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和洛斯特,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距离就像食死徒和凤凰社,远的触不可及,近的就在眼前,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个名字逐渐揉在一起,就像凤凰和毒蛇也终有一战会决定他们的生死一样。
洛斯特:“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吗?虽然我并不介意这样的......小游戏。但毕竟我们最近都有点忙。”
椅子被往前拖拽了一点,身体却往后挪了挪,她靠在椅背上,微抬起头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注视着她,一次眨眼,一个小幅度的点头,是默许。而在这之后是无数闪过的思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洛斯特,但身体里的灵魂,到底还剩下多少属于那个姑娘呢。
洛斯特:“在我眼里,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听我的,我去跟乌姆里奇坐下来谈谈,福吉现在肯定已经急得在办公室里转圈了,如果我能帮上一点忙,哪怕一点,都会得到一份信任,危难时候的伸手总是要比和平时期的认同更值得让人珍视。如果要拉拢他,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
话题被拉回刚才,斯内普在几次呼吸间让双眼和心绪都变得空洞,他恢复了平静,决定一个一个解决问题。
斯内普:“但加入魔法部的意义很有限,你就算现在得到福吉的信任,最多不过是得到一份便利,你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魔法部不会接纳你,霍格沃茨和邓布利多更不会放你走。相反,你会被邓布利多盯上,被波特他们盯上。收获可能仅仅是福吉继续自欺欺人。
如果你不去示好,福吉只会保持现状,即使狼狈,他也会,且只会继续嘴硬下去。你怎么知道一个克拉科的主动示好不会成为他的某种底气,他或许会利用你来牵扯邓布利多,你被扯进战局,被邓布利多怀疑,就失去最初的意义了。”
不得不说,斯内普的分析更有道理。洛斯特短暂的沉默,手指摩挲着下颚,视线垂落桌面,她在思考。而斯内普依然只是一副从容平淡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洛斯特:“听起来我好像还是没什么进步。”
手指在有节奏的敲击桌面,透露出它主人心中的那份不悦。
斯内普:“你想的足够多了,实际上,你已经想的太多了。十五岁的小女孩脑袋里不该装着这些,或许你更该担忧的是你的O.W.L考试是否能够顺利通过。”
斯内普云淡风轻,但洛斯特从中捕获到了一丝得意。
洛斯特:“您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都十五岁了。”
她放下手,两只胳膊收回身前,抵在桌子边缘的棱角,身体前倾压在桌子上。
斯内普:“等你过了再跟我说你已经不是孩子的话题。”
就像身高一样,这是一个短时间内洛斯特都没有办法反驳的议题。
斯内普:“另一条路是什么?”
斯内普见好就收,随意的切换进下一个话题,洛斯特眨了眨眼,没直接回答,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
洛斯特:“所以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圣诞放了半个月的假,我见他不超过五回,聊天总时长不超过两个小时”
她觉得他们需要在这个办公室准备一套东西的,茶具或者酒杯都可以。
但总归不会是斯内普一边斟酌着一边拿坩埚煮了咖啡,又用量杯来盛满放在她的面前,手边是糖果,蜂蜜的,和牛奶的。
想也知道,这间办公室只会存在她送来的糖果,不会存在方糖或者砂糖,他能多出一杯牛奶倒给她就已经足够成为意外之喜了。
斯内普:“在找东西。”
这个范围给的太大了,也太模糊了,洛斯特的脑袋里有一瞬间闪过了不适合出口的话。好在那个词没有出口。
洛斯特:“在找什么,他从毕业之后不就一直在找东西,问题是他在找什么。”
这就是斯内普也有些难以回答的问题了,他轻轻摇头。
斯内普:“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我被他派去做了别的事情,他在找东西的消息还是我听到小巴蒂他们抱怨的时候提起的,说他很着急,似乎生怕时间拖得太久,也许有些东西他得在特定的时间之前得到。”
洛斯特:“又或者,是因为他意识到再不找就来不及了。”
洛斯特挑选着手边的糖果,将牛奶的都扔进量杯,又用搅拌棒慢悠悠的转圈,和在调制魔药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她从没熬制出过味道这么好闻,看起来也一定会好喝的东西。
斯内普在等着她的下一句,可洛斯特就是不紧不慢的调制着她的咖啡。
洛斯特:“您觉得他最怕什么?”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提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死亡,伏地魔最畏惧的无非是死亡。
他怕死,所以才会一直钻研魔法,一直研究各种魔咒,就是为了逃脱死亡,甚至连他的名字和他的信徒们都在彰显着他这一最大的愿望。
脱离死亡。
斯内普看着洛斯特,糖果一颗接着一颗掉进咖啡里,在搅拌之下融化,消失,一杯咖啡制作完成。
她端起量杯,一口一口的轻啜着,因为加入的糖足够多,几乎掩盖了咖啡的清苦,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直到杯子被清空。
空荡荡的量杯被递出,和他那杯剩下大半的相碰。
洛斯特:“没有了。”
她笑着放下量杯。
斯内普找到了答案。
魂器是为了让伏地魔不再畏惧死亡,一个又一个的魂器是他一重又一重的保障,七个,足足七个,可现在,在洛斯特的努力下,他自己制作的魂器只剩下一个纳吉尼,除此之外他知道的还有洛斯特,而他不知道的是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