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到卢平教授。”
特里劳妮突然说。
“我想那个可怜的人似乎又生病了，”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太不好。”
赫敏和艾尔芙对视一眼，齐齐低下了脑袋。
罗恩打了个寒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过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对吧，西弗？你给他送过魔药了吗？”
邓布利多轻松地说着，又拉了一下爆竹。
那东西炸出了一小块绿油油的槲寄生，他递给了斯内普。
“嗯。”
斯内普随意地应了一声，把那堆槲寄生推得远远的。
邓布利多的视线掠过斯内普、艾尔芙、赫敏……
尽管那目光仅仅落到自己身上不到一秒钟，艾尔芙仍然觉得其中饱含深意。
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艾尔芙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又喝了一杯无限畅饮的蛋酒。
她开始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发沉，想在暖洋洋的地方睡去。
好几次艾尔芙的脑袋都差点栽到斯内普的胳膊上，但她每次都及时惊醒，然后装作是在做其他事情糊弄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特里劳妮在饭前时说的那些关于“十三个人”和“第一个站起来会死亡”的话一直在艾尔芙的脑袋里盘旋。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不明白自己怎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吃完了。”
斯内普擦了擦嘴，将刀叉摆列整齐后就要起身。
但还没等他站起来，一只有力的手立刻将他压在了椅子上。
斯内普错愕抬头，就对上了艾尔芙瞪圆了的眼睛。
“不能站起来，教授。会死人的。”
磨着后槽牙，斯内普的目光移向了艾尔芙已经抬起来、远离椅子的屁股。
然后他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眼前的女孩儿颇为霸道地撑着桌面，脸上酡红一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些喝多了。
注意到这边传来的动静，旁边正在闲聊的几位教授立刻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为了避免更多的视线汇集过来，斯内普立即起身抓起艾尔芙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拽着她大步离开。
“诶，我还没吃完……”
艾尔芙有些发懵。
“别管你的吃的了，巨怪的胃怎么也喂不饱。”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着，生拉硬拽总算是把女孩儿拉出了礼堂。
特里劳妮还在后面尖声大叫着问是谁先站起来的，不过斯内普根本没有心情去理她。
反正还有麦格在后面顶着，她比斯内普更厌恶那虚无缥缈的占卜学。
出了礼堂，冷冽的寒风吹过斯内普的脸，突然让他冷静了下来。
回过身看到被自己拽出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女孩儿，斯内普突然有些发愣，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她拉出来？
经过漫长时间的对视，艾尔芙吸了吸鼻子，另一只手拨开厚厚的毛衣，向斯内普展示自己被捏红了的手腕。
“红了。”
斯内普感觉自己额上青筋直跳。
“你喝多了。”
他语气生硬地说。
艾尔芙像是反应思考了一下斯内普的话，然后重重点头。
“对。”
然后就没了？
斯内普有些被气笑了。
刚刚她突然按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第一个起来，惹得所有的目光都汇集了过来。
现在又开始不说人话，像个傻子一样只会点头和摇头。
他只是想趁着她还没耍酒疯之前把事情解决，就是这样。
斯内普总算为自己刚刚有些出格的举动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低下头时，斯内普猛不防对上了艾尔芙水润的眸子，里面的情愫一览无余。
窗外的积雪被风吹得松落，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到了艾尔芙被吹起的发丝上。
女孩儿白皙的脸上带着粉晕，但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却依旧如一泡泉水一样清澈见底。
斯内普甚至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油腻的黑色长发，眉宇间难平的沟壑，蜡黄的皮肤以及解不开的愁绪。
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卑劣，在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
斯内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而盯着自己的衣袖。
然而那里赫然是艾尔芙去年送的两枚袖扣，斯内普一时抿住了嘴唇。
第113章 他的卧室
前的男人突然抽身离开，艾尔芙一时没稳住身子晃了两下。
“去哪儿？”
她迷迷糊糊地问。
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拉走。
不记得拐了几个弯，又上了几个台阶，艾尔芙再睁眼时便看见地窖熟悉的木门。
斯内普推开门，把她推进了里面。
艾尔芙只觉得晕的厉害，斯内普不知道在他的魔药架子上找着什么，也不管她。
头脑一时发热，艾尔芙竟然直接缩成一团抱膝靠着墙角蹲了下来。
等斯内普终于拿好熬醒酒药的药材时，艾尔芙已经倚着墙壁睡着有一会儿了。
看着安静靠在一边的女孩儿，斯内普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别靠在这里，”他终究没忍住去摇艾尔芙，“把我的墙都蹭脏了，别忘了上次的坑你还没修复。”
但艾尔芙没吭声，脑袋歪向另一边继续闭着眼睛。
斯内普本想拎着她的衣服领子将艾尔芙拽起来的，但当他的手绕到艾尔芙身后时，他却发现女孩儿贴紧墙壁的身体一片凉意。
再这么在冰冷的墙角里待下去，艾尔芙的体温都能比开水的温度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