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从来不会这么胆小,即使可可在楼下守着。”她故意加重可可这两个字,接着传来爽朗的笑声,“有这么可爱的名字真是难为它了。”
“激将法对我没有的哦,我啊——”
“那就我去你家喽,和你的母亲谈谈天,之后把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全部告诉她,像是凌晨喝醉酒爬窗回家,开飞行船的时候将左手划得鲜血淋漓,喜欢上学校的.....真的没关系吗这样说?”
“现在就来。”电话‘啪’地挂断,楠木白披上一件外套,带着即将走向死亡的表情跳下了窗,背后巨大的城堡隐没在夜色中,春季的空气在永夜城总是带着一股冷意。
她快速到达另一个小镇,脚步轻盈地仿佛和我是同样的存在。这是个能瞰望整个永夜城中无论是郊区的亮着的星星点点还是繁华街区的五光十色的山坡。在永夜城,灯光的价格可不菲。而面前这个让人束手无策的女人也犹如最美丽也最飘渺的荧光灯般笑着,极大地乌黑眼睛满带如我所想的疲惫,深灰色的长发在黑色的兜帽下隐约可见。
“有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是为我庆祝单身的最后一日吧。”楠木白问。
“和我走吧。即使是因为你母亲的意愿也不应该做到这一步。你才十六岁,为什么要为其他人牺牲自己。竟然要嫁给你的堂哥,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接受!我从来就不看好那个人,表面上温文儒雅背地里你知道他在——”
“只有这件事你别管我!”白大声叫了出来,好像觉得自己失态了,蹙着眉,眼睛不敢向前方看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支持我好吗?”她勉强露出微笑,弯起的眼睛并未注意到林檎脸上闪过的伤痛。
沉默半晌,林凛握紧下垂的拳头,狠狠心向前迈了一步。
林凛抱住楠木白一瞬间落下去的身影,装着塔纳石的盒子在斗篷内安静地躺着。小型的飞行船降落在山坡上,从楼梯上下来的两个男人想要从林凛手中接过白,林凛却对他们视若无睹。
“小姐.......”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小姐难道,不不,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今天晚饭吃太多白饭撑到了,男人摇摇头跟在林檎后面走上了飞行船。
那个女人只是作为物品被带上船的,正因为是那个女人,小姐才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自己的职责,这也是为了小姐自己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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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在推开门前完全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楠木白一下冲过来抱住了她,一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羊入虎口才会做出的行为。
“凛,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像监狱一样的牢笼中带出来。”千白脸上是如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她将头埋在林凛的心口,拥抱住她,表情却在黑暗中变得冰凉。一瞬间,林凛捂住自己的胸口退后了几步靠在墙上,浓稠的液体透过她的指缝不停向下流,额上渗出一丝丝汗水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样也好,让我心里也好受一些,不过你是出不去的,我们现在可是在宇宙中啊”。楠木白面无表情地将没有沾染上一滴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即使是在世界的尽头我也要找到出口即使回去后会失去自由我也要离开这里,”她带着一种悲哀的表情打开门,“这是我能为母亲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房间被打开的门分为逆光与黑暗。
“既然她想要这样做就让她去吧,哥哥您就让她走吧,惩罚我,让我代替她受罪好吗?”她抓着冰冷的铁制栏杆哭喊着。
“我本以为你最清楚她的重要性,林家不能有这等杂种,必须把她带回来在本家人面前处死,否则诅咒会一直延续下去,你最喜欢太阳了不是吗,然而现在却再也不能看到明亮的太阳挂在天空你甘心吗!”牢笼外的男人一拳砸在墙上,面目狰狞。
“哥哥您也不是有一半的夜兔血统嘛!当初要不是母亲大人将自己的血喂给你你还能活下……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她一瞬间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后捂住自己的嘴,眼里满是恐惧,她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毫无疑问。
铁栏杆被男人轻轻拉开,他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甚至由不得她的挣扎。他亲吻她眼角流下的泪水……
几天后,刚篡位当上笨蛋提督不久的神威突然感觉会有麻烦的事情找上门来。
“喂,神威。”就在这时华丽的大门突然被‘砰’地踢开,一个长长发男人拿着一把银剑就冲了进来,他的身后卷起一阵烟尘。
“啊咧啊咧,这不是元老院的某个闲人嘛,”神威一边横扫餐桌上的食物连头都没抬一下,一边感叹自己的预感真是太准了,“又有什么麻烦事。”上次夜王的任务就是这家伙制定他去做的,结果被抓到把柄。
“当然是为了祝贺你当上提督又向成为宇宙海贼王的道路向前迈进了好几步啊,而且看你最近胃口不错怕你发胖就找了一些饭后活动罢了。”
“哦,没有强大的鲜血我可是不会满足的哦,”神威放下了筷子站起来露出了微笑,“至少要能和我这个第二夜王相提并论的那——”
男人迅速向左边闪去,笑出了声。一张像是未被完全打磨好的玉石似棱角分明的脸被镀上了一层狠色。“地球如何?”随着墙壁的崩碎神威也停了下来,“还真是卑鄙的家伙啊用元老院的其他人都被瞒在鼓里的事……要我做什么就直说。”
“找一个人,”男人扔过去一张照片,“把她安全带回来不能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