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多塔利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你想怎么赌？”
“回到拍卖会，我给你时间，让你从这里逃出去。”
“赌注是什么？”
闻言，砂金抬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吐出了几个字，却让他如坠深渊：“你的自由。”
“赢了，我给你自由；输了，你的自由归我。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前有虎狼，后有豺豹，他别无选择。
“赌。”
在十面骰的旁边，轻飘飘地落下了一张卡牌——红桃四。
第2章 赌（2）
多塔利被带了回去，再次回到了那座笼子里。
“该死，你们亚特兰地家族就是事情多。”护送他的侍卫非常朝着他“忒”了一声，“害得我们在公司面前抬不起头来。”
笼子里的多塔利没有任何反应。
他被送往前方拍卖现场，人头攒动，主持人高昂激抗，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整个场馆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要上场的是宇宙中第一位由人类自主研发出来的人鱼，他用着堪比大海的鱼鳞，天空一般的双眼。让人沉迷的嗓音，以及拥有预知能力的直觉，他就是我们今晚的压轴臻品——人鱼一族。”
遮住他的幕布被人一把拉开，刺眼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哇——”
“喔——”
坐在观众席的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在窃窃私语，但是无可厚非的，他们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他身上。
主持人满意地听到了他们的惊呼的声音，然后继续说道：“起拍价一亿信用点，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信用点，现在开始竞价。”
虽然能来参加拍卖会的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但是起拍价一亿信用点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有的人看着笼子漂亮的人鱼，咬咬牙，举牌，“出价一亿一百万信用点。”
“好的，一亿一百万信用点。”主持人敲了一下手中的锤子，“有人追价吗？”
“一亿两百万信用点。”很快就有人出价比刚刚还高。
“好的，一亿两百万信用点。”再次敲响手中的锤子，“还有人吗？”
接下来的每一次加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加，没有人会出更高的价格。
不过转眼间，多塔利的拍卖价格已经被提高到了一亿三千万。
出价次数高达三十次。
多塔利透过笼子看向坐在最前面的青年，好巧不巧，青年也在看向他，察觉到他在看他，砂金扔了一下手中的骰子，然后在它落下的时候又紧紧地握住。
接着借着灯光的反光，让他看见了上面的数字：三个点。
意思是，他要等到加价三个亿再出手。
三个亿？
多塔利皱了皱眉。
按照这么个加价速度，还不知道要加到什么时候。
“一亿八千万。还有勇士要跟价吗？”
场面一片寂静，这个价格已经是天价了，如果再加价，就是大多数家族承担不起来的价格了。
“一亿八千万一次。”
场面一度静悄悄。
“一亿八千万两次。”
场面依旧静悄悄。
主持人的声音每说一下都能让多塔利额头上的汗水往下滴落。
如果拍卖价格不到三个亿，那么他和砂金的赌，就要作废了。
难不成是他算错了？
他鲜少会怀疑自己，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自己。
虽然他自己感觉这个怀疑来的莫名其妙。
掌心里已经渗出来了汗水，只要最后一句话出来，他就会想办法直接捏爆这个锁链，然后迅速逃离这里。
至于那个欺骗他的家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没等他听到主持人的话，就听有一道声音提前说出来了，“九十五号，加价一百万。”
“好的，九十五号先生加价一百万，有跟随的吗？”
多塔利的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是观众席上最高的位置，有厚厚的帘子挡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
只是知道，那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他这句话无疑是一种信号，很快就有人跟上来了，“七十四号，加价五百万。”
七十四号，就在九十五号隔壁。
“九十五号，跟随五百万。”
“七十四号，跟随五百万。”
……
等到价格被追价到两亿八千万，九十五号的男人终于闭嘴了，他没有继续加价，而是说道：“七十四号，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确定要和我抢这个试验品？”
七十四号的那个人也不甘落后，回答道：“先生，真是抱歉，我们也需要这个完美的试验品。我的上家给我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拍下这个人鱼。”
“那看起来，你们都不准备放弃了？”
“当然。”七十四号回答。
“既然这样。那么……三亿。”
三亿，谁都没想到九十五号直接加价这么多，直接加价三千万。
这一下子，直接给人加蒙了，七十四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举起牌子，“请给我三分钟，我需要和我的老板讨论一下。”
主持人点头，“好的。三分钟，开始计时。”
大屏幕上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拍卖场的规则，如果需要和上家联系，每人都有一次机会，可以申请延长时间。
在剩下最后十秒的时间，七十四号缓缓地开口了，“三亿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