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一个——出来玩的。她只关心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旁的通通不考虑。
她毫不上心,果断选了那套天青色暗花细丝褶缎裙,“我是去赏花的,又不是选美的,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蓝画:“……”
杜雨莹站在一旁,等温凛月换好了衣裳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听闻桃花溪十里桃林,鸟语花香。王妃,我能一同前去看看吗?”
温凛月微微一笑,“我本就要带你一起去的。”
杜雨莹忙福了福身,“雨莹谢过王妃!”
——
倒腾了大半个时辰,温凛月才去饭厅用早膳。
刚出卧房,迎面碰到季书闲。他刚从院子里回来,手里还握着一柄剑。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莞尔一笑,“王爷,您这么早就去练剑了?”
他今日穿了松石绿的直襟长袍,衣料的垂感极好,腰束祥云纹宽腰带,腰间的玉佩莹莹发光。
他的气质一向偏温润。即使手握长剑,额头冒汗,也不会给人鲁莽的感觉。反而衬得他英气十足。
季书闲将剑丢给身后的裴长青,垂眸扫了一眼小妮子,淡声回答:“本王试试长青的功夫可有退步。”
温凛月:“那他退步了吗?”
裴长青抢话:“我天天练剑,怎么可能退步!”
季书闲扭头剜他一眼,“在本王手底下走不过五十招,你也好意思说。”
裴长青:“……”
“长青还是孩子,王爷您耐心点,慢慢教就是了。”温凛月赶紧替裴长青说话。
当头一棒,季书闲的面色倏然一沉。
“孩子……”
他在心里反复念这两个字。
裴长青是孩子。温凛月又何尝不是。
在他心里,阿月永远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他怎么就对她……
季书闲敛眸,眸光晦涩难辨。他越过温凛月,沉着脸去了饭厅。
——
温凛月以为她这次去京郊踏春,就是和阮弦一起放松放松。她也没提前告诉季书闲。临出发时才告知他,她今日的行程。
没想到季书闲气定神闲道:“本王同你一道。”
温凛月:“……”
她霍然抬头,面露诧异,“王爷,您也要去?”
季书闲:“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同你一道出门散散心。何况七弟也要去。”
季书源?
这不是姐妹局吗?阮弦怎么还把季书源给叫上了呢?
见小妮子眉峰微蹙,季书闲不禁问:“阿月,你不想本王一起去?”
“怎么会呢!”温凛月摆摆手,嫣然一笑,“王爷肯去我自然高兴,人多热闹嘛!”
人阮弦都把她家那位给喊上了。她不带上季书闲好像说不过去吧?
用过早膳一行人便出发了。
杜雨莹和蓝画、蓝衣同车。温凛月和季书闲一车,裴长青在外面驾车。
小丫头的嘴闲不下来。这才刚用过早膳,她就抱着一盒干果糕点犹如小仓鼠一般开始进食了。
能吃是福,季书闲也不拦着。
待她搜刮完一盒吃食,季书闲转了转白玉扳指,不疾不徐地开口:“京郊一带的稻花鱼最是肥美,午膳可以安排上。”
温凛月:“……”
温凛月小脸一垮,噘嘴不满道:“王爷您怎么不早说啊!我这肚子都填满了。”
怎么还装得下稻花鱼啊!
早知道有稻花鱼,她吃什么糕点呀!必须把肚子给空出来。
男人自然地伸手,指腹刮过,替她抹掉嘴角沾着的一点碎渣子,“你还在长身体,很快就消化完了。”
温凛月:“……”
常年握剑的手,他指腹上结了一层薄茧,擦过她嘴角,带起轻微的摩擦感,还有那么一点点微凉。
温凛月心头一颤。
两人同时愣住。
看到女孩嫣红饱满的双唇,唇脂莹莹发亮。季书闲眼一热,猛地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说:“吃没吃相,碎渣子到处掉。”
温凛月迅速恢复她一贯的嬉皮笑脸,“谁叫这桂花糕这般松软,一碰就散。”
他哑然失笑,“你这丫头惯会诡辩,倒是桂花糕的不是了。”
——
阮弦和季书源比他们到得更早。
这位祁王妃身穿金赤蝶纹缎裙,发髻上宝钗流苏叮当响,珠光宝气,奢华至极。
温凛月远远就看到一抹炙热的红色朝自己袭来。眨眼间,人就到了跟前。
“五嫂!”阮弦一把抓住温凛月的手,眉飞色舞,“我都等你许久了,总算是到了。”
温凛月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季书闲温声道:“路上颠簸,长青驾车慢了些,这才耽误了时辰。”
阮弦笑容灿烂,“无妨无妨,人到了就行。”
阮弦和温凛月一见如故,每次见面,这姑娘总是格外兴奋。
她细细打量温凛月和季书闲的穿着,笑着打