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九咬咬唇,又道:“那厨房总归不是我求的吧?”
颜宸见她小脸泛着红晕,大有气急败坏模样,想到心头那抹淡淡紫藤花香,心底有暖流淌过,轻哼了一句:“你不也挺喜欢?”
宋姝九攀着她身,回应她,抓着她后颈,咬她耳朵时可不比她给她注入信素来的差。
想到那软糯的舔舐,颜宸眼底眸色加深,别开视线。她并非喜好这些事的人,只是第一次宋姝九拉着她手臂带着哀求,她竟然一个心软,入了这套。
眼前人娇娇俏俏,比她貌美会侍奉的也不在少数,凭什么她就对这个小丫头多眷顾?
颜宸抛开心底的怪异想法,宋姝九小脸更加红粉,她话说的太直白,这是害羞了?
刚想伸手去安慰一下,触触她头顶,就见宋姝九坐直身子,看着她认真道:“颜宸,你相信露水情会变成情有独钟吗?”
颜宸手僵在半空。
颇为头疼的看她,她就说,宋姝九的脑子想的东西比较多。
挑眉道:“你这是爱上本宫了?”
宋姝九点点头,眼里带着光,毫不避讳:“我回去想了好久,我差不多是,不讨厌你。”
不讨厌与你做的那些稀里哗啦事。
颜宸点点头,细细玩味,不讨厌,嗯,这丫头说不讨厌她。
没想到宋澜的女儿还是个直头青。
马车在路上颠簸。
宋姝九看着她,干脆一问到底,“你呢?你讨厌我吗?”
颜宸头更疼了。
避开话题,“我看你那脑子里还是想想待会去义庄,尸变了该怎么办。”
一句话,宋姝九拉回现实。
小脸上的热气也扑散几分,对啊,眼下还有正事没做。
马车在路上晃里晃荡的终于驶到目的地。
颜宸下了马车,宋姝九跟在身后。
上了台阶,宋姝九看着前方挂起的牌匾潦草的写着那骇人的二字。
颜宸见她头一缩,讥道:“怕了就去马车里等我。”
宋姝九一听:“那怎么行?我还要保护你呢。”
颜宸嗤道:“待会别躲我身后就行。”
宋姝九什么伸手,掐过她腰的她能不知道?
就一水做的,一推就倒。
真出现意外,按这家伙性格,脚底估计得抹了八层油的速度。
两人到了屋内。
好森冷,铺面而来的寒意使宋姝九头皮发麻,义庄里好昏暗,跟阴天似的,与外面的艳阳高照完全不在一条线。
颜宸看她:“站我身后。”
事先准备好的蜡烛,颜宸一吹,烛火点燃,在这森然诡谲之地亮起一道光。
“好多尸体,不对呀,颜宸,我们不是来看病的吗?”
这些病人都死了,她去哪里看?
颜宸观摩四周,一边回她:“这些就是病死的人,你不是会诊断吗?开始吧。”
说完,颜宸一掀手,一个停尸架子上的白布被她翻开,巨大的白浪覆来,紧接着一个尸体出现在二人眼前,暗色服装,皮肤苍白,她们靠近时,那双紧闭的眼“倏地”睁开~
宋姝九惊叫一声,连连后退,c~i~a~o!
吓死娘了。
吚吚呜呜叫了半晌,颜宸那沉稳的声音响起:“叫完了?”
感觉有什么不对,睁开眼,她已经抱着颜宸脖子,搁那抖的跟筛糠,在看颜宸,一脸看戏姿态任由她抱着。
身后那尸体已然起身,对她一笑:“宋侍读莫怕。”
十七?
宋姝九傻了,后知后觉:“你,你先来这的?”
十七点头,而后看者颜宸:“公主。”
颜宸道:“发现什么?”
十七道:“这是城中近日所有染了怪病死去的人,都被集中到这里,属下看了,她们死后腹部发肿,后背脊柱有七个由浅极深的红点,从面相上看不出,而且是死后三天才显示出端倪。”
平常人家三天早就下葬,所以这种死法若不是有心人勘测,是绝对看不出问题所在。
“这不就是下毒吗?”
宋姝九捏着鼻子,看其中一具尸体,摇摇头,满脸嫌弃,好恶心。
而且这是仵作干的验尸,颜宸把她带来,她只是略通医理,又不会验尸,天呐!
颜宸到底懂不懂医术跟仵作的区别。
“你倒是说说,下的什么毒?”
颜宸回看她。
宋姝九懵了:“我哪知道这个?”
她要是什么都精通,她早就想法子穿出去了。
“不过,我带了银针,可以取一些回去找专业的验尸官看。”
宋姝九说着从箱子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针孔。
颜宸扶额:“指你那跟针,这里估计都要停满了。”
宋姝九:?
十七难得一笑,对她道:“宋侍读,我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十七才是来干实事的。
那颜宸把她拉来就是玩的?陪同。
“能看出是什么毒?”
十七蹙眉:“手法诡异,从未听闻。”
她做暗探多年,从未知道还有这种阴狠的毒,中毒之后短时间内跟寻常的风寒没什么区别。
很快,随着毒素蔓延,中毒者会陷入昏迷,高烧不断,暴汗不止,无人知道睡梦中她们会经历什么。
宋姝九听了中毒者的表现后,脑子一拍。
“我知道了,是梦香。”
书里离国似乎却有一种毒,名为“梦香。”
中毒者的症状与十七描述的正好吻合。
“梦香?”
颜宸神色复杂的看她。
宋姝九道:“她们真正恐惧的地方是梦境,这个毒,让人昏迷不醒后就会使人进入梦境,做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在恐惧里徘徊,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