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说:“有我们不就够了,找个咒术师来捣什么乱?!”
“我们人数不多,能省则省。”太宰治扫了羂索一眼,继续和漏瑚说,“最大程度保住有生力量嘛!”
漏瑚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无所谓,百年后在荒野上放声大笑的不必是我,只要诅咒能作为人站起来就足够了!”
中原中也拍开太宰治的手顿住了,被太宰治一把抓住。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手握在手心,大拇指在中原中也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
中原中也觉得手背上的酥痒和暖意一路传到心底。他弯了弯手指,勾住了太宰治的手。
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打情骂俏。花御看着沉默的一众咒灵,安慰道:“不要担心,就算失败了,我们也能在百年后的荒野上重逢。”
“为什么要假定我们会失败?”真人还带着初出茅庐的傲气,“我们会成功的!只要封印了五条悟,这就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了!”
胀相说:“我只想要一个能和弟弟们一起活着的世界。”
他的视线转向海边,能看到坏相和血涂正在欢快的打闹,冷淡的眉眼柔和下来。
只要能让弟弟们一直这么安稳地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大家的愿望都会实现的。”羂索微笑着说,“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聚集在一起的。”
牌局早就停止,羂索说完了就势收了牌局,和其他咒灵一起坐到遮阳伞下。
“为什么一定要复活宿傩呢?”真人困扰地说,“他根本不是咒灵吧。”
漏瑚冷静地说:“没错,宿傩不是自己人,复活之后也许并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但他复活之后能带来属于诅咒的世界,这就够了。”
“只是在赌一把吗?”太宰治“看不出来漏瑚你原来是这么有冒险精神的咒灵啊!”
“无论如何都比现在的处境要好。”漏瑚说。
真人说:“那样的世界也不一定需要宿傩,中原不是也很强吗?”
中原中也立刻否认道:“我可没打算建立什么新世界。”
与此同时,漏瑚说:“他不求上进。”
太宰治表明态度:“中也本来就不喜欢做这些,他只要和我谈恋爱就好了!”
漏瑚用他仅有的一只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人没有因为被拒绝生气,反而很开心地说:“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行动,这才是我们咒灵啊!”
太宰治矜持地微笑赞同。
羂索把话题拉回来分配任务,“10月31日,我们在涉谷落「帐」困住普通人,逼出五条悟。有众多普通人在场,五条悟的实力会被最大程度削弱,到时候就交给中原君和太宰君了。”
太宰治问:“这么重要的场合,羂索君不亲自出场吗?”
“我会带着「狱门疆」等待时机。”羂索说,“「狱门疆开门」需要拖住五条悟脑内时间一分钟,在现实里只要一刹那。”
“‘拖住’是什么意思?”中原中也问,“抓住不能动还是得打晕他让他失去意识?”
羂索说:“让他不能动就可以。”
中原中也提出:“只是这样的话不需要困住那么多人。”
“我们需要最大程度降低五条悟的实力,以免影响到其他战场。”羂索说,“虎杖悠仁交给漏瑚和花御。”
“花御借给我们。”太宰治说,“让胀相和漏瑚一起去好了。”
胀相露出满意的表情,“我会带着坏相和血涂一起。”他一直都想找机会为受伤的弟弟们报仇。
“那我呢?”真人问,“和陀艮一起吗?”
“随便你们,拦住其他咒术师就可以。”羂索说。这个计划的重点在于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分别交给稳重的中原中也和漏瑚,真人放在外面升级直到最后汇合。
最后对了一次计划之后,众人分开各自修整。回到酒店里,太宰治问:“中也改变主意了吗?”
“……嗯?”中原中也疑惑地哼出一声。
太宰治重复道:“中也想要改变主意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中原中也说,“对敌人最大的尊重不就是全力以赴吗?”
中原中也的神色坚定。就算之前有所犹豫,在确认计划之后也不会了。他对生活在一个混乱的世界里没有兴趣。
太宰治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漏瑚的目标能达成。没有人类就不会有咒灵,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只是生命最后的狂欢而已。他不会让中也去冒险。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大耳机,笑眯眯地诱惑道:“中也要听吗?”
“不要。”中原中也不上他的当,“你自己听吧。”
太宰治锲而不舍地问:“中也真的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中原中也斜了他一眼,“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出过错?”
到了这一步,五条悟除了和他们合作之外别无选择。除非对方不在意同伴和人类的伤亡,要是那样就不是现在这个五条悟了。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心里还挺受用。他把耳机戴到自己头上,甜蜜地抱怨道:“中也就是想指使我干活!”
中原中也说:“你偷懒偷得够多了。”
太宰治抗议道:“我哪有?!”
中原中也说:“就是有!”
“没有!”太宰治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挺着胸脯说,“我一直矜矜业业!”
“得了吧。”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就像我没见过你矜矜业业是什么样子似的。”
“对付他们用不着全神贯注吧。”太宰治的身子垮下来,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不是来休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