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命蛊,这个蛊是需要由魔血浇灌而成,她也是无意间参透,那池息怎么会知道,甚至还制作了出来……
“然后呢?”
池息看着花颜的脸色,发现无半点惊异又荒诞地笑出了声。
“不愧是魔主呢,竟然猜到了。”
花颜笑了笑,说:“继续说下去。”
池息一直在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再也藏不住了。
她真的好像拥有魔主,这么聪明又强大的存在……
可是,这么迷人的魔主大人被抢走了,她的神明被别人玷污了。
她想得到魔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可是如今那个倾姬却捷足先登……
她不能忍。
她不能忍。
她绝不能忍。
“魔主大人,你知道我想得到你的垂怜。如果我说出来,魔主就会垂怜我吗?”
花颜看着她露骨又令人惊惧的侵略性的眼神,不禁皱起了眉头。
“会的。”
说完,池息晃晃悠悠地向花颜爬来。
“魔主,要怎么垂怜我?”
花颜见状,不由得用魔息将她绑在原地。池息的眼神中是满满的占有和侵略,她能猜到池息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仍想试试。
毕竟如果池息不告诉她隐情,她只能强制看取她的记忆。但强制看取有违天道,会受到天道的惩处。毕竟,这也算是透露天机……
“祟,你确定我真的不能强制看取她的记忆对吗?”她暗中向祟传音,又一次确认道。
“对,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是泄露天机。”
祟加强了语气,含着警告。虽然它喜欢打打杀杀还爱找死,但它活得够久啊。它可是见识过很多因为泄露天机死掉的人呢。
花颜安抚了它一句,表示自己绝不找死。
随后看向池息。
之前她对池息只是怀疑,想等她慢慢露出马脚。可是如今看来,池息对她的欲念就像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何时会伤害到她。
“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我会垂怜于你,地位,财富……都可以。“
池息嗤笑了一句,不敢置信地看着花颜,笑出了声。
“魔主大人觉得这些狗屁一样的俗物对我来说,是垂怜吗?”
花颜双眼眯起,眼中透露着警告。
可池息像是没有发现一般,她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地用炽热露骨地眼光打量着花颜。
“魔主大人,我只想要你啊。”
“我做梦都想得到你。”
“闭嘴!”花颜冷斥,魔息听从着她的指令,丝丝缕缕地钳住池息的嘴。
可池息根本不在意,甚至拼命地扯着嘴,汩汩的鲜血从被拉扯掉落的唇肉上流出。
她痴狂地说道 :“在梦里,魔主在我的身下,娇吟细喘,我做梦都想亲染魔主的芳泽,想要一寸一寸地得到魔主大人……”
花颜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她气得心脏都疼。
而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的倾姬也握紧了双拳,她也气是极,后槽牙都在用力地磨着。
这个变态在觊觎她的颜儿,甚至梦到和颜儿……
她要把池息杀掉 。
而在花亭中,花颜恶狠狠地看着晕过去的池息。
“祟,天道的惩罚是什么?”
祟闻言被吓到,一个劲地劝说。
“你要做什么?不能强制看取别人记忆的!你要找死吗!”
花颜冷声道:“不搞懂那些仙门人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就是在毡板上的鱼肉,任其屠宰。”
她上一世即使恢复了魔身,也还是被陆稚延狠狠地挟制住,甚至被他们逼得只能自爆拉着他们一起死。
这一世她不能坐以待毙。
祟冷静了片刻,想了想。
“惩罚是不一样的,我曾经看到一个老乞丐当场暴毙。”
花颜闻言,伸出的手顿时停住。
刚刚非常气恼,甚至想强制读取池息的记忆,然后顺便把池息杀死的念头瞬间消散如烟。
她顿时觉得这个小屈辱可以忍一忍。
成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
瞥了池息一眼后,她起身又朝着城西角的地牢走去。
既然池息这里暂且不行,那她再去看看那个黑衣男那里,寻寻突破 。
只是,花颜未曾注意到,待她彻底走远之后,一身白衣的女子从不远处走了出来。平日清冷的脸上而今是不亚于池息的阴鹜。
她祭出了长剑,一步步朝着池息走去……
花颜再一次走在城西的小巷中,她格外喜欢这个地方。静谧而又悠长的小巷像是时光深处的某一可触及到的过往。
路过几日前还热闹非凡的斗场,她脑海中便不自觉地闪现出倾姬的身影。
她颇为心燥地捏了捏额角,而后又快步朝着地牢方向走去。
可,陡然间,她停下脚步。
闭着眼睛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探着空气中的气息。
池息的气息,消失了。
她甚至也感觉不到,池息的魔息……
池息死了。
她还没有得到任何可用的信息,池息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她当即扔出了黑焰,身影闪动间消失在原地。
等回到花亭,眼前的一切更是超乎她的意料。
都是血。
花亭的地上,以及亭子的柱身上,都是血。
池息倒在地上,腹部被破开了一个大洞,脖颈也被人划破。
死状可怖之极。
而不远处,蜷缩着一个人。
血色在她的衣裙上漫开,白衣上沾着团团的红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什么,长剑落在她的身边。她不时地发出呜咽,混身发抖,犹如被人遗弃的动物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