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泊烟:“……”
季时欢恰好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好整以暇看热闹。
二伯母一跺脚,实在受不了门缝里透出的Alpha信息素压迫,留下一句“你赶紧处理好”,转身就走。
姜泊烟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季时欢双眸。
她打发走助理,拿着手包回到房间。
“不三不四的Omega?”季时欢开口。
就事论事,姜泊烟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才遭受这句无妄指责,轻声说了句“抱歉”。
但她没料到季时欢脸皮极厚,压根不是觉得被羞辱。已经穿回昨晚礼裙的Alpha站在镜前,随手撩了一下长发。
“说的该不会是我这个尤物吧?”
姜泊烟:“……”
“姜总客观评价一下?”季时欢透过镜子看她。
姜泊烟深吸一口气。
“没空。”她躲开与季时欢的对视,“我得先处理一下多余的同情心。”
季时欢眉眼弯弯,不加掩饰笑了一声。
姜泊烟:“很好笑?”
“咳。”季时欢轻咳一声。
她意有所指:“我以前总觉得姜总正人君子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说着,她继续打量对方:“看来是我误会姜总。”
姜泊烟有些疑惑:“以前?”
她问:“我们以前接触过么?”
季时欢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表面滴水不漏。
“我对姜总神往已久。”
姜泊烟一愣。
她克制着不去深想季时欢这句话:“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装的?”
“可能因为我已经见过姜总最真实的模样了吧。”在这方面,季时欢似乎天生缺少一点羞耻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姜总带着面具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么……”
姜泊烟直觉后面那个形容不会是什么好词,刚要出口制止,季时欢已经检索到合适词汇。
“可爱。”
矜贵如姜泊烟,被这两个字打得措手不及。
她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季小姐禽兽的模样,和外面风评真是两极分化。”
季时欢倒不介意她夹带私人恩怨评价自己,毕竟昨晚的事现在想起来她自己都要偷偷脸红。
她更好奇的是:“外面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难道以往姜泊烟听闻的她竟是温柔可亲?
姜泊烟勾唇冷笑。
“不行。”
季时欢一愣:“什么?”
姜泊烟启唇,大方又重复一遍:“不,行。”
“嗤——”季时欢反应过来,不怒反笑。
“所以说谣言不可信。”她找出抑制贴,对着镜子贴上后颈泛红的腺/体,“劳烦姜总下次再听到时,帮我澄清一下。”
姜泊烟眯起眼:“澄清什么?”
“作为唯一试用过的人,姜总难道不是最清楚?”
“呵。”姜泊烟交叠起双腿,“那我可不能保证季小姐的风评不会比现在更差。”
“总比‘不行’好。”季时欢耸了下肩膀,走到她面前。
她俯身,尽量平视坐在床上的姜泊烟:“不过听起来,姜总似乎对昨晚服务不太满意?”
姜泊烟咬牙:“你会对让自己需要卧床两天的服务感到满意?”
“抱歉。”季时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她罕见红了脸:“头一回……没把握好分寸。”
姜泊烟深呼吸。
季时欢身上礼裙是吊带款,她扯着对方肩带让季时欢俯低身体。
“没把握好分寸指的是连人话都听不懂?”
她都记不清后半夜,被填平欲/望的自己喊了多少声“不要”和“轻一点”。但摇晃的身体如同风浪中的小舟,潮汐一阵高过一阵,根本没有平息迹象。
季时欢就像个恶劣的神明,偏生喜欢看她被浪潮淹没的模样。姜泊烟汗湿了全身,可能不只是汗,整个人得狼狈像从水里捞出,还要配合她某些顽劣的指令,摆出各种羞/耻姿势。
季时欢显然也没失忆。
红晕蔓延至耳廓,她嘴硬嘟囔了一句:“姜总对初学者是不是太严格了?”
姜泊烟气得把人推开。
季时欢忍着窘迫,拿起东西准备走,刚转身又被叫住。
她回身问:“怎么了?”
情绪已经平复,恢复理智的姜泊烟开始为接下来考虑。
她问:“你有多的抑制贴么?”
“嗯。”季时欢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一片新的递过去:“但这是Alpha的款……你也能用?”
姜泊烟没接,招手示意她低头。
季时欢重新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才意识到自己在姜泊烟面前简直像只听话的狗,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还没等她生出叛逆情绪,腺体上的抑制贴毫无预兆被对方撕了下来。
季时欢惊诧退后,捂着脖子看姜泊烟,却见对方面无异样,直接将刚撕下来那块抑制贴覆在自己腺/体上。
“你,我……那个……”
季时欢脑子一片混沌,根本组织不起完整语言。
姜泊烟淡淡看了她一眼,颇有种爽完就不认人的无情冷漠。
“你可以走了。”
她伪造性别是通过在腺体附近涂抹人造Alpha信息素。人造信息素效果有限,但长期涂抹依然会造成影响,姜泊烟发/热期比起普通Omega来得更多也更强烈。
昨夜她被季时欢做了临时标记,季时欢的信息素对她而言只有安抚作用没有负面影响,加上前不久二伯母在门外反应,精明的姜总非常清楚哪套方案更具性价比。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不利用就是亏。
但身为Omega,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动作对Alpha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