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微:“?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不敢呐?”
谢晴微:“我是怕你耍阴招。”
“这对手当的不称职啊你?”一反手,梅里斯从桌子底下抽了一张纸出来,“喏,抵押。”
那是一张国际汇票,数额极大。
谢晴微推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长今打开店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谢晴微给沈长今推了一张纸这样的画面。
她直接走过去一看,“你们在干啥?”
梅里斯一笑,“玩儿呢。”见沈长今的眼神,她接着说,“想要吗?拿走吧。”
不得不说,沈长今算是练到家了,宠辱不惊的,略带正经地调笑,“我可不卖身。”
梅里斯皱眉。
随即,她向谢晴微使了个眼色,谢晴微没好气地站起来,作势要出去。
沈长今一下抓住她,“??”
“我出去买个东西,一会就回来。”
……
这话确实说的平常,可沈长今依旧不放心,弯腰怼谢晴微脸上仔细瞧。
“怎么着,跟我好腻了啊?”
“噗嗤”
谢晴微往前一冲,啄木鸟似的亲了眼前人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长今被撞得鼻子有点酸,抬手捏了捏,她估计自己被亲了一鼻子的口红,新晋小丑,但是没注意。
这会心里其实还杂乱着,点点密集,没有秩序,想整理出个想法也暂时没头绪。
刚才老罗走之前,问了她一句话,这会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
“可是所有的嫌疑人都已经死了,包括那个精神病,费劲知道那么多,还有意义吗?”
如果纠结于有没有意义,那她就不是沈长今了。
可是前面这一句要紧,那就是,所有的嫌疑人都已经死了,见证过当初那场事故的已知的,现在只有游泳馆的老板。
可就算是罗大礼,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难道她真的只有等自己想起来,才能知道那一切吗?
“想什么呢?”
沈长今叹了口气。
“别担心了。”现在就两个人在,梅里斯更是不藏着掖着,“姐姐我也就是吓吓谢晴微,我还能真的把你抢走了吗?”
“我看是你们俩在吓我吧?搞什么名堂?”沈长今丝毫不为其所动。
“谁跟她一起吓你啊?我是真的喜欢你,第一眼见你就很有感觉。小妹妹,你是怎么和谢晴微认识的?怎么喜欢上的她?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挺难理解?”
沈长今内心表示,我不仅完全理解,甚至完全赞同。
她带着椅子,飞快远离了梅里斯一点,“我离你远点吧。”
“没用。”
“……”
“快说说,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相遇的?”
“海边吧。”
沈长今一回想,落日,大海,浪花,煮酒,仿佛一开口就能说出一句诗来。
但并不是很想,说给梅里斯听,于是就成了简单的一句话。
“海边?……”梅里斯突然一下仿佛梦中惊醒,“冲浪???!你你你是金金??”
沈长今:“……”
她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人竟然是她粉丝……
“ohmyGod!”梅里斯细细地看了眼她,狠狠敲了下桌子,“真的是,妈呀,你在法国巨火知道吗?染了个头发我竟然就认不出来你了!!”
“……谢谢,夸张了。”
回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梅里斯大喜大悲,又难过的趴桌子上,“fuck!没想到!我粉了一年的人,竟然要在我死对头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人的中文是真的很好,不仅说的毫无破绽,还会很多典故,能引经据典。
沈长今心里感慨了一下,也没反驳,“正好我脖子也歪。”
梅里斯不理解,“你怎么那么喜欢她呀!跟她舔狗似的,啥都顺着。有一天她杀人放火了你是不是还得递刀添柴啊?”
“怎么说的越来越过分了。”沈长今又坐远了些,“你这人真的不太好。”
“嘿?我是担心你。你现在爱的死去活来,不留余地,将来容易被伤害,谁初恋都会伤的,你才多大。”
行了,果然是深受中华文化影响的友人。
沈长今不想多说了。
然而,没过多久,话风一转,梅里斯声音变轻了好多。
“不过,你们也许是不一样的。她爱你,也爱的死去活来。”
哎,这话就美听了。
沈长今笑了一瞬。
她想起了关知晓说过的话,谢晴微曾经轻生过,因为她的离开。
“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不然怎么说出的这句她爱了你这么多年。
“说不上好。她老是针对我。哎也不对,是我老是针对她。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在中国唯一的朋友。”
梅里斯也怅然了。
这俩人的交情是过命的,她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到她们的爱里去呢?
“算了,她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样都比不过。不争了。”
梅里斯拍案而起,气冲冲地往一个屋子里走进去,duang的一声关上门。
偌大的主厅,沈长今一个人坐在高脚椅上,小幅度晃动着身体。
没一会,谢晴微和一个编发的黑皮小妹相跟着一前一后走进来。
黑皮小妹驾轻就熟,招呼也不打,直接到拍摄地调试设备。
谢晴微来到沈长今身边,“聊得怎么样?”
沈长今撇了她一眼。
思考十几秒,才说,“听说你爱了我很多年?”
谢晴微一顿,“啊?”
“你朋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