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曲子结束时,传来婴儿此起彼伏的哭声,我颓唐地把最后一个音节敲击地很重,简直不想面对现实。1997年4月4日,我竟然有了两个孩子,我才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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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雪,而雪还在下。
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金发一个黑发,一个黑瞳一个琥珀色的瞳孔。我知道自己会有孩子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路德得知后长久说不出话,多次阻拦我把去流产,最后把从古至今能阻止我流产的事例全都一一举了出来。
两个孩子是早产儿,出生后路德整天就和奶爸一样待在他们身边,不到万不得已寸步不离,所以明明是八个月大的小孩见到路德就笑见到我就扁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总之,这两个小孩完全不讨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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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旅团全部是三人在流星街集合以后就各自离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当然是和鲁西鲁一起去世界旅行了,在玩过十几个国家以后我碰到了西索。那时候也是冬天,也同样下着很大的雪。
我和西索做了一个约定,我脱团,他代替我成为四号。我不知道这个计谋成不成功,总之,在他对库洛洛·鲁西鲁说他杀死了我而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时候鲁西鲁没做出质疑,可能他不相信也可能他认为西索足以杀死我——我没有在人前使用过我的新技能。
我认为分离是给两个人休息时间的好方法。在旅行中,虽然相处地不错,但总归是会有些厌倦的,两个人都是。
即使到现在,我都觉得有些事情就和梦一般。和Arabesque No.1一样,翻滚在清澈潺潺的水流中,将我推入再也醒不过来的梦境。
第 30 章 第五十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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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闷热的天气,一丝风也没有,就像被关在蒸笼里,四周是极小的孔。哦,更形象一点,像在夏天的南方小岛上蒸桑拿。
的确是夏天,但克洛特斯靠近赤道一些。由于靠海,暖流将大部分的热空气带到了克洛特斯,因此只是听着房间里脚步的嗵嗵声,我已经濒临被蒸发的边缘。
“妈妈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外面玩?”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已经问了我三遍这个问题了。路德说他们这么小就能礼貌并且清晰地问问题而不会胡搅蛮缠是天才的表现,对此我嗤之以鼻。
“太热了,会中暑。”
我坐在地毯上,扇着扇子试图让自己平静。路德还在修中央空调,他已经整整修了三个小时。
“如果很无聊就来帮妈妈扇扇子。”
两个孩子在我面前相视一眼,跑开了。过了一会儿拿来了两个画板,开始在我旁边扇
“妈妈,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扇子了。”
男孩话音刚落,我就被板子打到了头,瞬间本来水分就不怎么多的身体又开始流眼泪——我快疯了+修行不够。
“......”
我向后一倒,女孩手忙脚乱地爬过来用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脸,她的手很冰很舒服,我闭上眼睛她就用手在我的脸上画啊画,
“和鲁西鲁一样的啊......”
不知不觉自言自语。
“鲁西鲁.....?”
男孩在一旁重复了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怎么了?”
我莫名其妙地问一句他也不理我,空气里的温度“嗖嗖嗖”地快速升高,用画板打我的头现在还不回我的话,
“.......”
突然想起来他们连名字都没有,眼泪流的更厉害,内疚感又来拜访我的心。
Yuki忽然变回人形,两个孩子手拉手围着他们心目中好看的哥哥绕圈跳,在他们心里我又是什么呢?常常烦躁不安的妈妈还是和他们一样觉得自己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从来不想长大,可是现在一算我已经......My gosh——我只想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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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想象有一个大气泡包裹着你们,然后渐渐地缩小到符合你们的身体体型,就像一件没有重量的衣服。唔......是真的会出现所以不要把气泡当成假的——”
“你的教法太抽象了,琥珀。”
路德笑道,
“放松身体,把注意力集中到自身。很好,你们周围有气流在流动,缓缓流动着,从头顶到右肩流过脚再到左边。对,很好,气流环绕身体四周,渐渐停止不再流动,停留在身体四周摇晃......”
路德握拳,回头对我一笑,
“我说了,他们是天才。”
我鼓起脸,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兴奋出现在身体里,
“天才不一定是好事情吧。”
路德一愣,伸出右手停在我面前,抬高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别太悲观,你更应该担心他们不知道世界上有爸爸这个词语。”
他小声说。
“如果问了我就回答他们那是个谜样的男子。”
“别开玩笑了,琥珀。”
路德忽然变得一脸严肃,
“你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人生,人生不是一场游戏......况且你的人生恐怕不会有尽头。”
“路德!”
就像坐在颠簸的船上,周围满是雾气,想要看周围却连船缘都看不见,
“别说了,我不想再想永恒的痛苦。”
“琥珀,永恒不一定痛苦,”
路德一边指导两个孩子一边对我说,
“你有想过平行世界的自己是多么渴望得到永恒吗?”
“大概吧。”
心情平复。
我只爱有空调的夏天,现在已经不能想象小时候在流星街是如何度过这火炉般的日子了,不过时间很长我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