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惺忪,推了推边上还睡着的人。
刘芩烟是被她推醒才听到了手机铃声,抬眼去看,接了电话。
那刺耳的声音没了,谢晚今又继续倒头躺了回去,本来注意力没在这边的,是因为边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
然后从床上起来只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然后就直接套上外套出了房间。
谢晚今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的没有跟上去。但这么一搞她的睡意也全然没了。
现在不过十点钟。
比她预计的要起床的时间早。
对方迟迟没有回来,谢晚今脑海飘过多少个念头都没有想出来这可能是怎么一回事。睡也睡不下去了就干脆也起来了。
她下了床,走到门口的时候手已经打开门了才犹豫了,刘芩烟没有喊她,她这般会不会不好?
但是她也没有说就只让她在房间里待着。
这么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等待最是会令人烦躁。
砰的一声谢晚今哆嗦了一下,她完全没有准备,下意识握着门把手的手都撺紧了。
那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门上的声音。她心上忽然就加速跳动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慌感来的很快,一下子就齐全了她整个身子。
于是她没想别的,人从房间出来,到了客厅。刘芩烟不在客厅里,这个房子的客厅并不大,一眼就能目视完所有。
谢晚今站在客厅,静了一下,才恍然发觉那声音应该是来自大门口。
她没有走近,因为自己静了动作而一片安静之时,那点微不足道的动静她也能听到了。
是说话声。
“我不听旁的,你只有这条路。”
这是一个男声,听着有些压抑的嗓音话语也不容拒绝,不像是再商量。谢晚今不知道这是谁。
“不可能,你们别想。”
这谢晚今一入耳就分明了,刘芩烟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刘芩烟转身一进门,入了玄关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她背对着坐着,即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也没有回头,仿佛知道是谁全部了然。
再又是一道轻的关门声。
刘芩烟走近沙发,坐在谢晚今的边上,装若无似扯着笑看她,“中午想吃什么?”
谢晚今眼珠子转了转,才回头,“冰淇淋。”
“又是冰淇淋啊。”
“我喜欢冰淇淋。”
“好。”刘芩烟点头,“换衣服,先去吃冰淇淋。”
她们出了门,一路走路到的那家冰淇淋店,还是那一家离学校不远的冰淇淋店。
谢晚今又点了不一样的尝试,她都想尝尝,所以她每次来点的都是不一样的,这么久了也就来了几次,菜单上还有一整面没有尝过。
她们吃了冰淇淋又去吃饭,挑的一家之前吃过的饭店,谢晚今对此评价挺高的。
吃完饭她们又去逛街,边逛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聊天。她们俩每次出来都是这样子,总是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也称不上聊天,因为可能前言不搭后语。
但并不会觉得无聊或者尴尬。
早上的那个小插曲仿佛已经在她们脑海中飘过,刘芩烟没有说,谢晚今也就没有提。
她们沿着中心街区逛,逛到下午3点的时候来到最后一个地方,蛋糕店。
谢晚今早已订好了蛋糕,现在只需要过来取。
刘芩烟看着手里全包裹的蛋糕,仰着头去问,“什么蛋糕呀?”
谢晚今莞尔,眼睛也看着那蛋糕,“晚点你就知道了。”
不告诉她,她也就没再问,两人一起往回走了。
晚饭他们没有选择在外面饭店吃也没有说回去做,而是沿着那条美食街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小吃,烧烤炸鸡奶茶什么都有。
客厅的茶几上面除了两个杯子其他什么都没有,所有吃的放上去,那蛋糕居于中位。
蛋糕盒子被拆下,里面的蛋糕也露了出来。
黑白俩面的天鹅蛋糕。一面极黑一面纯白,中间线上是俩只天鹅。不一样的是,两只天鹅都是白色的。天鹅长长的颈弯下来,与对方的相触,碰到了一起。
插了蜡烛,打火机一响,蜡烛点燃,烛火印在两人的眸中,一如对方的人一起。明亮耀眼。
“刘芩烟。”
“生日快乐。”
“许愿吧。”
刘芩烟眨眼,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半晌,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许。”
谢晚今听到她淡淡吐出的两个字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谁许?
谢晚今无奈,“不是,你过生日我许愿算怎么个事。”
“你许嘛,”刘芩烟蹭了蹭她的手,不要脸的冲她挤眉弄眼的笑,“我生日听我的,我的愿望给你。”
谢晚今还能说什么,闭了眼坐在蛋糕前打算许愿。
刘芩烟撑着脑袋痴痴的看着她,又出神了,她的笑不知何时收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过来。直到面前的人睁开眼,她下意识又扯了笑面对。
但是下一刻,她的笑容戛然而止,十分忽然。
“我的愿望,”谢晚今直视她,很认真,“刘芩烟,我的愿望是我想你站在最高处。”
刘芩烟移开眼,脸上还是继续以笑而对,开玩笑似的去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想,”谢晚今不依不饶抓住她,“刘芩烟,我想你走。”
她的情绪变化的太快,可谓是一时间突起,让人应接不暇。
刘芩烟却是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早上,该是都听到了。
她不愿作答,只一味的视线闪躲,不去正视谢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