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主持不光是在保护这个女孩,也是在保护他的弟子们。
织女也是玲珑心思,她见白浮如此说,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老住持的用意,于是也跟着点头:“嗯,这老师傅确实德行高尚,等我回了昆仑,一定要王母娘娘给他赐予仙草延寿。”
白浮摇摇头,这位天孙娘娘还真是个小甜笋啊~等她回到了昆仑,别说是为老住持求恩典了,她自己能不能保证不被罚都难说。
织女自然不知道白浮心里的想法,她看着站在一旁颇为局促的女孩道:“诶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别紧张,我帮你梳理头发。”
“……嗯。”
女孩十分腼腆,但在织女善意的热情下还是放松了下来,她是真的很想洗澡的,自从被一阵妖风吹到了这里之后,虽然老主持好心的收留了自己,但却一直本困在那小木屋里不得出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脏啊。
待女孩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白浮就将那些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衣服直接烧掉了,她的火焰十分独特,衣服沾上便直接成了灰烬,没有任何烧焦的味道,真正味道大的,反而是那本困许久的女孩,在她头发被水浇湿的一刹那,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种烫鸡毛的味道。
然而,织女是一点都不嫌弃,她小心的为那女孩拆洗着头发上的结,一边捋顺,一边和白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姑娘的?哼哼,别以为我没注意,其实你一直都在旁边摸鱼!”
白浮笑着点头:“被天孙娘娘看出来了。”
“诶呀,别叫我天孙娘娘,叫我织女就可以。”织女看着白浮一脸好奇的催促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找错人了,但却不立即告诉我,可真坏。”
白浮摇头,她想起织女那时候为了找牛金牛急的癫狂的状态,知道自己如果不让她先四处翻找一遍,发泄一些心中的情绪,可能会出事。
“你当时那个状态,不像是能听人劝的,所以我一直等你平静下来才说。”
织女想起自己先前因为担心牛金牛慌乱的失去阵脚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不对,多谢白上仙。”
“叫我白浮就行,朱蛛儿也可以。”
“那我叫你朱蛛儿。”织女嬉笑着道:“我见其他仙女都这么叫你,朱蛛儿听着亲切。”
白浮点头答应,她看着笑容灿烂的织女,心想牛金牛到底在犹豫什么啊?这么一个快乐小甜果围在身边,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那,朱蛛儿,你知道这姑娘到底是哪个仙女投胎的吗?”
织女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神秘兮兮的,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话里的主人公正在她身边,而且她还给人梳着头发呢。
啊,怪不得牛金牛和西王母总是不放心这位殿下自己出门,太迷糊了。
“应该是月宫的仙子,但具体是谁便不知道了。”
白浮在一到寺庙前,便打开了探查和鉴定两个技能,她没进门便将这寺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都看透了,所以才会笃定织女是在白做工。
“你当时找阎王翻看寻找牛金牛的时候,都没看清楚吗?
见白浮如此问,织女满脸挫败,她颓废道:“生死簿上时不可能给标注清楚牛金牛到底在哪的,因为我是软磨硬泡的求人,阎王爷给我看生死簿就已经是违规了,他只给我限定了一个范围,里面最近投胎的人都在哪,剩下的就不能透露太多了。”
看着织女挫败的模样,白浮心想这个小姑娘脸皮还是太薄了,她应该跟某个猴子学学,只要她敢拿着西王母给的防身宝物架在阎王的脑袋上威胁,相信阎王爷应该是很乐意告诉她的。
糟糕!我怎么近墨者黑,行事风格越来越像猴子了!
白浮意识到这点后不可置信,她,她明明是个温柔的和平主义来着啊……
“洗好了,朱蛛儿你看,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呢!”
白浮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漂亮姑娘,只觉得眼前一亮。
那姑娘的头发是乌黑卷曲的,此时湿漉漉的披在肩头犹如海藻一般,她皮肤雪白,眼神楚楚可怜,鼻子高挺,眼窝深邃,整个人犹如刚上岸的水妖一般,清澈又懵懂。
“真漂亮。”白浮由衷的称赞道,那女孩闻言都不好意思了,整个人脸红红的,随即那女孩看了眼白浮,又看了眼织女,轻声:“你们,更好看。”
“哈哈哈,没错,我们都好看。”织女笑嘻嘻的点头,将禅房里的薄毯披在女孩的身上,并对白浮道:“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
“我要出去,到天边收集云朵,好纺线织布,给这个女孩做衣服穿。”
闻言白浮连忙拉住织女,告诉她别急:“太费功夫了,我这里有现成的,你看看能不能用这个做衣服?”
说着,白浮拿出了银色的缎子递给织女,这匹丝绸是白浮新织的,因为先前的存货全被玉帝拿走了,所以她一切都只能重头再来。
这匹丝不是最好的,本来白浮想把它裁成一块一块的当手帕用,但现如今拿来给这姑娘也好。
“呀,这丝绸真漂亮,就拿它做衣服吧。”
“直接做纱丽吧,这批丝足够了。而且这姑娘穿起来也方便。”
听到白浮的建议,织女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毕竟老主持还在等她们呢,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后,白浮和织女看着身着白色纱丽的女孩赞叹的哇了一声。
“真是判若两人。”
白浮点头,觉得织女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