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情况很罕见，但从虎杖悠仁描述的情况来看，那只特级咒灵完全不是五条悟的对手，被祓除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柊月瞳实话实说。
难道五条悟是想说咒灵正在变强的大环境？
五条悟一听就知道虎杖悠仁应该是没说清楚。
“不，那只特级被另外一只咒灵救走了，那只咒灵保守估计也是特级，同样是未登记在册的特级。”
五条悟重新说明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末了他对柊月瞳说：“那只救人的咒灵，术式和小瞳有点像呢。”
柊月瞳一愣，能减除人战意的花海？消除残秽的手段，救“同伴”的特级咒灵？
“那可就麻烦了。”
咒灵这种东西因为其产生的特殊性，一般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出生地的。他们的能力也大多和诞生的原因有关。
能够自主行动来攻击五条老师，又有咒灵接应，就说明这些咒灵不仅能自主行动，还懂得打配合。
他们聚在一起肯定不会是为了什么好事。
柊月瞳目光落到虎杖悠仁身上若有所思。
“五条老师，你之前说过咒术高专里保存着六根宿傩的手指对吧？”
“嗯，不过有一根被我拿给悠仁吃掉了。”五条悟眨眨眼睛无辜道。
“西东京少年院的特级已经确认是本应该保存在高专仓库的「咒胎九相图」，仓库已经不安全了，”柊月瞳提议道，“别的不说，先把宿傩的手指另加看管吧，我建议是直接调包。”
夏油杰奇异的看了一眼柊月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是切入点犀利，还是胆大妄为。
“当然，五条老师你不要想着直接给悠仁吃下去了。”柊月瞳特意补充。
“嘁！”五条悟不满地嘟嘴咕囔了两句。
夏油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柊月瞳道：“调包的可行性会高一点，现在悠仁君这个情况，又出了之前的事，短时间里高层们肯定不会再考虑把宿傩的手指拿出去当镇物用了，同意交给五条老师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这个想法不错。”夏油杰同意柊月瞳的观点。
不管这一切是巧合也好，还是阴谋也罢。这一步不说有功但绝对无过。
“好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五条悟思索了一会儿，“那接下来悠仁还是拜托小瞳你了。另外，这段时间，杰就和小瞳一起吧。”
柊月瞳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带着咒骸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我没问题，夏油先生呢？”
“嗯。”
夏油杰应下。
五条悟见状说干就干，回去准备起了调包材料。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咒术高专的仓库里调包宿傩的手指，这事儿也只有五条悟能做到。
五条悟走后，夏油杰陪着柊月瞳继续看虎杖悠仁训练。
“你刚刚不开心吗？”夏油杰还记着之前柊月瞳消沉的样子。
柊月瞳闻言卷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没、就是想到了忧太。”
被天降狗粮砸了一脸的夏油杰：“……”
默默踢翻狗粮盆。
第92章 第九十二回
直到让虎杖悠仁彻彻底底耗光了所有咒力，柊月瞳才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
“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虎杖悠仁吐魂。
“辛苦了。”
柊月瞳用反转术式替虎杖悠仁治愈了外伤。
恢复了一点力气后，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自己消耗一空的咒力，正在用比以前更快的速度补充回来！提炼起来也更加顺畅了！
“瞳前辈！”
虎杖悠仁语无伦次，剧烈运动过后发酸的肌肉后遗症让他显得有些笨拙。
“是不是咒力回复的比以前更快了？”柊月瞳笑道。
虎杖悠仁用力点头。
“因为悠仁君还在成长期嘛，”柊月瞳蹲在地上撑着脑袋对躺平的虎杖悠仁道，“人的身体有保护机制。枯竭式训练法就是将人体逼到极限，迫使它进行回护，压榨潜力的一种方式。”
“人总是能在极限中进行自我突破，也是这个道理。”
柊月瞳解释完又强调道：“不过咒术师面对的环境复杂，这种方式需要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进行。毕竟悠仁君现在这个状态，一只三级咒灵就能要了你的命呢。”
虎杖悠仁天真的说：“前辈，只要高专里应该就算是安全的环境吧？”
“拉紧的弦也是会崩断的，” 柊月瞳歪歪头，眯起眼睛笑，“这种方式不推荐一个人的时候使用哦。”
“女人，你进过我的生得领域吧，”虎杖悠仁脸颊上突然冒出了一张嘴，两面宿傩的声音响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啊！”虎杖悠仁生气地拍了一下那张嘴，“不要随随便便冒出来啊！”
那张嘴从虎杖悠仁的脸上转移到了手上：“上次你杀了这个小鬼。”
“都让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虎杖悠仁最近要被宿傩烦死了，这家伙之前就一直唧唧歪歪的在说瞳前辈杀了他。
他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那只是瞳前辈的术式能力而已吧！
被虎杖悠仁压制回去的宿傩坐在自己生得领域的骸骨堆上神色阴沉。
“蠢货，没有咒术师的术式能跨越生死。”
“瞳前辈，你不用把这家伙的话放在心上。”经历少年院事件，虎杖悠仁对两面宿傩的认知已经跌倒了谷底。
这家伙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杀/人/魔。
“他一直在你身体里说话吗？”柊月瞳好奇。
被问起，虎杖悠仁忍不住苦着一张脸：“他经常这样，一不注意，脑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很烦人的！咦？这不是五条老师一直带在身边的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