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欢瞪大眼:“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舒妮反问。
她咧嘴一哂:“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让我猜猜, 你不会正在录音吧?就算把这段对话也递交给警方,你的自说自话能成为证据么?”
被拆穿隐藏的手段,季时欢烦躁捋一支录音笔从口袋掏出,随便按下结束后直接扔到地上。
舒妮勾着唇,满意瞥了一眼已经停止工作的录音笔,随后眸色变得幽深。
她夹着手臂,故意显露出丝绸长袍下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最初的时候,你还只是个会黏在我和时勤后面喊‘哥哥姐姐’的小女孩。”她叹了口气:“你哥哥意外去世,你不说代替她好好照顾我这个嫂子,居然还这样对我。
“时勤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会很伤心。”
“闭嘴!”季时欢被激怒,“不准你提我哥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提?”舒妮委屈撅起嘴。
她屁股一挪坐到季时欢最近那张椅子,手指也跟着落到她胳膊,蛇一般轻扭:“我好想念时勤啊,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想念他宠爱我……”
她眨着故作纯真其实暗流涌动的眸子:“我跟你说过么?你们的信息素气味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
季时欢推开她站起身,却发现头晕晕乎乎。
她意识到什么,手摸向脖颈,这才发现腺体处温度已经烫得吓人,原本贴得好好的抑制贴已经完全失去作用。
“你,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舒妮迅速黏过去,紧紧贴着她身体。
因为谋划非常成功,她语气笑盈盈:“你酒量差,刚才不该一口闷的。”边说,她边拉着季时欢往卧室的方向走:“快,进屋里躺躺,躺躺就好了。”
季时欢想抵抗,但是热意上头,身体也跟着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她摆布。
几息间,她已经昏昏沉沉和舒妮进入主卧,被舒妮推着倒到那张巨大的定制婚床中。
舒妮抚着她脸颊,假惺惺问:“感觉怎么样?”
“你……诱导我进入易感期?”季时欢晃了晃脑袋,“你究竟想做什么?”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发/情期一样,人会丧失理智,脑子里只剩下标记和□□的欲望。
舒妮坐在床边,痴痴看着她。
尽管是自己早就写好的剧本,她此时脸上也有了几分真实的红晕:“你还真是个雏儿,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
季时欢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出现了些许血丝。舒妮尝试挨近,却被她直接推开。
她努力撑起上半身,看着对方只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恶心。”
“我恶心?”舒妮不悦,手指抚上自己脖颈,蛊惑道,“别装了,也别抵抗,我知道你忍不住了。”
“你想我标记你?”季时欢意识到她不过是在玩和前世一样的把戏——制造一些自己和她发生关系的证据,然后开始进一步的诬陷,最后用强jian罪名把她送入监狱。
“引诱我犯罪,然,然后让我身败名裂?”
舒妮也不装了,笑着摸上她衣摆。
“我哪有本事让你身财名裂?不过想给自己攒一点能和你谈判的资本。”她抬眸,“你也别怪我,时欢,是你先逼我的。”
季时欢额上冒出薄汗。
她用力推开对方:“把对付我哥那套手段用在我身上……没用!”
舒妮皱眉,倒也没心急,推开站到床边。
她撩了撩颊边发丝,无所谓道:“还有力气嘴硬呢?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等。等到你彻底进入易感期……呵。”
季时欢狠狠瞪着她。
“我哥哥对你那么好,季家也从没亏待过你,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事?”
舒妮有一瞬心虚,撇过头。
“要怪,就怪他从未真正信任过我吧。”
“他对你那么好,还不算信任你?”
“你知道什么?”舒妮红了眼,“我低声下气跟他要过多少次‘零号’的管理权限,他每次都在推脱。
“他以为我是他养的狗吗?吊着根骨头在我面前我就必须永远顺从他?!”
“‘零号’?”季时欢疑惑,“‘零号’的控制权,对你很重要么?”
“因为‘零号’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季时欢冷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舒妮咬牙切齿:“‘零号’是寰基收购美硅科技得到的智能系统,是你们从我家强行抢走的。”
“你是当年那家破产公司的继承人?”季时欢眉头紧锁,“那你应该也清楚,一开始的‘零号’只空有一个架子,是后来寰基技术人员不断投入资源、优化算法才让它变成现在的顶级人工智能。
“它跟一开始的美硅科技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
“闭嘴!”舒妮目眦欲裂瞪着她,“我不会听你的鬼话。
“这就是你们季家欠我的!是你们季家欠我的!”
因为情绪已经失控,舒妮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东西,其中不乏一些季时欢还没有查到的重要信息。
就在她欺身上前想要强行压在季时欢身上时,季时欢却轻松一手将她推开。
“……”舒妮愣愣看着她,“你,你怎么还有力气?”
季时欢懒得再演,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很快,杨荣带着助理和几个警察闯进房间。
季时欢快被屋子里腻人的花香气逼疯,没有再停留,大跨步走了出去,一直到外面才感觉胸闷情况好上不少。
杨荣跟在她身边,一边恭维她,一边又有些担忧:“您真的没事么?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