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不走。”
“混账…混账牛鼻子……”
“嗯。”
徐五儿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人类听力的极限。
王也看着昏睡过去的她,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拂了下散落的头发,不小心碰到那藏在发丝里的尖耳……挠在掌心,痒痒的。
——我是温情就完事了怎么可能的分界线——
“呼——”见人终于不再闹腾,王也长出一口气,当徐五儿已经镇静了下来,正要把她外露的胳膊塞入被中,触手却是一片冰冷。
不由一怔。
他凑近裹成蚕蛹的人,上下仔细一番检察,只见双眼紧闭的徐五儿全身僵硬,心跳缓慢,鼻中呼吸已经是断断续续。
这般安静也压根不是什么镇静下来的症状,完全是因为气若游丝的缘故。
王也犹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三十几度的大热天,他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刚才都有力气和他搭话的,明明体表已经泛起了活色,怎么会这样!
“五儿,五儿……”王也轻摇着犹如陷入沉睡的徐五儿,急得开始掐她人中,“五儿,你睁眼,别睡了!”
徐五儿恍若未闻,只有嘴唇轻轻动了动。
“什么?”王也忙凑上去听,“你说什么?”
徐五儿的声音轻如游丝,她说:“血……”
王也愣愣地抱着已陷入昏迷状态的徐五儿,天地间仿佛只有一句话在耳边激荡。
她要血……
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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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现在写浴室戏也只能写的如此清汤寡水,jj果然使我向善:)
第69章 冻僵ET的急救方法(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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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同志是XX宾馆的服务生,打从毕业算起从业已满三载,无不良记录,业绩始终冒尖,前阵子还刚拿了标兵小红旗。
作为一个兢兢业业且具有良好职业操守的旅馆服务员,小王同志始终坚守《员工条例》第三条原则:凡客人的吩咐只要照做,不要好奇;凡客人的要求只要答应,不要探听。
因此就算是应一位同姓王先生的要求,在三十几度高温的大夏天抱着一溜儿的电热毯暖手宝以及两床大棉被,小王同志依旧面不改色,毫不理会一路上的注目礼。
秉持着以顾客的服务反馈体验为第一的原则,小王同志挂着职业微笑站在401号房门口,正准备抬手礼貌地敲一敲房门。
只听得里面传出一道伴随着细细喘息的声音。
“不要……”
小王同学不禁浑身一震。
其实雅蠛蝶这个词,在一般语境下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日常用语,可是一旦让它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境下,那就只剩下一堆五颜六色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乱码了。
这是华丽丽的现场live呀!罪过罪过……
本该立刻目不斜视地离开的小王同志脚下却像生了根,倒不是因为先前那声‘不要’有多千回百转,如嗔似怨,而是因为……
那是道男声!
咔咔咔——
一阵天雷混合着狗血劈过,小王同志两眼中冒出绿油油的猥琐之气,朝门口挪近了点。
“别……”欲拒还迎的喘气声。
“呲拉……”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小王登时打了个激灵,支起耳朵继续不道德地听窗……
“嘶,轻点呀祖宗……”
“唔……”不满的女声,下一秒,就有什么重物被推倒的闷声,紧接着,男声愈发粗重和急促。
”停嘴,停嘴……啊,别、别吸了……”
小王默默地捂住了鼻子,两道鲜红的血流蜿蜒而下。
正要再听,房内却仿佛安静了下来。
“沙沙——”一阵衣物响声。
“啧,这地儿隔音不太好啊。”房内男声咕哝道。
小王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正想脚底抹油,就见一团土疙瘩从门缝里飞了出来,‘咚——’地袭上了他的脑门。
“吔?!”小王同学还没想明白宾馆里哪来的泥土,就已经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是真相大白的房间君——
用土河车把人撂倒的王也甩甩手,突然牵动了右臂上的伤口,不由呲牙咧嘴。
他指着胳膊上的两个牙洞,控诉地看着一旁被棉被和绳子捆成蚕蛹的徐五儿,欲哭无泪,“你这丫头,说好的我只友情献血400cc啊……”
在床上使劲挣扎的徐五儿头发散乱,眉眼痛苦地皱在一起,眼中红光还是闪烁不定。
王也看得揪心,实属好了伤疤忘了疼,忙凑上去摸摸她的额头,“这血也补了,怎么还没好点?”
听到他这话的徐五儿从乱发中抬起小鹿般的眼紧瞅着王也,呜呜咽咽,“我难受……”
王也一听就犯难了,要是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找绳子捆着她,只是现在的徐五儿处于暴走状态,危险程度无法预测,王也实在不放心放她自由活动。
“绳子捆着,难受……”徐五儿见王也神色犹豫了,忙再呜咽了一声。
明明是一双血瞳,却犹如雨水冲刷过一样澄澈无辜,如同红宝石。
王也见她神智已有些清醒,再三犹豫,终是咬了咬牙,“那成,我放你,你可不准出门伤人。”
徐五儿闭上眼犹如猫儿般蹭了蹭王也贴上来试她额头温度的手。
王也见她如此乖觉,目光一软。算了,两人一路相伴,那么多次她偷偷出去,回来后却把身上的血腥味冲的很淡。
连出门偷喝个鸡血都如此小心翼翼的徐五儿,哪次不让他心软。所以事后她插科打诨,他也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