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罚很是直白：“说。”
纲吉问：“刚才你讲过，说我回到这个空间以后才能用发帖的方式和同伴们沟通，意思是我们试炼的时候不在一起的吗？”，要是在一起的话，鬼罚就不是那么讲了吧。
鬼罚拿出一本小册子，那本册子是真的小，约就纲吉一个拇指盖的长度，任凭纲吉怎么瞅都没法瞅清上面的字。
鬼罚随意浏览了一下后，说道：“一般情况下是这样。”
“一般？那还有不一般的情况？”，纲吉眨眨眼。
“目前无可奉告。”，鬼罚把册子收了起来，从纲吉这个角度看，它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诶？”，之前那道声音不是说不会的就问系统吗，这怎么就无可奉告了。
“因为你还没触发我回答这个问题的前提。”，鬼罚好心提醒他。
看着纲吉瞪眼，他无情地轻轻补了一下刀：“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你还会经常遇到这种无可奉告的情况。”
纲吉下巴快掉了，“那我还能不能好好完成任务了？”
“……”，虽然鬼罚也觉得这个要求严苛了一点，不过作为系统，他此时只能淡淡地飘出一句：“无可奉告。”
纲吉：“……”
网状的格子在两人相对无言的这一刻活络得过分，如同一团席卷的海浪涌动着。
纲吉左右张望，很是焦虑：“发生了什么？”
那些环绕在他周边的标题也混乱了起来，像暴风一般往上滚去。
鬼罚告诉纲吉：“时间到了，该上路了。”
上路是……是指去其他世界？这、这么快？
一阵妖风从纲吉眼前晃过，他不由得拿手捂住眼睛，捂着捂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再把手放下来时，望着眼前的景色，纲吉不由得冒出几个问号。
哪里啊这是？
第4章 Deku（1）
成片的黑幕挂在纲吉头顶，天空中唯有几颗残延的星照亮前路。
纲吉身处的位置正散发着一股汤食交杂的恶臭，在他视线两旁，正好是一个个半人高的铁皮桶。
以他的认识，很快就辨认出这里是垃圾堆。
太臭了！
纲吉受不了这股怪味，匆忙间捂住鼻子，准备从拥挤的小巷子离开。
说实话，他被熏得肚子都有点反胃了。
人跑了没几步，他耳畔就飘进了一道道殴打声。
那绝对是打架的声音，纲吉顿住脚步。
再仔细体会一下，他仿佛可以预见到身边这堵墙壁的前方，一个小男孩被大人用拳头揍趴下的场景。
小男孩正在痛苦地闷哼。
是欺凌？！
纲吉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即白皙的脸蛋浮现一片青色，愤怒从他胸口狠狠窜起。
他不能视而不见。
纲吉气势汹汹的，手伸进口袋，像寻常一样摸索着装着死气弹的盒子，丝毫没把注意力放在手里震得跟个马达似的手机上面。
摸着摸着他觉得不对，把口袋一翻，竟然是空的。
“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看他生气过了头，鬼罚不得不亲自出面，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制止住他，“你现在出去，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如果不是死气弹不在，纲吉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和他聊天。
手指在空中蜷成一个拳头，纲吉似是联想到什么一样，着急地问：“鬼罚，我的东西呢！？”，他也不想问这里是哪了，就想阻止这场发生在他不远处的暴行，可他身上没有死气弹，他直觉这是系统收走它的。
鬼罚说：“作为新手，管理员会下发给你们足够的新手兑换礼包。相等的，你的死气弹以及拳套是不能再使用的了。”
“那礼包呢？”，不管什么都好，总比在这里干瞪眼强。
淡色的红光在巷口泛着光，与不远处渐渐蔓延的血液融成背景。
鬼罚往屏幕边缘一站，中央空出的地方立刻爬出了一个礼盒似的东西。
在礼盒之上还有一个“打开”的标签。
纲吉想也不想就按下去了。
礼盒摊开，两样东西并排浮在空中，它们同样只有拇指大小，而纲吉还是能够看清东西下方的字。
分别是营养液和战斗服。
纲吉自然是不晓得它们用处的，鬼罚就向他解释道：“新手包装赠送840瓶营养液，一定数量的营养液可以在系统商城中换取所需物品。”，鬼罚手指微动，商城的界面就出现了。
所需物品？
“战斗物品有吗？很急！”，这商城这么多页，他没法一个个慢慢查。纲吉急迫地低头看着鬼罚，耳畔那声痛吟越来越小，他都担心自己还没冲出去，人就一命呜呼了。
“有。”，鬼罚翻开那本万能小册子，“第五页第一个。”
纲吉无师自通，刷刷刷就用手指在商城上划开了，跟触屏手机翻页一个操作。
指尖转到了第五页，纲吉看也不看就点击了“购买”，然后再点击了“确定”。
几秒钟时间，一样商品就放大掉进了纲吉空暇的手中。
本来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的纲吉瞬间傻眼。
“耳、耳麦！？”
这有什么用处？
纲吉翻转它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了开关，这一句小小的质疑立马像巨浪似地在小巷里传播，然后传啊传，一不小心，传出了巷外。
他赶紧摸索着关掉了它。
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谁在那里？”，冷若冰霜的嗓音刺骨得很，纲吉心说完了，人还没救出来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可这会他能怎么办，除了硬着头皮上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