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红了,刚刚好像还是正常的颜色?”方蜻想着就把话说出来了。
王乐光恼羞成怒,装着镇定,把周围围着的同学赶走了。
周围顿时一片嘻嘻哈哈声。
文艺委员是最后走的,她盯着那些瘦金体的字迹很满意,“王乐光你写几个大字呗,校门口那个不是经常要换吗,我帮你报名,你的也贴上去。”
天幕上。
方蜻和袁萱凑在一起偷笑。
众人看着那个叫做王乐光的男同学扭捏着答应了文艺委员的提议。
赵佶脸色大变。
“宋徽宗赵佶!”
“当皇帝和做人那叫一个下贱可恨!”
“狗都干不出来他送国的事吧!”
这是、这是,这是后人对他的后世名吗!怎能如此说他!
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不是可以在皇宫里发号施令的实权帝王。
被金人俘虏的宗室子弟中,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赵佶,“陛下,那名男子练的是陛下独创的瘦金体,他呼喊的也是陛下的名讳……”
已经全员奴隶了,有人看着家眷死在面前,已经是变了心性,丢了恭敬。
“好一个下贱可恨,好一个赵佶送国,陛下,您看天幕了吗?您听清了吗?”
俘虏群里的动静瞒不过周围的金人。
若是前天,金人只会觉得这些汉人又不知道在闹些什么,会挑几个动作大拉出来狂打一顿。
但是今天一醒来,看见了天幕边上的红按钮,一按就能听懂了。
这一下,整个队伍都停了一下。
带队的人专门把之前一直没怎么打过的宋徽宗赵佶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宋徽宗赵佶被送到了金人将领面前,“看天幕,那小孩练的是你的字,来,写一篇文来夸夸我们子民的骁勇善战和草原风光。”
赵佶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听着耳边“写的好看些,别人才好练字”,想到天幕上那一幕,笑不出来了。
俘虏的队伍中,有人哭泣,也不知道在问谁:“陛下、他……是不是就要去送国了……”
“那我们怎么办……”
“有没有谁来救救我们……”
唐末。
黄巢率领众多下属和流民冲进洛阳,冲破潼关,杀遍长安。
世家对黄巢畏惧如蛇蝎,黄巢丝毫不以为意。
对他来说,杀累了时看看天幕很是舒心。
朱棣看着那压制得意的少年:“被夸了开心就说出来,何必这样装模作样?”
夏原吉便笑:“年少慕少艾,他们这般年纪自然是没有陛下的直率大气,且那宋徽宗一手瘦金体也的确是风姿绰约。”
夸完了,该说正事了。
夏原吉话锋一转。
“陛下,您让臣掌管国家财政,可正是如此臣不得不说,国库空虚,多有支出,实在难以支撑郑和再下西洋巡视列国之事……”
朱棣沉默不语。
夏原吉掌管那么大一个钱袋子,但着个钱袋子一整个朝廷伸手进来拿钱就算了,那些外朝蛮夷也来拿钱,眼睁睁看着大明的国库越发的空,即便面对的是帝王,他的语言之间也难以克制不满了。
“陛下,我大明乃是礼仪之邦,可那些外族蛮族不知感恩,是否让臣消减一些过度的……”
朱棣突然面露不耐:“够了,夏原吉你也说了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万国来朝何等大事,如何就过了!下去!”
古往今来,有谁花这般大手笔在海外?
为甚要让一群人拿个破烂来,带走金山银山?
已经登位了,何必如此反复的宣扬国威和继位的正统……
但夏原吉知道,这话说出来就是戳皇帝朱棣的肺管子,只能无奈离开。
这个月,有不少明朝朝臣领俸禄,又是领到了香料。
上课了。
生物课是初一才开始让学生接触的新客,一些概念还比较简单,方蜻跟着课本,学的不会太难。
之后的每一节课,大体上方蜻是认真听着,时不时用圆珠笔划拉一下重点,遇到一些要背的要算的,就拉出草稿本写写画画。
天幕之下,时不时就有人为那些课本内容引发各种情绪,迷惑、不屑、期待、好学…
隔了一层,也只能自己找好友玩了。
方蜻不知道直播的存在,所以许多的事情和她无关。
她觉得同学练的字体好看,却也只是看看,不像霍燃燃一样会想起这背后的历史人物和故事,在聊天中开开心心的和人科普上课和自习偶尔无聊还会传纸条讲故事。
也不会像袁萱一样第一时间注意到同学通红的耳朵。
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再拿一个好成绩。
这是她能做的事,也是外界同学、老师、父母,甚至一些亲戚对她的最明显的要求和评价。
她明辨不出太多自己的喜好,所以外界说的什么,她就跟着什么走。
霍燃燃喜欢历史相关,一旦碰到她恰好知道的或者是喜欢的,她就变得话唠,方蜻就是她最好的听众。
方蜻心里默默给霍燃燃贴了个标签,叫“元气话痨”。
袁萱性格直,喜欢热热闹闹的。
方蜻跟着她玩在一块,就一下子跟着带了点她身上的气息,跟着也爱笑开朗,活泼大方起来,成了袁萱目前最要好的玩伴。
她还知道了袁萱的小秘密,她最近觉得有几个明星好看,回家后在悄悄的追星。
就是“墙头”有点多。
方蜻心里默默给袁萱贴了个标签,叫“花心色色”。
因为她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就把上一个丢了。
连方蜻她爸妈都在吃饭时讲了一句,说八中看着不错,让儿子方盛畅加把劲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