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这不是你的错,邓布利多教授,人心最难预料,你不会知道那些事情,也已经努力的教育过他了,你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可以改变自己的机会,您已经很努力了。而且,就算您知道他以后会酿成大祸,难道当时的您会对一个孩子举起魔杖吗。邓布利多校长。”
这话说的有点无情,但也有道理,洛斯特用两个不同的称呼去叫醒被回忆俘虏的老人,让他清醒一点,来面对现在的一切。
她悠哉悠哉的打开衣柜看看,又掀了床板翻翻,什么也没有,这里也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洛斯特:“他还有什么别的去处吗?”
邓布利多:“没有,他几乎都在霍格沃茨待着,一放假就会回孤儿院,就这样七年。”
和洛斯特的境遇确实有所相似,只不过洛斯特放假回的不是孤儿院,而是克拉科家的屋子,但如果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算是家,那他们就一样没有家,怪不得伏地魔说他们很像。
洛斯特:“他的父母呢?当时就已经死了吗?”
洛斯特观察着这间屋子,思考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如果生活在这里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坐在那张椅子上。这让邓布利多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汤姆就是那样坐在那里,看起来安分又沉默。
邓布利多:“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没多久,就死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至于他的父亲,我想那时候还是活着的......”
洛斯特抚摸过那张桌子,桌面上已经落了些灰尘,看来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她拉开桌子的抽屉,比量着那个大小的空间能放下点什么。
洛斯特:“而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死了,原谅我的好奇心,他怎么死的。”
邓布利多:“被莫芬·冈特杀死的,用他的魔杖,魔法部在1943年审了这起案子,他有过前科,而且在当时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所以立刻就被判了刑。”
邓布利多在当时并不在意这些事,但现在旧事重提,却似乎能察觉些别的意味。抽屉被推回原位,洛斯特从椅子里站起身,不再去揣测那份过去。
洛斯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您选哪个,里德尔还是冈特。”
邓布利多觉得这就是洛斯特对他的一种提醒了,他其实并不需要思考,里德尔和冈特哪个对伏地魔来说更重要,答案显而易见。
里德尔一家被杀了个干净,老汤姆的坟墓还被挖了个彻底,骨头都被拿出来作为他复活的材料。说重要,是有些难为那个空荡荡的坟地了。
邓布利多:“你觉得冈特家的府邸怎么样。”
洛斯特:“我和您有一样的想法。您去过那里吗?”
邓布利多看了她一眼,那双蓝眼睛里的情绪很明显,而最后轻摇了两下的脑袋杀死了洛斯特的最后那点希望,她耸了耸肩。
洛斯特:“好吧,寻宝总得有点寻宝的样子。”
那只手伸出,被另一只抓住,他们前往下一个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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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知道那地方的大概位置,但没真的拜访过,而洛斯特却是实实在在的听都没听说过,但她在陌生的环境中很是兴奋,到处跑着东看看西看看,晴朗的天气让她比平时更有活力一点。邓布利多也不阻拦,只是在她走远的时候才将她稍微拎回来一点,让她不至于在这里迷了路。
冈特老宅大约位于大汉格顿,与小汉格顿相距四五英里左右。在去往冈特老宅的路途中,会路过小汉格顿。
洛斯特:“这就是他们相爱的原因?他们是邻居。”
她抱着胳膊颇有感慨。
邓布利多:“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同于洛斯特的探险游戏和推理游戏,邓布利多在这时候倒是想起了一样是邻居的魔药学教授办公室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怪不得他们有机会背着他经历了那么多故事,确实,八楼的办公室距离地下的蛇窝是有些远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破旧的宅子,相比那间孤儿院,更能清晰的看出岁月的痕迹。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
大门上钉了一条死蛇。
洛斯特:“这是什么纯血家族的行为艺术表现吗。”
邓布利多:“我觉得这是因为冈特家族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这是他们的标志。”
洛斯特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紧张,什么时候该正经,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游戏,她看着那条蛇,脸拧在一起,带着疑惑也带着嫌弃。
对于斯内普来说这种无畏是一场浩劫,而邓布利多却觉得,这种态度也不一定就没有好处,正是因为如此,洛斯特才能从容的面对所有危险,所以她才能活着从伏地魔手下逃出来,一次又一次。
而针对他自己,他觉得这种有趣的性格很让人喜欢,尤其是在他已经面对过太多的无助和恐惧之后,洛斯特就像是在绝境之中突然露出脑袋的小猫,在你斟酌是否要拯救她的时候,她反而喵叫着问他们要不要吃颗糖。
乐观,一种在暴雨将至前很珍贵的品质。
洛斯特:“但真的很没品味。”
在处理了那堆荨麻组成的屏障之后她还是没忍住。邓布利多这次笑了一下。
邓布利多:“你说得对,确实有些没品位。”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没什么奇怪的,但走到那扇门前,两个人都顿了一下邓布利多感受到了这里有魔法留下的痕迹,而且不止一个,是层层周密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