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结合,五条悟可以笃定羽取一真现在没有发动任何术式。
“那我怎么会知道?”
——经过刚才那一吓,禅院直哉连自暴自弃都只敢用敬语。
“谁知道他对我们动了什么手脚。”
“唉,”五条悟很遗憾,“结果只绑过来一个笨蛋啊。”
还是不清楚原因,好奇心快要害死猫了。
羽取一真在心里小声跟五条悟道歉,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些游戏设定的相关内容他说不出口。
被骂笨蛋的禅院直哉:“…………”
要不是这个黑发少年在这里,他早就……就……就也打不过五条悟。
需要用手掌拍中敌人才能奏效的[投射咒法],压根破不了[无下限]的防。
可恶!
“既然你们没有别的问题,那可以放我走了吗。”
禅院直哉还在艰难维持着跪坐的姿势,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真是无妄之灾……”
明天说什么也不来旁观这个姐妹校交流会了!
他身为御三家的精英咒术师,根本就不需要来高专上学——也就五条悟这种行事古怪的家伙,才会去那些杂鱼扎堆的咒术学校。
禅院直哉在心底唾弃这个五条家的[六眼],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又因为腿太麻,连带表情都变得龇牙咧嘴的。
五条悟想了下,发现确实没什么好再跟他说的,于是挥手要让这家伙走人。
他又不是真的跟禅院直哉关系好,才特意把他拎过来聊天的。
就在禅院直哉松了口气,正要抬脚离开时——
“等一下。”
另一个更恐怖的恶魔开口了,把禅院直哉吓得脚一软,又跪坐了回去。
“………怎、怎么了。”
他下意识紧张的问道。
“我记得,咒术师有一种名为[束缚]的强制性约定。”
想起这家伙在上周目干过的事,羽取一真出声的口吻平淡,但不容置喙。
“同意和我立下[束缚],就放你走。”
上周目就听他在说悟的坏话,万一这周目的禅院直哉同样因此怀恨在心,回去又想要在背地里对悟动点手脚怎么办?
有漂亮小悟在,他不好拉出[那位大人]来恐吓禅院直哉——但想要对方立个[束缚],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羽取一真猜测禅院直哉并不清楚[那位大人]的事。
换句话说,那个[幕后黑手]大概还没有彻底渗透禅院家,否则,那本记有伏黑津美纪沉睡时浮现的咒纹的术式手札,不可能被留下来。
嗯,说到那个咒纹……
羽取一真原本没打算让禅院直哉做什么,但现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束缚]?哈?我怎么可能会随便立下这种东西……”
禅院直哉下意识就要拒绝——他们这些接受御三家精英教育的家系术师对[束缚]是相当谨慎的,从小就被教导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冲动立下任何[束缚]。
尤其是与他人结下的[束缚],一旦被算计,让对方钻到文字内容里的漏洞,很容易就会损失惨重。
以至于禅院直哉一听到[束缚],就展现出了强烈的排斥态度。
羽取一真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动作慢条斯理的,将别在腰后的[业双]抽出来,握在掌中。
禅院直哉:“………”
他光靠感知就能分辨这根短棍是相当高等级的咒具,缠绕在上面的诅咒可不是一般货色。
不是吧,怎么还上武力威胁人了!?
明明完全不清楚对方实力深浅,但禅院直哉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语气立刻软下来。
“我们可以先商量下……”
他可不是害怕这个不知来历的黑发少年,谁让对方身边还站着个已经冲他比划出术式手势的[六眼]呢!
“嗯,我这边给出的条件有两个。一,你不准抱有任何[主观想要对五条悟不利的念头]采取任何相关行为。”
“以及二,我需要你给我去找到记载这个咒纹发动及解除原理的古书,最好能找到发明者是谁。禅院家和加茂家都去找一下。”
羽取一真开口说道。
他想找找看,在距离一周目时间点十年前的现在,那些记载着咒纹的古书有没有被[幕后黑手]毁掉。
毕竟一周目里有那么多加茂老头都说自己有印象,好歹意味着曾经是存在过的吧。
说不定是[幕后黑手]发现悟在追查这个咒纹时,紧急命人毁掉的呢。
要他看,加茂长吉那个老头的嫌疑就很大嘛。
之前是没办法去禅院家和加茂家找,但此刻的禅院直哉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是禅院家的核心成员,本身能享有的资源权限就很高,又挺受那帮老头的待见。
至于咒纹的纹样……羽取一真想了想,双手握住[业双],抽出其中一柄短剑。
紧接着,他将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压在这柄锋利的刃上,轻描淡写地划出一道极深伤口。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眼睛瞬间都瞪得溜圆。
但羽取一真的脸上没有任何忍痛的表情,仿佛这点小伤平常得与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指腹疯狂涌出的血液则被他当作墨水,再就近扯过禅院直哉的白色衣袖当纸,凭记忆复刻出大差不差的纹样。
“咒纹长这样。”
禅院直哉整个人都被羽取一真的举动吓呆了,任由自己的衣服被他画出个血纹。
他虽然也有大量的咒灵祓除经验,但也没见过谁会就这样将自残做得习以为常,连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的!
这下是真的让禅院直哉缩起脖子,有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