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在她的注视下,坦诚地点头。
这并不难理解,他有所思念的,又已经逝去的人,按照年纪算也许就是他的父母。只是洛斯特对此没什么兴趣,她一开始对那个不一样的石头有点兴趣,但知道了这东西会看到亡魂之后她又突然有点失去兴趣了,
想想看,你想看到你那个管生不管养的父母吗?相比卡尔和露西,她更好奇被里德尔所青睐的艾尔长什么样,但艾尔的样子她已经见过了。
而卡尔?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别见到他的任何东西了,哪怕是尸体,他们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才是最好。
洛斯特:“邓布利多校长,去看看活着的人。”
前半句她没提,但邓布利多清楚,这句话出自洛斯特的嘴里,被拿来教育邓布利多和哈利,又被邓布利多反过来教育她自己,但现在,它又被洛斯特拿来提醒邓布利多了。
邓布利多:“如果死去的人被我们所遗忘,那才是真正的死亡,洛斯特。我不是在试图改变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我只是。想怀念一下他们。”
邓布利多并不让步,洛斯特看着他,在沉默之后舔了下嘴。
洛斯特:“也许我们可以先把这个处理了?”
她决定先转移一下话题,顺便借此找一个能站在她这边的人。
邓布利多:“或许我们可以叫来西弗勒斯一起见证。”
这是个好主意,正合洛斯特的心意。
斯内普来的时候洛斯特正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看见他推门而入笑的比今天的太阳都明媚阳光,他的心情也终于有所好转,走到那张办公桌边他就看到正躺在桌子中间的戒指,制式有些特殊,风格也不像是在场的人中任何一位拥有的,结合今天他们出行的墓地,戒指的主人昭然若揭。
斯内普:“看来你们的寻宝旅程倒是有些收获。”
从鼻腔出来的哼声带着不屑,尾音却略微上扬,透露出他的心情不错。
洛斯特:“总不能真的就只是去晒太阳吧。”
洛斯特从椅子上滑下来,将剩下的那半瓶毒药也留在桌子上,然后顺势躲到斯内普的背后,她知道即使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也不影响他们依然觉得这充满危险。而且她可以趁机拽着他的长袍枕在他的背上,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处理这个戒指的过程比起冠冕和吊坠盒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洛斯特依然在邓布利多对它伸出手的第一时间用了飞来咒将那枚戒指扣在自己手里。
洛斯特:“我会给您的,但不是现在。”
斯内普对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不了解,但视线在两人之前逡巡了两个来回,他觉得他也能稍微猜到一点,无非是洛斯特之前就一直在戒备的,不让邓布利多接触这些东西,而邓布利多也许认为洛斯特掌握这个他们了解不全的魂器更为危险。
两个人之间的互相担忧最终转变为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峙,并且随时可能更进一步。
洛斯特:“斯内普教授,您说,伏地魔可能会在他藏得这么隐秘,还用了一堆魔法层层保护着的东西上,不留下什么诅咒吗。”
事实远比斯内普预想的更离谱,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伏地魔是什么样的人,他却还想戴上那枚戒指?
斯内普皱着眉,将不认同而又充满疑惑的目光投向邓布利多,后者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轻笑了一声,最终摇摇头。
邓布利多:“我已经没有想要戴上它的想法了,洛斯特,你有些太紧张了。”
但这份戒备并不让人生气,这是对他生命的担忧,这是好事,邓布利多为此感到高兴。
斯内普:“这真是令人欣慰的消息。”
斯内普就如同洛斯特所想的一样,在得知真相的第一刻就站在了她这一边,即使邓布利多做了保证,洛斯特却依然没有交出戒指,她只是将一边的杯子变成一个小盒子,戒指被放进小盒子里,口袋一拽,手一松,那个也许被诅咒过的戒指,就这样消失在那个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口袋里,在宽大长袍的遮掩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藏着怎么危险的东西。
邓布利多看了看洛斯特,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斯内普,后者察觉到目光,挑眉看了回去,邓布利多却又收回视线看向洛斯特。
邓布利多:“那我们换个问题,洛斯特,你一向对这些无所顾忌,为什么这次,却这么......我应该用冷静还是谨慎?”
洛斯特当然知道邓布利多是指她这次没有直接戴上戒指,而合理的理由其实她刚才就给过一份,戴了会死,她当然不会带。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诅咒上,太丢脸了,她还有计划要做,不能死在现在。而邓布利多肯定不会这点时间就忘了这件事,在眼神的暗示之下洛斯特看向斯内普,对方也略带惊讶略显好奇的看向她。
斯内普当然也记得,洛斯特一度就抱着那本日记,又带着那个吊坠盒,对这些所谓的魂器从来没有过畏惧。这么说的话她为什么没有直接戴上试试?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
洛斯特:“因为那是一枚戒指。”
她的回答让两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脑子依然在运转,却没人能第一时间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洛斯特看得出两个皱着眉的男人在困惑,她跟上了解释。
洛斯特:“那是一枚戒指,戒指戴在手上是有寓意的,我是克拉科家的现任家主,如果我一定得带什么,除非那是家传的戒指。不然,那枚戒指就只能来自一个赠送人。”
解释被给出来了,而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洛斯特,都瞬间看向了斯内普,后者面无表情,脸上有一瞬的恍然,又在察觉被注视的瞬间扭头看向窗外,像是对他们的话题和注视都毫无察觉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