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魂沉眠的前一瞬,文达也没觉得自己还有睁眼的时候,所幸,感谢梅林眷顾,魔法就是奇迹本身。
“先生还记得这个吗?”
文达伸出了手,那是一个金属项链,底部的瓶子挂坠碎裂成两半,却被银色的丝线藕断丝连。
“那是......是血盟?”
格林德沃面露复杂,他本以为象征着自己和邓布利多过去的、曾被自己珍藏于胸口的血盟早已和那个盛夏一样消失在1945的战斗之中了。
文达看着血盟,面露复杂的说道:
“先生,你知道吗?有一个灵魂,一直住在血盟里。我的灵魂在剥离出来后依附在血盟里才发现的她。时间太长了,她的灵魂一直在消散,直到我加入才缓慢苏醒。最后也是她借用血盟的魔力和她的灵魂的力量引导了我的灵魂和现在的躯体融合。”
“她叫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您应该还记得她。”
文达提起了一个格林德沃完全没想到的名字,阿利安娜……阿不思的妹妹,也是他和阿不思无法回到过去最深的壁垒……
“您在莱斯特兰奇公墓说过的——Magis in those rare souls.”
(魔法只在那些稀少的灵魂中绽放。)
“It is true,sir.”
(确实如此,先生。)
“魔法是绽放在灵魂中的奇迹——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默默然也是魔法的一种,默默然的力量也藏着灵魂尽头。”
“默默然的源头,不是我们的躯体,而是灵魂。”
“离开躯体后灵魂无法使用魔力,但是默默然的力量依旧可以。”
文达闭眼,想起那个在虚无之地相逢度过十几载光阴的有着如天空一般蓝色眼睛的女孩。
原来代表不祥的乌鸦也能得到属于纯洁的白鸽的垂怜。
第3章 新的旅程
梅林的旧袍子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格林德沃都不敢相信文达所说的一切——
要知道,灵魂,那可是梅林都不敢涉及的魔法禁忌啊。
不顾格林德沃的震惊,文达继续缓缓解释着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这一切都很是匪夷所思。
但是,魔法本身就是奇迹,不是吗?
“大概就是这样了——实际上阿利安娜的灵魂其实一直依附在血盟上,直到1945年后血盟破碎了才开始缓慢消散。
而恰巧,当时的我把血盟碎片带了回去,后来又将其作为了我灵魂的载体。
再然后那位后来出现的英国黑魔王——伏地魔出现了,当时罗齐尔家族其中的一脉前往英国后有人成为了食死徒。
那是一个后辈——一个叫做埃文·罗齐尔的家伙,为了帮助伏地魔寻找罗齐尔家对灵魂的记载,他居然背叛了罗齐尔家族。”
文达停顿了一下,眼里满是对家族背叛者的厌恶和摒弃。
“......那个该死的背叛者带着食死徒回到了罗齐尔庄园,他们在罗齐尔庄园开展了一场屠杀。
恰巧遇上了我现在身躯的母亲分娩,在那个叛徒杀死母亲的时候,阿利安娜用剩余灵魂里默默然的力量和血盟让我的灵魂与死胎融合。
但是此后,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却再也没唤醒她。”
文达看着窗外,解释了那一场意外,要知道,灵魂也是需要容器来建立联系的,一个尚未孕育出灵魂就被阿瓦达杀死的罗齐尔家族的婴儿成为了文达的躯体。
空白且拥有相同的血脉的身体,在阿利安娜的帮助下,文达的灵魂和死婴的躯体逐步融合、成长。
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巫居然真的赌赢了死神,有幸开启了全新的冒险旅程。
她踏地狱而归,为建筑心中天堂而来。
———
“阿利安娜......”
一大段信息量让格林德沃有些失神,不管是文达有些离奇的灵魂转生还是阿利安娜和血盟都有些超出初代魔王的想象了。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我和阿利安娜的灵魂都有点互相分裂和融合的样子,一部分在躯体,一部分在血盟。
所以血盟暂时都还不能离开我,不然我和阿利安娜两个的灵魂都会再次开始消散。”
“我不确定是不是和凤凰的不死力量有关系,我能感觉到阿利安娜的灵魂一直在缓慢修复。
我想也许再过一段时间,阿利安娜就可以苏醒了。”
文达满意的看着格林德沃失神的异瞳,拿走他手中的血盟,小心翼翼的收好挂在了胸前。
“虽然一切都充满了意外,但是我还是赌赢了,盖勒特。”
格林德沃看着年幼版文达掩藏不住的眼里的得意,有些好笑,
“所以呢?文达·罗齐尔小姐,在你宝贵的第二次生命里,你想做什么呢?”
“盖勒特,你没做完的事情,我还得继续呢。”
“我再三思索后,依然觉得,比起被当做监狱,纽蒙伽德更适合作为城堡出现在阳光之下。”
“我回来已经十四年了,我现在已经重新整合、组建了圣徒。”
“盖勒特,你敢相信吗?麻瓜的进步,比我们当初设想的更要可怕。”
你看那些可悲的巫师还在固步自封在渺小的魔法界,而他们看不起的麻瓜却已经站在月亮上俯瞰这个世界。”
文达惆怅的讲述着这几年在麻瓜世界看到的一切,那些科技,那些武器,无一不在验证格林德沃的那场预言。
“可你是知道我是不会离开纽蒙伽德的,文达。”
格林德沃撇过头,不再看着女孩,岁月已经侵蚀了他年老的身躯,雷鸟的翅膀也不再如当初一般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