟极抬头看向讲台上的人，说出了所有同学的心声，“四十张卷子一天写个六七张我们也能做完，但是我们不止是有数学这一项科目啊？其他科目的作业加起来，就算是有十天假期也完成不了。”
“那怎么陈愿张磊这些同学就完成了？”郭静说：“你们是不是应该从你们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听到这两个名字之后王钟极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靠着椅背前后晃动着，不屑道：“那您也得看看他们写的答案对不对啊？乱写一通，我不用一天都能写完。”
貌似是被王钟极说中了，他们低着头不吭声，如果真的是认真写了，必定会怼得王钟极哑口无言。
“再说了，咱们班长不也没有完成吗？”
班长闻言垂了垂眸，国庆和家人去了北京看升国旗，这才耽误了几天的时间。
也许是郭静善解人意，也或许是因为没完成的人数太多，她才没有给予惩罚，讲卷子的速度都下意识地加快了不少，有些同学只是低头记个笔记，那题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天气冷了，班里的空调也没有了再开的必要，但是窗户得开着，关久了也还是会有点闷的。
宋黎坐在窗户边，看字看累了便趴在窗台上，眯着眼睛去让冷风吹着她的面庞，试图让自己吹得清醒一点，但是越吹越困，越吹越困，实在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都忘记了要和陆清泽一起去买笔芯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