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仁彻:“……”
不行,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虚。该不会他和治君分房睡是另有隐情吧?不过,就算面前这个小子长得不错,又很贤惠听话,是大多数人钟爱的‘大和抚子’型,但他……对男人没兴趣。
对女人也没兴趣。
没有那种世俗上的欲望呢。
另一边,收到禅院直毘人电话的伏黑甚尔,当时正在对付一伙非法入境的雇佣兵,这伙雇佣兵装备精良,里面两个异能者,一个是降头师,还算有点本事。
他顺手一刀又结果了一名雇佣兵的性命,对着被逼入死角瑟瑟发抖的降头师朝天翻了个白眼。
地上散落着几个损坏的诅咒娃娃,残破的娃娃里传出难闻的尸臭和腐朽的气息,就算是见惯了世间阴暗面的甚尔,对着这种炼小鬼的降头师也觉得恶心。
觉得恶心的他,不耐烦地接通了被他按掉四次的电话,没好气的吼道:“烦死了,有完没完了!不知道不清楚滚!”
【一千万,买你十个小时通讯时间。】
“十分钟!”
【八个小时。】
“半小时,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电话那头静默的时间已经足够甚尔将降头师打残,吩咐后头的军警把人抓回去审问。直毘人从那头传来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直哉有联系过你么?算了,想问的是,那小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和羽仁彻之间的事情,事无巨细,相关的话语都说出来。】
甚尔从脑海深处扒拉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
“哦,就是那个被幻术师夺走了二两肉又被羽仁彻顺便夺回来,就迷上了他的小鬼啊。嘛,你们禅院家的人脑子是不是不太对劲啊,迷上的都是什么阴间玩意儿。”
直毘人觉得心累。【甚尔之前迷上的是你。还有,你也是禅院家……】
“我入赘了,我改姓了。”甚尔一副我入赘我很骄傲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请不要把我跟你们这群垃圾绑定在一起,很恶心,想去警察局吃猪排饭吗?你不是很喜欢他们的猪排饭吗?连吃了一个月,带你回味一下呗。”
可能是甚尔的话让直毘人回忆起了不美妙的过去,一想起当年羽仁彻那个混账的所作所为,血压已经在升高。讲真,活到直毘人这份上,已经很少有事能够撼动他的心智。
唯一的例外是羽仁彻。
那小子压根就不是人!他没有心!当初这小子为了拓展业务,把拦着路的禅院家和加茂家一块儿搞,两家都倒了大霉,还被一起送去吃牢饭,偏偏五条家躲过了一劫。大家都是御三家,唯独五条家例外算什么事儿!
又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他们两家可谓是被半强迫着联合起来搞五条家,没搞到一半异能特务科就借着打击诅咒师的名头把世家也轮番薅了羊毛,可谓是大出血了一笔。
这后面还是羽仁彻的手笔!已经除了脏话之外无话可说了。
但若要让直毘人直面羽仁彻,挣回口气,别说是他了,家族内半数的人都不会愿意。也算是被那小子折腾怕了……一个能先把他们咒力削了七成,再吊起来打的混蛋谁不怵?
至今都搞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削弱他们咒力的。咒灵对他更是没用,光凭体术更不可能打过,更何况那小子最擅长的是借力打力,永远有办法拉出一大群与他有利益纠葛的人顶在前头打头阵。
如今局势已定,咒术界一半的江山都握在特务科手中,特务科背后站着超越者,超越者背后是羽仁彻,压得死死的,想要回到当年鼎盛时期已经是不可能的。最起码羽仁彻死之前不可能。
直毘人心很累,甚尔还在说风凉话:“我说你不行啊,果然是老了吗?半只脚踩进棺材的老家伙,早早洗洗退位吧。”
【……如果惠愿意……】
“惠的监护权不在我手中,那小子已经是内定的特务科咒术组的术师预备役,你就不担心他继位的话把禅院家直接打包送给特务科。”
直毘人很担心,所以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明明是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天才,为什么偏偏对禅院家毫无归属之心,早知道甚尔这家伙能生下这种天才,当初说什么……
说什么都晚了。若不是现在情况不明,他也不是很想联系甚尔。
“刚才那个,你儿子哦,让他继承你们家也不错啊,虽然没有我儿子天才,也算是勉强能看吧。”甚尔夹着耳机,掏出硬币从售卖机里买了一瓶水,咕噜噜灌了几大口又道,“让他继承是最好的法子吧。”
【……我宁愿让真希姐妹继承,也不会轮到他。】让直哉继承,跟把禅院家直接送给羽仁彻有区别吗?【回答我,甚尔,有没有可能……直哉他是……】
“你是想问那小子是不是被下了降头?”甚尔想起了刚才自己对付的那个降头师,随口说道,“想太多了,控制人心智的术法怎么想都是归类邪术的吧,对羽仁彻来说邪术伤根基,你儿子配吗?”
那小子的灵力是诅咒的克星,就可以知道走的是正道的路子,虽然本人的操作一言难尽,但这一点只要是跟他对战过的人都知晓,那小子喜欢坑人蒙人,却是个有原则不走歪路子的。
邪术更不可能。
另一边,羽仁彻在听过直哉对自己过往事迹的科普后,撇除了其中九成的无脑吹内容,提炼出有用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幻术师?”
直哉一听到幻术师,脸色有点黑。羽仁彻瞥了他一眼,道:“你有那个幻术师的联系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