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最为稳妥明智的方法便是化简为繁——将这场本应直接施加于人身的复杂手术转化为在器物层面展开,并首先切取一块相对较大的完整灵魂,然后再针对其中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灵魂分别进行精细分割处理,在完成灵魂的剥离后,再将被切割下的灵魂和本体进行修复。
然而,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借助海尔波遗留的灵魂融合剂这种神奇的魔药。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钻研,斯内普教授的研究工作已渐近尾声,但仍有两个难题尚未攻克:一是试验品的选择,二是如何应对独角兽血所带来的诅咒。
当文达和邓布利多、巴格诺在有求必应屋找到那顶拉文克劳的冠冕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一个绝佳的试验品已然浮出水面。
如果在魔药的催化之下,令冠冕与挂坠盒中的灵魂碎片顺利融合,那么就可以确定魔药没有问题了——至于独角兽血的诅咒,文达已经命令圣徒全力去寻找那些被古老的巫师家族所珍藏的那一部分没有诅咒的独角兽血了。
至于目前版本的魔药中所蕴含的独角兽血的诅咒是否会对伏地魔和他的残魂造成负面的影响?
不好意思。
不论是文达,还是邓布利多,或者是等待试验结果的斯内普都不关心这一点。
第141章 默默然的初次尝试
当小巫师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城堡时,身后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音。原本喧嚣热闹的城堡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被施了一道沉默咒。
没有了那些小巫师们欢声笑语的回荡,走廊里显得格外空空荡荡,只有墙壁上的火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教室中的桌椅整齐地排列着,但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生气;图书馆的书架依旧高耸入云,然而此刻也显得格外冷清。
这里曾经充满了魔法的灵动气息,如今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只剩下一片死寂。
天文塔上,微风轻拂着文达的长袍,女巫静静地站在邓布利多身旁,那辆红色的列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化作一个渺小的黑点。
“你每年都会这样目送他们吗?”
文达轻声开口道,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一个教授目送小巫师们的离开,不得不承认,目送那一批象征着巫师界的未来的孩子们离开校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事情——满怀期待,却也对未知担忧。
“当然,对于我这把年纪的人来说,这可是为数不多,永远也不会厌烦的事情。”邓布利多说道。
“所以你才会那么享受待在一所学校里?以至于放弃了自己最早的抱负?”
“不,你知道的——不仅如此。”邓布利多说道,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女巫,湛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
“或许你无法想象,比起享受和那些小巫师的相处,我从未想过离开霍格沃茨的原因......”
“更多的,是因为恐惧。”邓布利多说道。
“恐惧?”
文达不理解邓布利多说的是究竟什么意思,连邓布利多也会有恐惧的东西吗?
“是的,恐惧。”
邓布利多十分干脆的回答道,似乎承认自己的惶恐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言的事情:“我在恐惧权利,我在躲避权利。”
文达沉默不语,心中却翻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她深知邓布利多所经历的种种苦难与挣扎,也明白他做出这个决定背后的深意。
然而,如果抛开过去的成见以及曾经的敌对立场,她又无法否认,像邓布利多这样才华横溢、智慧非凡的巫师,如果就此被束缚在校园这一方天地之中,这无疑是整个巫师界的一大损失。
“汤姆那个孩子出现的时候,我还忙着和你们做斗争呢——你知道,当我看到一个比盖勒特更加偏激却同样满腹魔法天赋的孩子的时候有多担心吗?”邓布利多回想着,说道。
“可我到底不是像梅林一样的智者,因为盖勒特的事情,我对那个孩子充满了偏见。”
他叹气道:“我想过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多一些耐心,汤姆会不会不是现在的样子……”
文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完全不理解邓布利多这种严于律己却宽以待人的心态,她反驳道:“没必要,邓布利多。”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
女巫开口道,语气很是冷静:“这世界上的前因后果是追究不完的——你如果非要论对错,那么你应该问问当初那几个欺负了安娜的麻瓜男孩,应该去问问保密法才对。”
因为保密法的存在,安娜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无意识使用了魔法,险些被那三个看到这一幕的麻瓜男孩逼疯,最后被默默然折磨了一辈子;
因为保密法,没有人能解救被女巫用了迷情剂的老汤姆·里德尔,那个意外出生的本来应该是应该得到保护的巫师幼崽,一步一步走上了歧途;
因为保密法,斯内普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失败寄托在艾琳和西弗勒斯是“怪胎”的事情上,用暴力来对待他眼中的怪物,导致了斯内普童年的悲剧……
当一项制度已经不适合社会的时候,人们意识到需要推翻它的前提,是那些无数的已经发生了的悲剧。
人类是后知后觉的生物,他们总需要血的教训才会明白真相——所以当先知出现的时候,那些被一叶障目的人们的第一反应总是反对和辩驳。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和后果,你不应该去背负别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