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部长,笑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一样。”
“赤也......你好像突然说出了不得了的肉麻的话啊。”
“我哪有——”
“小声一点!这可是部长的婚礼,搞砸了何止被副部长铁拳制裁,让你用剩下的命去赔都不够。”
“......”
从看不出已过古稀之年的男子手中接过新娘,全场响起掌声,浪潮般热烈不息。新郎对新娘的爱从脸上就能看出来,并不是喜悦之情全溢表于外,而是内敛地全都受到眼神中。那无法用科学来形容的感情,因为感情本就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
“幸村精市,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绀野千白,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那就是绀野千白那只白色塔菲石戒指的由来,在林檎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发生后她换到小指戴,但也从未摘下。此事会另外再提。
“我宣布你们为夫妻,神所配合的,永不分离。”
掌声再次响起,宾客间有人叫道,
“来一个誓言之吻。”
所有人都起哄了,林檎在一旁看着有些黑脸的千的外公说道,
“外公,这终究会来的,不过Yukimura一定会对千很好。这可是千期待已久的婚礼,您——哦——”
新郎掀起新娘的面纱,伴娘惊呼,向担任摄影的弟弟使了个眼色,不过那小子聪明地很,早就一边抓拍,一边录像。林檎用手背按住嘴唇,热泪盈眶。
绀野千白看向林檎,头微微向前,林檎愣了一下摇摇头苦笑。绀野千白抿了抿嘴唇,皱眉,嘟起嘴笑。林檎抿起嘴唇微笑,走到了未婚少女的行列。新郎也拿着袜带站在未婚男子前,新郎新娘背对人群相视而笑,同时向后抛出手中之物。
百慕大奶油花在阳光下温和欲滴的颜色,和紫色的袜带环绕成的圆圈。林檎踮着脚跳起来一把抢过,眼角余光飞到男士那边,哦呀,被puri接到了,他还扬起下巴朝林檎戏谑地笑,林檎也眯着眼睛笑道:“仁王君,你看赤也这么想要你手中的东西,就给他算了。”
“我才没有!”
仁王雅治说话之前在一旁的切原赤也就大声争辩,绿眸闪闪发亮,
“......不过觉得挺好玩儿的而已。”
仁王吹了声口哨说,
“我可要好好珍藏这东西。”
这回林檎真是眯起眼睛,凌厉的眼神直对仁王上调的猫眼。
“开个玩笑而已,puri。”
他突然笑得很开心,似乎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孩子,走出人群将袜带递给了一旁像是高中生的橘发,
“虽然我不认识这位小哥,不过他似乎会比我更早结婚呢。”
林檎轻笑一声,这家伙还看得真准。
“正一君,白兰先生,今天天气可真好,是个婚礼的好天气,不是吗?”
-END-
第 12 章 [2012.11.28]
*
多年后重回岛国,是不得已。若她非做好以身涉险的准备,绝不会由此轻率打算。但还是不能去南湘南那片地方,想都不能想。在上飞机前的一周,催促她回想过去的冲动硬生生被大量甜品压制在脑海深处,一把生了锈的锁挂在那儿,谁也打不开。
此番自我控制对于感性之人来说多么煎熬呀!
*
东京街头的喧闹在之前印象上又盖了层薄膜,行李箱在路旁绕过自行车、宠物狗、众人脚步。之所以比预想中少了实感是因心中有把看不见的锁,又是本人挂上去的,一星期后那沉淀不下的东西如同具现化的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
寒冷冬季把人心挖空,身体又机械式停不下来,为了躲避不想触及的追捕,在清晨就只身走到公园上,把自己裹成粽子,只留双眼睛窥视外部,生怕有什么闪避不及的东西砸到自己似的。
不过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说过:“What woulde,woulde.”
在此并不是断章取义,而是作为引出。
*
公园里晨练的人不少,这也并没什么好意外的,以前也常常在早晨出来散步,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只是那时她还不是一个人。心沉重了好几分,都忍了一个星期了,办完事情马上飞离就好,千万不要再往那边想。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平坦路面上肉眼根本就看不到的纹路,眼睛和被美杜莎石化般死死盯着脚下,似乎已转移视线就会失去自己的本心。可是啊,就像前面所说,“该来的总会来。”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泪腺就崩溃了,但她死命咬住嘴唇,全身微颤。
撞她的人似乎也意外,昨晚的圣诞Party狂欢到太晚,晨跑的确不如平常顺利,但撞到人可是大失误。
“Sorry.”
他低头看那人一眼本准备就此离开的,可目光扫过就锁定在那儿了,清晨让他火冒三丈的事情除了被大狗叫唤最近还真没遇到什么,然而今天这罪魁祸首出现了,多巧。
“Apple!!!”
他到死都记得这个名字,她化成灰他都会认出来。
对方暴怒的吼声终于使她慢慢抬头——眼神犀利的红瞳,分岔眉和将要燃烧起来的红发。她一下被揪住领子,帽子向后落到地上,一眼望去吸收了很多营养的黑发落了一肩,这表情让对方微愣,她先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眨了眨眼睛,泪珠就从睫毛上滚落了。围巾下起伏不定的哈气声让他惊了一下,这人在哭?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哭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