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织女被气的跳脚,她指着孙悟空怒道:“哼!五百年前,你去蟠桃园将我姊妹七人用定身法定住的仇,我一直没忘呢!”
听到这里,孙悟空一愣,他看着织女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哦~~原来是天孙娘娘,失敬失敬,俺老孙被压山底下五百年,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
说着,又对织女作揖赔罪:“不知小天孙今日怎会游历到这里?王母可曾知晓?要不要俺老孙替你传讯,送你归家?“
织女一噎,她怀疑孙悟空是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
奇了怪了,这猴头是不是知道她是故意逃家才这么威胁自己的?
“不,不必了,我今日是与姐妹出游,路过此地的。朱蛛儿,这里都是男人,空气都变得烦闷了,我们快走。“
说着就拉着公主和白浮逃也似的离开了禅房,毕竟她是真怕那猴头发性,给那些看护唐僧的小神下令,送她回昆仑瑶池。
等回了禅房后,织女就忍不住向白浮吐糟起孙悟空来。
“这猴头还是和百年前一样,当年他用定身法将我们姐妹七个定在蟠桃园里整整一年!因为当时他闹出的乱子太大,根本没人顾及我们姐妹七个,呜呜呜,你不知道,等我们被揭开定身术等时候,身体又麻又痛,缓了好久才好。“
发完牢骚后,织女又长舒了口气道:“好吧,我得承认,当时我们姐妹也确实出言不逊来着,哼哼,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白浮坐在一旁听得暗自发笑,她心想,那猴子可真是啥时候都不乐意吃亏啊,一点都没有他自己一直强调的男子汉气概。
“别气了。”
公主给织女倒了杯茶,她虽然在一旁听得云里雾绕的,但不妨碍她安慰织女啊。
“谢谢你,小公主。”织女看着漂亮的天竺公主心生欢喜,她情不自禁道:“也不知道你之前是哪个仙子,等你回了天庭,好找你一起玩啊。”
公主现如今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她不明白织女在说什么所以只是微笑。
白浮见两个女孩说得起劲,便轻轻的退出房间,打算去买些吃的回来。这里毕竟是寺庙,清汤寡水的,吃也吃不好,还是去集市上买点吧,毕竟公主已经好久没吃什么好东西了。
只才出了门,还未能走出寺庙,就听一声哀怨的叹息。白浮顿时止住脚步,面上发僵,她又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只见身边昏暗的禅房里,又一声重重的叹息,随即一人念诗道:
“谩道心灰意冷眉愁怨,只叹薄情人似秋云之冷雨来把花残啊~~”
白浮:“……”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透过那禅房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某只猴子故作凄凉的背影,那四四方方的窗棂就仿若为白浮一人量身定做的戏台子,将孙猴子的心灰人形象呈现的十分完美。
“你,你别这样……”
白浮磕磕巴巴道,她现在完全麻爪了,本以为孙悟空会出招直捣黄龙,谁能想这家伙居然来了个围魏救赵,学会迂回了。这弄的白浮原本想好的兵法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而孙悟空听见白浮喊自己,之扭头瞥了白浮一眼,而后又回身,只深深叹气。
白浮挠挠头,决定还是老实点点好:“那个,为记得我还欠你一件衣服……”
“诶,莫要说那些。”猴子摆了摆手道:“不是要等鸡叨完米,狗舔完面吗?时候未到,不必挂念。”
白浮走到窗前,腆着脸笑道:“诶呀,当时只是玩笑话,你何必当真?”
见孙悟空还是扭着身子不看她,没奈何,白浮只好伸手扒拉他一下,猴子顾涌一下,但没回头,于是白浮又扒拉他一下,几次之后,猴子终于回头了,但只用那双金眼睛清泠泠的盯着白浮瞧却不说话。
“那个,就一件衣服,那么大气性作甚,等我一会儿给你做一件就是了。“
看着孙悟空面上毫不掩饰的期待,白浮心跳的有些厉害。
好啊,这猴子,果然在这里使坏呢。
这一说不要紧,本来猴子还好好的,一听她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都说这等闲变却故人心,看来真是不假,俺老孙时时刻刻将你话记在心里,你呢?话从口中却从不上心,果真是唯有薄情得人心啊。”
说完,孙悟空特别忧愁的望了望天,而后捂眼开始嘤嘤呜呜。
“诶诶诶,你先别哭,你先说说清楚,我哪薄情了。‘
白浮不乐意了,她拉着孙悟空的手,要让他把表情露出来,看清楚他到底哭没哭。
“你当俺老孙是缺一件衣服?”
孙悟空遮掩着表情背着身子就是不让白浮看自己,他道:“我是心寒啊,心寒你随随便便都能给刚认识的女娃织布做衣,偏到我这里,你却推三阻四的。你说你不是薄情人事什么?”
说着,猴子抬眼控诉道:“更何况,我就不配一件衣服?“
白浮自知理亏,听孙猴子这么说,自己确实挺不对的哈,不过……
“那衣服是织女做的,不是我做的,而且……“
白浮好声好气的解释:“那个公主身上的丝绸,只是次等品,我平日都用来做手帕的。而且,你也不适合穿白的,我还想着,等我从织女那里学会了染色,给你做个红袍子穿呢。“
“当真?!“
听到这里,孙悟空顿时精神了,他放下手,兴高采烈道:“嘿,你早这样说,俺老孙又不是那等不容人的,你瞧瞧这,平添了许多误会。“
白浮一直盯着孙悟空的脸,见着猴子面上干干净净的,哪有哭过的痕迹啊,就知道这次她又被猴子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