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力用百分之六十,防守力误差不多于百分之二。”
“用部分肌肉跳起来。”
“还有最后三个小时,坚持一下。”
除此之外,长安还隔一天特地在神威的饭里面放少量毒药,神威在无氧室里神清气爽地将白米饭吞下去,之后必带着恍若隔世的表情走出来。
一般来说,成功的人总是有一些特质,神威就是如此,他对家庭、师徒、属下等情谊不屑一顾,走在只为了变强的道路上。然而阿伏兔在走廊拐角里看到这样的神威禁不住叹道终于有一个人能抵抗住,不死在她的魔掌之下了。作为属下,他感到特别欣慰。
和快援队约见的时间提早了一些,但对方丝毫不介意。
长安本准备带两个夜兔去,神威偏是要跟着来,经过最后妥协,长安和阿伏兔及云业,三人一同来到了快援队的主舰——快临丸上。
接待他们的是陆奥,女性,快援队队长副手。她说队长很快就来,让三人先于会客厅等待,长安坐在沙发上,而阿伏兔和云业站在沙发后面,两个大汉和一个女孩的搭配看上去的确有些怪。
会客厅陈设简单,中式房间,让长安会心一笑。
等了一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色生物,身躯庞大,鸭子嘴。它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长安三人,从背后拿出一块写字板,长安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想必阿伏兔也不懂,云业又不识字。
大概是外星文字。不过这应该不是快援队的队长吧,这么想着,从白色生物身后传来声音:“黑色疾风号,不要站在门口,我的客人可是迫不及待地要见我。”
长安就这样端着茶杯,看着从白色生物身后探出的脑袋,无语凝咽。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僵掉了,阿伏兔和云业都感觉到长安的变化。
她没有保持礼貌地站起来和坂本辰马握手,只是维持着端着茶杯的姿势。水通过喉咙流下去,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真是太渴了,这干燥的空气让她想跳到冰冷的河水里去。
这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是为了看到我的痛苦吗?
其实长安此时此刻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那男人摸着脑袋,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她完全听不见。
她只想起在一个雨夜里,这个人,有着这张面孔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走进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谈笑风生‘她只想起在一个十分美的黄昏,这个人,有着这张面孔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深情地拥吻。
她还想起在一个雨夜里,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终于暴露出他的本性,将一个女人的头往墙上撞去,长安靠在墙边,此刻她憎恨自己当时的无能和懦弱;她还想起在一个十分美的黄昏,这个斯文败类的男人给了她两巴掌,把她推向墙上,又从门外拿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有多少钱和信用卡呢?
长安没数过也不想数,她只是靠在墙上,听着哭喊声,紧盯那男人冷酷的面孔,希望他万箭穿心。
她觉得时间停滞,自己快昏过去了。
原来无论怎么强大都无法面对他,还是自己依旧和从前一样想要躲进另一个世界逃避?
即使只有脸一样她都无法面对,这个抛弃妻子,让她家破人亡的男人。她恨不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乌发碧眼”给了她回应,身体脱离思想的控制,长安笑着拔出腰上的匕首,寒光凌冽,红色的房间似乎就是一间血屋,昭示着这个男人的命运。
出手极快,阿伏兔和云业终于在最后一刻拉住了长安。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泪水涌出,吼叫悲痛:“你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人畜不如的东西!!”
余声回想,哽咽不止,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想要尽全力地将这匕首插得更深一些,偏离了心脏,插在肩膀上,但无论哪里都好,她要给这个人她所能给予的最大伤害。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男人突然说话,一脸迷茫但静如止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
他取下墨镜,这让长安更加愤怒,他竟然有脸面对我,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不知不觉,她将两人的形象重叠,连性格也同化。
“我当然没有认错,就是你,的确是你。”语气变得平静,但喉咙里上上下下的东西让她说出来的话变得模糊不清:“不,回去吧,阿伏兔,”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用力地拔出匕首,听着男人的吃痛声,她觉得快乐,
“你和云业帮我把合约签了。”说完,她甩开两人,大步朝外走去。
房间里的三人和一个白色生物都觉得莫名其妙,阿伏兔只好打圆场:“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小哥你别介意。”
这种话谁信,但作为商人,坂本辰马只是摸了摸自己流着血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不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提起的过去,这位小姐想必也是如此。”看到阿伏兔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肩膀上,他又笑道:“一点小伤没事的,我们把合约签了吧。”
“即使有爱,一旦憎恨,就完全被染成漆黑。阿伏兔,她就是这样的人。”和我一样,神威用他漂亮的蓝眼看着床上高烧中的长安。
“我找人调查过了,下至平民,上至元老院。”阿伏兔拿出一沓A4大小的纸张给了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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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中州的贵族小姐,四岁被非法拐卖到宇宙。飞船出事故,侥幸逃生,被关在弗林星,后被灭掉弗林星的夜兔所救。自此跟随夜王凤仙为“宇宙海盗春雨”第七师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