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赔我一根一模一样的手链，事情就过去了吗？它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王也不说话。
你怨恨道：“所以你说，你该不该死？”
默。
无尽的沉默。
终于，王也开口：“王望望，你直到现在仍旧坚持要我一命还一命吗？”
他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唇也干裂得起了皮，但眉尖眼尾霁野坦荡。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是！”你说。
一命还一命。
112.
……
大概是在经历第5个世界的时候，你的灵魂力量已经快要湮没，如果不是它——你的系统忽然出现，然后一步步指引着、给你颁发任务，你根本无法活到现在。
你无法下的决心，它帮你下；你无法承受的一切，它帮你承受。
你告诉它：“攒够5亿积分点，就退休。回家，然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要替我永远记得，这是终极任务。”
它回复：我记得了。
可是，就在你已经攒够了积分点，完成了终极任务后，你找到了一个世界让灵魂安息。你的系统——这漫长而无尽的流浪里，你唯一的依靠和灯塔——却没了。
113.
“鸿蒙内景里，我问，你为何要杀我？答案是没有。”
“我又问，你觉得我杀了谁？答案仍是没有。”
“于是我再问，你之过往……答案却依旧是，没有。”
“古往今来，从没有一个术士在内景中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你抬手，招金光万丈，又高高举起。
“所以，王望望……”
王也舔了舔唇，说：“我相信你。”
——剑锋停在他头顶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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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2：快穿系统
第51章 11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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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
八年前，你在端坐一天一夜后，违背了自己原本设下行为准则，第一次联系上了管理局。
你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好，我的系统被破坏了，请问可以帮我重塑吗？我这里还有它的碎片，我账户里应该有新进的积分……”
【对不起，您可以在重复一遍问题吗？】
“我的系统死亡了，它从第五个世界开始陪着我。现在这里的一个男孩弄坏了它的载体，请你帮我——”
【抱歉，请问你是哪里得到的所谓……“系统”的？】
【时空管理局所有生命体都是独自完成任务的，不存在附庸关系，更没有你说的系统这样的智能生命辅助。】
【所有灵魂……没有例外。】
……
115.
夕阳的余辉落在田里，风追逐着光，踩折了一排又一排的草。
“王小姐，请问您杀过人吗？”
你随口回答：“杀过。”
“有多少？”
“不可计数。”
“王小姐，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感觉……”你捂住胸口，嚯的流下眼泪，“不，现在有了。”
我觉得很痛苦。
因为只有人才会痛苦于自己不像人。
但为什么呢……在抛却了所有底线、良知、尊严后，又忽然让你回到最初做下第一个决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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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加一个115，不过还是待定，等我回来再改叭
第52章 116-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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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王望望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快穿者……
她要么死在那个世界，要么疯在那个世界。
——快穿局老板。
117.
你想，叫我如何来杀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无意打破了一颗普通的珠子罢了。
——从来没有系统，没有托管，只有你自己。
520年积攒的、迟到痛苦、心魔一瞬倾泻，你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记忆里的一切，所有残酷的决定都没有纠结，一切任务都能坦然去接受……
浑身都在疼，记忆里的每一幕都在摧毁你作为一个人的认知——你可以因为系统任务毫无心碍地在猪圈里做一只种猪，也可以在托管情况下让系统帮你完成所有杀戮……在无心魔的状况下，你当然可以无畏无惧无忧无虑，灵魂的力量得到最大限度的伸张，无限膨胀。
否则，一个天资平平的人类要如何才能做到与神明比肩？
118.
王也叹息一声，捉住你持剑的手腕，打太极的手没有那么多茧，但也缠绵有力。
“王望望，你不想杀我对不对？”
你告诉他：“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因为痛苦而不再麻木，又因痛苦，而本能地怨恨让自己痛苦的人。
但凡王也做过任何一件坏事，起过一个恶念，你都能毫无顾虑地杀死他，因为他该死。但他没有。若他自闭山门，无用于天下，你或许有一天也能毫不留情地将他无价值无意义的一生随意抹去。但他也没有，他入世，他救人。
……
“你不该死……该死的人是我。”
魔盒已经打开，一切既定。你再也回不到五百二十年前天资平平的人类，也做不成那个古井无波、无嗔无恨的快穿者。掌握着无尽的能力，又起了嗔恨之心的你，才是最不稳定、也最该消灭的——
魔。
手一松，木击山石，荡起飞尘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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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快穿还有最后一点原因没有交代，不过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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