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蹲在高高的大楼上方,目光紧盯着「帐」的位置。他的目光无法透过层层屏障,只能看到最外围的人们求救无门,颓然地坐在屏障边缘,像是失去了希望。
「帐」外,临近的几条街道全都空空荡荡。由上到下的指示颁布下来,这个区域已经完全由咒术师接管。
看时间差不多了,乙骨忧太站起身,找到狗卷棘所在的方向赶了出去。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惊讶地看着乙骨忧太,激动地说着饭团语,问乙骨忧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回来。”乙骨忧太语气沉稳地说,“狗卷同学这里还好吗?”
狗卷棘朝着乙骨忧太比了个大拇指,关心地问:“大芥?”
“我没事。”乙骨忧太看向「帐」内的方向,“里面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我有些担心。”
狗卷棘也有些担忧。「帐」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看似安安静静的「帐」内在外人眼中是一派暗潮汹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在没过多久,守在「帐」的外围边缘的辅助监督们终于接到了上层的指令,四队咒术师每队由一名一级术师带队进入「帐」。
“请大家多加小心。”伊地知洁高目送七海建人带着猪野琢真和伏黑惠进入「帐」中。
等所有咒术师都进入「帐」中,伊地知洁高心累地叹了口气。「帐」内的普通人太多了,就算能把他们都救出来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弭影响。
同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方向上演。
接着狗卷棘听到命令的乙骨忧太眼中划过一抹暗芒。他朝着狗卷棘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我也进去了,狗卷同学你在这里自己小心。”
“鲑鱼子。”狗卷棘让乙骨忧太放心,他能好好照看自己。
与此同时,地铁站内。
面对中原中也的问题,羂索严谨地说:“无法确定,但应该不会太久。”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说:“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羂索说:“我明白太宰君的意思。但出于保险起见,「狱门疆」是决不能被咒术师们夺走的,不是吗?”
“我看不一定。”太宰治嘲讽地说,“咒术界的那群高层看五条悟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真的希望放出五条悟吗?”
“太宰君真这么想吗?”羂索反问。他没等太宰治回答,继续说:“「狱门疆」始终是个威胁。”
太宰治说:“留在我们手中也同样危险,我可不想做个活靶子时刻面临咒术师的追杀,永无宁日。”
“我会把它扔到人类无法找到的地方。”羂索保证道,“放心,太宰君,我不会把大家置于险境的。”
“是吗?”太宰治意有所指地看向里梅,“里梅君也这么想吗?”
羂索从容地说:“里梅只会配合我们复活两面宿傩,不会干涉我们对五条悟的处置。”
“里梅君还真是忠心耿耿。”太宰治微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两面宿傩还记不记得这位侍从。”他对里梅更加冰冷的神情视若无睹,接着说,“不过两面宿傩还记得中也,记性还是挺好的,被封印了一千年也没有老年痴呆。”
太宰治笑着说:“要是五条悟被封印一千年后也这么有精神,那的确是有点麻烦了。”
羂索耐心地听着太宰治阴阳怪气了一通,通情达地说:“我知道太宰君对我不满,但现在我们得先团结一致才行。”他强调道,“不能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啊,当然。”太宰治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中原中也,妥协了。他假惺惺地邀请道:“里梅君要一同去见证这一幕吗?”
羂索看着太宰治的神色,总觉得让里梅跟他们去了,在复活两面宿傩之前,太宰治就会把他弄死。
于是他温和地说:“我相信太宰君和中原君,里梅帮我在这里一起看守「狱门疆」更合适。”
太宰治略微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让羂索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好吧,我和中也就先走了。”太宰治垂眸看了一眼「狱门疆」,“这边就交给羂索君和里梅君了。”
羂索松了口气,“麻烦太宰君和中原君了。”
目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离开,羂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里梅问:“你确定他们可以信任?”
羂索说:“不用担心,我和太宰君的「束缚」会保证他复活宿傩。等宿傩复活之后就不需要担心了。”
里梅的神色缓和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用散步的速度在涉谷街头漫步,寻找着虎杖悠仁的位置。
“中也在想什么?”太宰治问,他牵住中原中也的手,“花御的死?”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问:“我看起来像是很在意的样子吗?”
羂索好像很自信他能通过花御的死来让他……怎么说呢,更注重他们的‘计划’?更容易对‘大局’妥协?他看起来很在乎花御吗?
太宰治心下一松,揶揄道:“是啊,中也给人的感觉就是鸡妈妈。”
中原中也用力一捏太宰治的手,“谁是鸡妈妈?!”
太宰治疼得龇牙咧嘴,委屈地看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垂眸扫了一眼,冷笑。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会不知道吗?皮都没红还在这里装委屈。
没能骗到安慰的太宰治撇撇嘴,用中原中也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道:“中也不好骗了!”
“谢你自己吧!”中原中也好笑地催促道,“快说!”
“还能是谁?中也喽!”太宰治佯装——也可能是真的有点不满——他抱怨道,“中也在港口Mafia的时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