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再吭声,它还在思考自己宿主和花颜到底是不是做了那种事情。
而门内,床榻薄被上还残留着热意和那人肩背上的血,艳红的血迹堆叠沁染凹进了小洼。
花颜将祟召回,轻轻地倚在变大的蛇身上沉思着。
祟也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吐着信子。
“你为什么要把她救下来,然后留下她。”
它现在与花颜共生,它可以感觉到,自从花颜去了斗场就不对劲。
那个倾姬本来就快死了,却没想到花颜会突然现身插手救下了她,还让她留在这里当护卫?
花颜淡淡地说:“让她直接死掉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让她当牛做马以欺辱她为乐多好啊。”
“况且,倾姬之前是海门里的人,说不定能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如果她在背后捣鬼,留在身边也能察觉到。”
祟听闻,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花颜不语,只是捏出了一缕魔息,丝线般的魔息悠然又迅速地朝窗外飘去。
还是正事要紧。
她不能容忍池息在她的眼皮底下搞这种低劣的小动作。
渐渐地,寝宫中重归冷意,那场纠缠与暧昧像是从未发生过。花颜起身,踱步走到海青石琴桌前,拿起了一杯茶浅酌。
门外传来了踱步声,有人推门而入,只迈进一只脚便被花颜掷过来的茶杯砸在原地。
轻柔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魔主大人息怒。”
花颜坐到椅子上,将身后的长发捋到身前一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着绛紫色薄衫的她粉娇似腻,薄唇像是染上了樱花,尤其是一双魅惑的黑瞳中流转间摄人心神。
“给本魔主选护卫,却不上报告知。”
“还是你想,即使选出护卫也无所谓,把他们杀了只让本魔主身边留你一个便是。”
“池息,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她释放出魔息,一把将池息拉了过来,一脚将她踹到地上。
与此同时,身上的魔息像是也在响应花颜一般开始猛烈地躁动起来,开始在她的身体内外侵蚀进攻着。
池息的身体开始肿胀,本就清秀的脸上变得狰狞,黑色的魔息像是罩住她的全身。
体内的魔息如同蛊虫一般游走在她的身体中,时而鼓起,有时而碰击她体内的血肉。
花颜百无聊赖地坐着,静静地喝着清茶。
心里思量着她背上的合欢花印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是池息捣鬼吧?
她瞥了“生不如死”的池息一眼,池息应该没这能耐。
就这般想着的时候,倒在地上的池息脸色开始逐渐涨红,难耐地哼叫出声。
她开始紧紧地咬住牙关,双眼竟然是含了泪珠,细长的凤眼半眯着迷离又朦胧。她像是难受极了,又像是夹杂着兴奋与隐秘的快乐。
“唔……“
“魔主大人……”
她的眼角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桃红,双眼无辜又兴奋地看着花颜,仰着头伸着修长的脖颈,衤果露着苍白的锁骨。
随着魔息的折磨,她像是越发难耐地叫出了声。
“嗯……魔主,大人……”
在忧虑自己的身体是否有恙的花颜,被池息这叫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怎样的声音呢?
有些软糯,又有些急切,像是想要更多……
她震惊又无语地看着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池息是不是,发忄青了?
她烦躁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瞬间收起了一直在折磨着池息的魔息。她起身走到池息身边,颇为气恼。
这个池息 ……
偏偏她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池息身上也有她需要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池息可以出入海门里,为什么她会和陆稚延有联系,以及那本《蛊术编纂》。
倒在地上的人看着花颜走来,脸上的绯意更加深眼中的疯狂也更浓,衣衫被她自己拽得凌乱,她伸出手想抓住她的魔主大人 。
“哈……魔主……”
她希望魔主可以更加狠狠地惩罚她,她甚至想跪伏在魔主的面前舔舐她的脚背,只要魔主大人可以一直看着她……
可这还不够,她想得到魔主的,怜爱。
花颜露出利爪,她的尖牙也开始显现。她蹲在池息身前,用指尖将池息的手掌贯穿。她决定尽早挖出池息所知道的一切,只是这个女人行为奇怪不怕痛,甚至还很变态。
该怎么问呢?
“池息,你不想死吧?”
“嗯……啊哈……”
池息弓起背,她的眼角被挤出了泪水。抬起头紧紧盯着花颜。
“魔主……”
花颜心中一阵不适,她将指尖拔出,伸手探在池息的颈侧动脉上。利爪成刀,轻轻一划过,奔涌隐匿于血管中的血便会如火山喷发般喷溅而出。
“你和海门里有什么……”
“哐─!”
殿门又被人猛地推开,来人换了身白衣,脖颈处隐约露出了绷带的痕迹。应该是在还未包扎完伤口便匆匆赶来。
她的发丝还凌乱着,唇角紧抿,双眼中淬着冷意瞧着倒在地上的池息。她在隐忍着什么,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神情冷肃地可怕,像是要把池息撕碎。
花颜看向门口处,刚想呵斥是谁没大没小闯了进来,却发现来人是倾姬……无端端的,她突然有种莫名地畏缩,尤其是看到倾姬投来的幽怨得像是要淹漫过她的眼神时……好像她自己是个渣女。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理性制止住。
她现在是个魔主,做什么事情难不成都要和倾姬说?她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