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阿珀到我这里来。”
侠客朝我招了招手。
“你再这样下去,库洛洛可是会把你杀了的。”
我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到鲁西鲁果然已经脸黑了,瞪了他一眼迅速跑向侠客。
“你还是想像当年一样什么都做不到的话就跟着他吧。”
库洛洛·鲁西鲁丢下这句话头也没过走向雨林深处。
“......”
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但鲁西鲁意有所指的事情确实发生过很多——我没能阻止辛西尔哥哥和母亲的消失,没能保护好莉莉特、凯尔特和卡索他们。我一直都不愿想这是我的过错,或许这些真的不是我造成的,但是内疚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已经形成了把一切揽到自身的想法。我从未对鲁西鲁说过我的想法。
“抱歉,侠客。我还是一个人走吧。”
“巴拉菲尔习惯在有水源的地方筑巢,它们的巢穴至少会在五十米以上,这个时候巴拉菲尔应该只产下今年第一个蛋,考官看来对雨林了如指掌,应该是在故意刁难考生。另外看到利尔蛇的时候可以学鸟叫声,利尔蛇和巴拉菲尔是天敌。”
侠客一口气说完朝我挥了挥手。
我用微笑代替了谢谢。四周景色模糊,这才注意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第一场考试还可退出可这第二场的考官连放弃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真是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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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十英尺长,背部有缭乱的花纹似古书中天宫中的图腾。
看到蛇皮的时候我“嗖”地退后几步,出了一身冷汗好一会儿心跳才恢复常态。站在原地看了看这块褪下的蛇皮,我转身就往反方向跑。
水源水源水源,巴拉菲尔你的蛋在哪里?
“——!!”
大脑突然发出的警报让我瞬身躲在草丛中,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条不小的河流,但接着映入眼帘的竟是披着比刚才还大的蛇皮的蟒蛇和一身褐色的鸟。我的幸运度是E吧,心中如此感叹道:能亲眼看见利尔蛇和巴拉菲尔大战的人类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了。
选手利尔蛇:长约五十五英尺,粗约七十英式。一条细小的瞳仁在大眼里显得很不和谐,圆弧形的头向上高昂,不时地吐出血红色信子,光是舌头就能卷住一颗树。
选手巴拉菲尔:身躯不大,体态轻盈。眼神锐利,尖喙长指利尔蛇头部,若贯穿一切的斧头。
[要不,要不我趁这个时候把蛋拿走吧。]
[好主意!]
自我安慰着悄悄挪动,回头一瞥,利尔蛇的瞳仁正直直地盯着我,瞳孔好像瞪得更大,反射出几年前我的恐惧,我的懦弱,我的犹豫不决。下意识地抓住树木就向上跃去,利尔蛇或许正在袭来。这时只听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我还是没有回头。巴拉菲尔的蛋就在前方,我一刻不停地向上攀登,只要更高一点就能顺利跳到几十米外的树上,够到石壁上的鸟巢。突然出现的巨大拉力冲击着我向下滑,树上掉下各色昆虫,这时已几乎没了感觉。回头一看差点儿就晕了——满头鲜血的利尔蛇还未断的一颗尖牙钩住了我的背包。一瞬间拉开拉链抢出到现在都不知做什么用的蛋扔下背包,用力锤了利尔蛇的头一下。
[笨蛋干嘛要拿这个蛋啊!]
心中泪水四溢,利尔蛇似乎倒下去了?紧张地根本没有注意到蛋里好像有东西动了动。人情,我没法放弃包含了别人心意的东西。
似乎蛇鸟大战还在继续,周围的树都在剧烈晃动,我所在的这一排树每一棵都挺大也稳。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在距离鸟巢最近的那一棵树上,连深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微微颤抖着向前一扑——整个过程可以用光年做单位计算。脚下奔腾的河流里滚动的碎石,几十米外惊心动魄的大战,成败在此一举。
我,单手,抓住了鸟巢的边缘。
没有虚脱的力气,抱住唯一的一颗鸟蛋向下跳。只要冲进雨林,巴拉菲尔就无法挤进来。我偷走了它的孩子,它一定很伤心。
狂风,尖叫。
待我终于有片刻回头,巴拉菲尔给了利尔蛇最后一击,利尔蛇不再挣扎重重倒下,汩汩鲜血从小溪流向越来越宽大的自然河道。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此刻如此安静。自然的生存法则完现于眼前。
巴拉菲尔似是感性到百米外它的孩子失踪扑着翅膀摇摇欲坠地在低空打转,我转身寻找一路上做出的标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是辛苦你了。”
考生中唯二的女性坐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俯瞰我。
“看起来还很小嘛,这么厉害真是了得,不过从此以后就请你安静地睡在这里吧~”
我几次躲过她的长剑,清楚感觉到雨林里还有另外一股更强的杀气在逼近,一时失神。她还是拿走了,稳稳接住了滑落下的一个蛋,跑向远处。不是巴拉菲尔的蛋而是我从危机下拯救出的比巴拉菲尔的蛋稍大的“人情蛋”。
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去,但受到刚才的巨大冲击,我与毫发无损的她之隔着一段显而易见的差距。我才不要放弃!
“嗵。”
放出系的□□打断了一棵又一棵树木,纷纷向中间倒去。那个女人似乎被突袭震到一下,脚步顿了顿。趁这一瞬我加快速度跳起身抓住女人的后衣领,通过缠和坚的转化右脚回踢正中腹部,左手手刀打向脖颈,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不小心下手太重这个还没完全掌握念的女人或许连我为何有这么大的力量都不知道就死去了。
出这种考试题目完全就是要置所有考生为死地,我不仅开始琢磨考官的目的。唔,大概是为猎人协会选取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