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没忍住扯了扯嘴角,没办法她心里的吐糟欲望都要拉满了。
即便她不是道士也不会卜卦,但谁家算命的给人占卜就随意的撒把铜钱啊!而且那铜钱里还混着西域小国的金币,一看就是临时拼凑的。
“道长,我是懂规矩的,知道卦不走空,命不空算的道理,敢问卦金几何?若破除魔障,我需多少才可结上功德?”
白浮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张道士,既然对方想演,那她也跟着配合就是了,反正现在她只想赶紧把对方弄走。
“诶,小友果真与我有缘,你且随心意便是。”
看着张道长一副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的样子,显然他并不是为了钱,但白浮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所有身家全部掏出来,摆在那道长面前。
“这些道长尽管拿去便是。”
现如今白浮的身家颇丰,朱峰的茜色仙草,参加王母宴会给的蟠桃,五福仙给的福枣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外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现如今随着金银珠宝和白浮织的丝全部送给了这位张道长。
“这便是全部?”
张道长看着那些宝物眼皮都没抬,他瞄一眼白浮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你若是想结大缘,便也该诚心才是。”
白浮眉头一跳,这道长眼光够高的?
现如今,白浮身上只剩下象征着朱母朗马阿林的白玉剑,手上的金戒指,夜光玉女送的陶土片,还要那位江上仙人赠与的造化集跟小石子。
待白浮想起这五样东西时,竟心随所动,那白玉剑,金戒指,陶土片,造化集和小石子纷纷脱离白浮身上,悬浮在她与那张道长之间。
张道长看着面前的五样宝物,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他首先看向金戒指道:“你可把它予我。”
“不行!”白浮摇头。
“为何?”
“情意不可相负。”
“那便将白玉剑予我。”
“不可。”
“为何?”
“责任不可推卸。”
“那就将书籍拿来。”
“不愿。”
“一面知己不可相忘。”
“那这陶片与小石子,你选一个吧!”
张道士的声音气急败坏,显然遭到连番拒绝,已经让他失了常心。
但白浮都不想给,她刚要拒绝,就被这个张道长打断了。
“这一切对你而言不过是虚妄一场,名利情爱财富在你身死道消之后不过是过眼云烟,休要执杂念,现如今你正是要抛却凡俗,极登仙顶之际,莫要意气用事。”
“我不修仙的。”
白浮看着张道长一脸莫名其妙,道:“我并非三清门下,也非沙门受戒,不用按照你说的那样,断绝情爱,至于你刚刚说的劫难……”
顿了顿,白浮才看着张道长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我觉得我今日的劫难完全来自于你。”
张道长被气得仰倒,他指着白浮道:“真乃朽木也!”
白浮摇摇头,将白玉剑收回,金戒指待在手上,小石子和书册收好,唯独留下那陶土片子,看向张道长。
“这些物品皆代表我来时的路,我不能舍去。但此物乃是偶然间所赠,赠我之人说,这陶土片暗含一场大机缘,但于我无用,道长若想要,便请拿去吧。”
那张道长接过突如其来的陶片显是未想到如此,但他只呆愣一瞬,看着手中的陶片摇头失笑。
“我见你这小人儿实在是不开眼,便也不忍心欺你,且与你说明,你那些物什大多无用,唯独这陶片还算有些门道,你当真要舍?”
“既然赠与道长,便无反悔的道理,便由它来充作我的卦金吧。”
白浮直觉认为这个张道长就是冲自己这个陶土片来的,而且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反正那陶土片虽然是夜光玉女所赠,但玉女都说过自己凭喜好处置就是,所以送给张道人也无所谓。
白浮见那张道人拿了陶片很是开心的模样以为他已经满意了,便想将地上的其他宝物收回去,却未想张道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他直接一招袖里乾坤,那些灵药仙物,金银珠宝便全收了进去。
白浮:……真他”妈无赖!‘
饶是好脾气如白浮,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老道不干人事的行为了。
“既然小友如此虔诚,那贫道绝不亏待你!”
那张道人说得一本正经,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手鼓递给白浮,白浮打量着面前的小鼓一脸懵。
啊,抱歉,我没明白,这个,我的所有身家宝物就换了这么一面小破鼓?
白浮刚想抬头问那个道士这是何意,却见人早就已经走了。
果真是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白浮咬牙切齿的想。
无奈,人都走了现如今说啥都没用,好歹对方也是个厉害的大能,应该不会平白无故过来骗人东西的吧?
白浮低头,看着手上这个小鼓只巴掌大小根本没什么特别的,试着用鉴定技能,却发现毫无反应,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在这个世界屡次碰壁呢。
既然无法看破它的来头,就只好用别的勘察一番了,这么想着,白浮伸手敲了敲。
“咚咚咚咚!”
“砰砰砰砰!”
这鼓乃是双面鼓,但神奇的是,两面敲击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一面声音清脆,而一面声音发沉。
总感觉这面鼓好像必须得用特定的节奏来敲才行,但是现如今白浮不得要领。
“嗯?”
白浮拈了拈手心,发现手上全是粉末,这是她才意识到,这个小鼓的鼓身,不是木头的,也是陶土烧制的而且还不上釉!一抹手上全是土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